送走大伯,程思义心情大好,一想事情就要按计划一点点实现,脸上不禁乐开了花,见到门口守夜的香楠,伸手便去抚弄人家的额头,仿佛逗猫一般。
时间已经快到半夜了,香楠坐在门槛上等程思义归来,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却等来了瞌睡,便一手托着香腮昏昏沉沉地打盹。
程思义伸手摸自己额头,她着实被吓了一惊,顿时跳起脚来。
香楠起的仓促,头顶一下顶在了程思义的下巴上,自己不觉得疼,反倒把程思义的下巴垫得生疼。
“嘶——”程思义揉着下巴,倒吸了口凉气,但归根结蒂是自己动手才吓了对方,所以不好发作,只是闷声怨道,“不就摸了摸额头,至于那么大惊小怪的么?!”
香楠心想,原本是你突兀地占人家便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怨人家胆小,真真没天理!
但此时又不好跟他硬碰硬,只得一脸抱歉地承认“错误”,“原来是爷呀!吓我一跳!磕疼您没有?”
程思义已经进了屋,来到床边伸开双臂让香楠给自己脱外衣,“算了算了,现在有点痛,估计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爷,要不然我去拿点跌打水给您抹抹?”香楠扮作一副乖巧柔顺的样子,边解程思义的汗巾子边说道。
听着她娇滴滴的声音,又端详着她柔和俏丽的面庞,程思义感觉心神一阵荡漾,不知是因为沾染上了香囊的香气还是今夜月色太迷人似水,总之,程思义脑袋一热,狠狠在香楠粉嫩柔软的樱唇上啄了一口。
这一吻来得如此突然,让原本一心一意伺候主子就寝的香楠有点找不着北。
汗巾子解了一半,人便愣在那里,抬起惊讶的杏眸怔怔地凝视着程思义。
近几天来,程思义时不时似是无心地吃下自己豆腐,不过每次都吃得那么顺其自然,香楠就算多心怀疑也苦于捉不到把柄,只能干生气白吃亏。
而此刻,他分明主动吻了自己,如此明显的吃豆腐,再傻的人也不会看不出来了!
程思义意识到自己出格的举动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双臂一拢便将香楠环在怀中。既然自己情不自禁地吻了她,就说明自己还是蛮喜欢这丫头,不如直接纳了,事后银子也好、做妾也罢,给她便是。
见自己被抱住,香楠回过神,抬手给了程思义一巴掌。
程思义压根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奴婢有胆量掴自己嘴巴子,因此毫无防备,那一巴掌打过来,结结实实,顿时感觉耳朵嗡嗡,眼冒金星。
趁程思义吃痛的瞬间,香楠腿脚并用,一顿推搡,从程思义怀中挣扎出来,转身夺门而逃。
“臭丫头!居然敢…居然敢,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程思义话到口边却喊不出来,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
凌香楠,有你的,你给爷等着瞧!心里虽恨恨地骂道,但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给她好看。
倒是玉梳从下人房里伸出半个脑袋,哈气连天地揉了揉睡眼,“爷!怎么了?用奴婢们伺候吗?”
“没你们的事!都给我回去睡觉去!”程思义没好气地嚷道,然后砰得带上房门,整个人仰面和衣倒在床上,脑海中再次涌上刚才发生的一幕。
半晌,程思义捂着红肿脸,反倒呵呵轻笑起来。
她不设防时的样子还是挺娴静可人的,那张粉嫩的小脸竟是那么细腻润滑,还有,她回过神来后害怕受惊时的样子,仿佛一只被猎人追逐的小鹿,让人不禁涌起征服的欲、望。
程思义轻抚带着五个手指印的脸颊,莞尔轻笑渐渐变成阴险冷笑,“凌香楠,你给爷等着!”
不识抬举!居然敢打爷嘴巴子!有你好看的了!
香楠自从逃出程思义的厢房,便一直窝在自己住的房间中。清早,借口身体不适,把伺候程思义起床穿衣洗漱的活推给了玉梳她们。
如此,艰难地捱了三日。
程思义这边,三天来清早都是玉梳几个来伺候他起床,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装模作样地问了句,“玉花呢?”玉梳便告诉他,玉花身体不适。程思义只是哦了一声,便出门去了。
玉梳伺候完主子,回到住处吃早饭,只见香楠已经洗漱完毕坐在桌前等她开饭。
“咦,你好点了?”玉梳坐下来,好奇地打量着香楠。发现后者脸色很好,根本不像有病的样子。
“恩,今日感觉好多了。咱们吃饭吧。”香楠支吾。
“玉珠那丫头那晚伺候过大老爷后就不知道死哪去了,也一直不见她人在哪!也不说派个人过来知会一声!”玉梳没好气地拿起一块馍。
香楠知道程思义的打算,自然知道玉珠再不会回来,笑了笑劝道,“没有消息,那就是好消息。”
心里盘算着,吃过早饭就想法联络哥哥,让他带着银子来接自己出去。
这两天,她一想起程思义亲吻自己的情形,便觉得这程家西府是一时半刻也呆不下去了。
“爷没问起我?”香楠低下眸子,心里不是滋味,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