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祸起伙房(1 / 2)

凌香楠一脸无辜地等着程思义回答,程思义内心哭笑不得地叹气,小伍啊小伍,你这回真办了件好差事,不但送了老子一个烫手山芋,更送了老子一只拖油瓶。

“忘了告诉你了,这是城郊的驿馆,出门左转走到头是个公用伙房。这会应该没什么饭菜了,你动手做点吧。记账就行了,等走时一起结。”程思义觉得自己有点不同以往,事无巨细居然交代的如此详细,放在平时,自己早就让对方滚蛋了。

“哦,好的。”凌香楠懵懂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程思义望着那道纤丽的身影,莫名感觉有点不太放心。回过神又暗暗骂自己没出息,居然为一个奴婢吊着心思。

来回轻踱了一阵,抬手看了眼香楠塞给自己的那支玉镯,不禁莞尔一笑,将玉镯收好。然后立刻坐到书桌前提笔写字,凭他的直觉,这丫头一定是向他隐瞒了什么,他得让小伍好好调查一番才行。

刚封好信交给门口的杂役,便闻到一丝呛人的糊味。心中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程思义连忙向伙房快步走去。

转弯时,已经可以看到从伙房中飘散出来的浓烟和灶台下跳跃的火苗。几个闻讯而来的杂役已经拎了水桶在浇灭四处窜着的火苗,一边救火一边大惊,“不好了,着火了,着火了!”

程思义来不及多想一把将愣在屋角的凌香楠拎出伙房。见凌香楠已经吓傻了,整个人烟熏火燎仿佛一只乌鸦一般,程思义强忍住笑的冲动,闷声问了句,“你没事吧?怎么搞的?”

“哎,你这丫头!是谁家的?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做个饭都能把厨房点了!”不知何时,驿馆管事的已经来了,经杂役们解释,便将一肚子怨气撒在了凌香楠身上。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那些秸秆怎么那么容易就烧着了!”凌香楠懦懦地回答,眼里噙着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程思义没好气地瞥了管事一眼,挡在凌香楠面前,“何管事,这是我新收的丫头,原本想让她弄点宵夜,没想到出了这种事,真不好意思。需要赔多少银子,记在我的账上便是!用不用我再找人来修缮一下?”那阴冷的口吻,仿佛是寒冬腊月让人不寒而栗。

打狗还需看主人!管事立刻悟出了其中的玄机,立刻转怒为喜,讪笑,“哎呀,是程大爷呀!没关系没关系!不就是个伙房,您就是把整个驿馆点了,小的也只有拍手叫好的份。修缮这点小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您快歇着吧!”谁让人家财大气粗呢。

“恩,等会差人给房里送桶洗澡水来!”程思义不以为然地点点头,大摇大摆地走开去。

凌香楠不好意思抬头看管事,只能灰溜溜地跟在程思义身后,但总觉得如芒在背。

“爷,要不然,我出去给您买点,您想吃什么?”关上房门,凌香楠心虚地小声问道。自己刚刚给他找了这么大个麻烦,他不会一气之下再把自己给倒手卖了吧?

“看你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先去换身衣服!”程思义一脸严肃,眸子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打量起香楠的身材来。

“恩。”香楠半垂着头,乖乖地应着,然后有些茫然地抬眸,“衣服?”

自己是身着喜服上的花轿,现在除了身上这身大红的衣裳,真是没有第二身能换洗的。

程思义似乎猜出了香楠的心思,下巴一扬指了指床榻旁边的木箱,“去那里边翻翻,看有没有合身的。”

凌香楠应了一声,灰溜溜的来到木箱边上,木箱没有上锁,香楠不费吹灰之力便打开了箱子,只见箱子里放着一些古玩、字画,一只镶了宝石珍珠的妆奁,旁边是一件淡粉色纱裙。凌香楠将纱裙拎在手里,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这纱裙做工精致,胸前点缀着大大小小的宝石,裙摆上也缀满了光泽辉映、大粒饱满的珍珠。

凌香楠转过身想拒绝,却发现程思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不禁被他吓了一跳,“爷,您什么时候站在这的?”她就怕这种走路不带响的主。

“就在你刚才欣赏这裙子的时候,怎么样?漂亮吗?”程思义一脸笑呵呵的,颇有些得意地问。在他看来,只要是个女人,就没有不喜欢的。

“是够奢华的。但是,”但是这一身珠光宝气的,不但走路不方便,更是赤果果的炫富,也太俗气了,“但是,奴婢怎么配穿这么贵重的衣服。万一弄掉一颗珍珠或者宝石,奴婢这条命也不够赔的。”借口冠冕堂皇。

程思义的脸立刻变得冷冰冰的,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这么不受抬举,“是呀。你一个奴婢,穿得太好了说不过去。不过,爷真没看出你身上哪点像奴婢的,做个饭都能把伙房点了!”埋怨着,顺势坐在一旁的床边上。

“呃,说实话,奴婢确实不擅长做饭。”凌香楠支支吾吾,然后努力博取主人的欢喜,“不过奴婢最擅长调香了,各种调理身体的香奴婢都会调。奴婢针线也不错,替您缝缝补补也行。”

程思义歪在床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可惜,爷不喜欢整天弄得一身香气,你调香的本事怕无处施展了。至于针线,爷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