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木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到她死了之后穿越了,还穿越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世界里。
然后她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不是梦啊!
她真的穿越了!
了解完原主和这个世界之后,苏一木感慨,她还以为上帝同情她上辈子死的可笑,于是让她重生,没想到是她想多了,人家只是觉得她死的太突然,于是让她重新受一次罪而已。
她穿进的这具身体的原主,同样是个爹不爱娘不在的悲催的女子。
这跟学生放寒暑假有什么区别,只是换个地方写作业而已。
苏一木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作挺尸状,极力接受穿越了依旧既没爹疼又没娘爱的事实。
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反正没死就是好事,而且这些脏乱差的关系,跟她完全不相干啊,她也不用像上辈子一样,活的那么累。
苏一木释然的接受了现实,并且欣然地发现她拥有以前的记忆和天赋。
正当她得瑟的遐想未来自己统治世界,坐拥天下的时候,丫鬟按时地来看看自家小姐醒了没有。
“小姐,你终于醒了!你昨天突然晕过去,简直吓死我啦!不过后来大夫来看过后,说你奇迹般的好了,真的太好了!”小丫鬟情绪有点激动,语无伦次地说。
苏一木支起上身,看见她眼眶有点泛红,怕她又哭,于是选择机智的打断了她的话。
“水……”她只是渴了。
“水?好好好,小姐,我这就给你端过来。”小丫鬟匆匆忙忙的走向不远处的桌子,端起茶杯和茶壶,刚走到苏一木的面前,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大姐你醒了?好巧,我有事要跟你说。”进来的是原主同父异母的哥哥,丞相和他的三太太李柔雪生的孩子,苏溢。
李氏是个老实人,父亲也甚是宠爱他们的儿子,他自然就养成了直来直往的性子,没什么城府。但又因为天赋高,从小就被当作父亲的接班人培养。
但因为苏一木是个不受宠的嫡女,他总喜欢有事没事的挑她刺儿。简单来说,这人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四公子,你怎么来了?”小丫鬟有点心慌,她在小姐落水的那天,看到苏溢突然出现,对小姐说了什么,小姐才会落水。她就理所当然的以为苏溢是让小姐落水的罪魁祸首。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苏溢被丫鬟问的心虚,故意放大声音地说话。
“不不不,四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丫鬟以为苏溢此行的目的是杀人灭口,惶恐地向后退了一步。
“我听说大姐昨天也醒了,她有没有说什么?”苏溢小声问着丫鬟,也知道自己是造成苏一木落水的元凶,因为那天他突然出现在苏一木面前,质问苏一木,她受到惊吓才不慎落水。他害怕苏一木醒后揭露他,害怕父亲的惩罚。
“没、没有……昨天小姐就说了三个字就晕过去了,一个啥,一个啊,一个……什么来着?我忘了……”
老娘昨天之所以只能吐出来三个相声词就是因为口渴,还有你别端着水站我面前却不给我啊,还聊什么天儿啊你!你丫的再不给我水喝,我就要干死啦!
于是苏一木再次提醒她自己有四天没喝水快渴死的事。
“水……”
“哦哦哦,水来了小姐。”丫鬟终于把水给了她。
苏一木怀疑这丫鬟是两位姨娘中的其中一个派来整她的,可她只怀疑了一秒钟就否决了这个猜想,第一她的记忆中这个丫鬟是苏一木母亲贴身丫鬟的女儿,比我小四岁,出生起就跟着我。第二,我昏睡期间她有无数的机会和办法在无形中不留证据地取了我的命,我现在还在被饥渴折磨证明她对我没有杀心。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实在是觉得她的傻气是从内而外的散发出来的,而不是装出来的,别人也不可能派这么傻的一个人来监视我。
苏一木推开丫鬟送上来的杯子,抢过水壶咕噜咕噜地仰头对这壶口喝完了整壶水,然后苏一木感觉又活了过来,天还是那么蓝,草还是那么绿,水还是那么清澈见底……
苏一木在感受生命的美好,以至于她没有注意到苏溢在对她说话。
“喂,我在说那天的事,苏刈沐,你竟然敢无视我!”
“哪有?我听着呢!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
难道她穿越过来,连名字没有变,还是原来的名字?
“苏刈沐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掉水里,撞到脑袋失忆了?”他兴奋地按着她的肩膀。
“对对对,我就是失忆了,你快告诉我哪个苏那个一哪个木?”
苏溢对于苏一木忘了那天落水的事及其高兴,于是他又乖又听话地在苏一木的手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三个字。
苏。刈。沐。
上一世的汉语言文学博士学位告诉她,这个刈字儿的第一译意是割谷子,第二意译为杀戮。
她名字的意思不可能是第一个,好歹也是丞相之女吧,就算不受宠,也不可能去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