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ngo,
林子言斜躺在沙发上,眼角划过一丝痞气,将手中的文件砸在桌上,“这周景行可以啊,哪来的胆子跟我们抢城西那块地。”
光线投射而下,齐靳南没说话,只是手拿高脚杯,专注地看着里面波光潋滟的红色液体。蓦地,眼底闪现一丝捕猎之意。
“先生,Linhe的周总拜访。”苏特助声线有些微颤,他现在真有些害怕齐靳南的手段:他那日不过是有事外出,一回公司,却听说暂替他的那位年轻女秘书居然被辞退了。而且齐靳南的态度...哎,即使这姑娘年轻漂亮能力强,怕是以后也没有什么公司敢要她了。
“哟,Talk of the devil and he will appear。”林子言取笑了一声。而后便感到脊背发凉,赶忙坐好,语声严肃:“哥你去吧,这里我负责就好了。”
......
“齐先生,好久不见啊。”周景行开口,谦谦有礼。
齐靳南星眸一沉,“周先生说笑了,我们从未谋面。”语声缓慢低沉,却不容置疑。
“哦?是吗?”周景行倏然目光一凛。
齐靳南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讽笑,“不知周先生今天来此有何贵干?”
“也没什么,就是想让齐先生代我问候一下齐夫人,而后想与您谈谈城西那块地。”
齐靳南捏着高脚杯的手因猛力收紧而指尖泛白,鹰眸锐利,“城西那块地明码标价,公开竞争,有什么好谈的。至于我夫人,呵,我想周先生你还没资格说问候这种话。”齐靳南坐姿随意,周身却带着Hunter狂傲的霸气。
周景行面色一变,继而很快温润而笑,“既然如此,那周某就先告辞了。”
齐靳南依旧未起身,只是淡淡的应了声。周景行顿时脚步一顿,双手不自觉捏紧,青筋凸现,声线略微颤抖,却极力维持着面容上的自信冷静,“齐先生,结婚两年,你看过她侧腰上的伤痕吗?”
“哐”的清脆声,高脚杯霎时被齐靳南狠狠捏碎。眉目间仿若染上了嗜血的狠绝,如同如同伺机撕碎猎物的Hunter,齐靳南三步并作两步,夹杂着滔天的怒气。快步向前,狠厉的一拳准确无误的打在周景行的鼻梁上,空气里带有骨头碎裂的声音。周景行想反击,但却半分也奈何不了齐靳南。
林子言听到闹声赶来,他几乎不敢相信喜怒不形于色的齐靳南竟会有发怒的一天。本想劝架,可念及齐靳南的身手,不禁感到脊背发凉。
Hunter的乐趣在于: 猎物不能一击毙命,慢慢吞噬撕碎的感觉才是最令人享受的。
齐靳南倏然松开了周景行的领子,稍稍整理了一下,又再次是那个一向西装革履,讳深莫测的齐靳南。林子言会意,急忙叫人把周景行抬走。“哥,你这举动,真是...”
齐靳南却笑了,笑声冷削阴寒,声音嘶哑低沉,却带着对猎物的嗜血之意,“处理一下,把城西那块地给周景行。”
......
与此同时,木瑾收到了母亲龚琳的晚饭邀约,面上虽依然冷淡无所谓,但内心却一直抱着与母亲关系能有改善的希望和期待。
走进家门,却看到母亲和继父郑启满脸慈爱的微笑,木瑾有些诧异。还未细想,继父便迎上,“小瑾回来了?来来来,快吃饭,你看你怎么这么瘦?应该好好照顾自己啊。”
未等木瑾答话,龚琳又接着开口:“阿瑾啊,这些年是妈妈的错,妈妈没有好好照顾你。你可要原谅我,免得那些外人说出我们关系不和这种胡话。”
木瑾的期待再一次幻碎成了失望: 呵,真够虚伪的。她不免冷笑,心下已了然,看来这是鸿门宴啊。
“我们关系不和难道不是事实吗?”木瑾开口。
龚琳面色一僵,继又恢复了她冷毒的嘴脸,“好啊,既然你都这么直接了,我也不做戏了,明人不说暗话。GM最近资金状况很困难,你给我回去求齐先生帮GM一把。”
木瑾眼梢上挑,“我不会去的。”
“什么?!”龚琳气得脸色都变了,刚想起身动手,却被郑启按住。龚琳会意,随即开口,“木瑾,好歹这个家也养了你二十几年,为这个家付出点什么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木瑾笑了,明眸皓齿,顾盼生姿,凤眼里带有勾人的意味,却冷冰冰的开口:“不好意思,两位。这里不是我的家吧,我姓木,不姓郑。”
龚琳保养得宜的脸上竟有些扭曲,木瑾只听她残忍开口: “说实话,我真希望当年死的是你。”
只此一句,却让木瑾的伪装被划破撕碎,只剩血淋林的满是千沟万壑的灵魂。
没有一丝犹豫,转身,夺门而出。
木瑾毫无生气的走在路上,母亲今日对她的利用,让她想起结婚前一年,她曾有一段与齐靳南相处得非常好的时光。就像命中注定一样,她喜欢的人是她门当户对的结婚对象。
可是,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