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节　火山山脚

一上高楼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唐】许浑

1993年12月24日，苏联首都莫斯科。

街道上一片祥和景象，莫斯科的寒冬无法减弱苏联人民欢度佳节的热情。成千上万的莫斯科市民拥上街头，载歌载舞，共同庆祝新年。虽然伟大的苏维埃祖国仍然处于经济困难时期，但在这个欢庆的日子里，莫斯科电力局的领导同志们决定向全市实行全天供电，从1993年3月戈尔巴乔夫同志签署法令要求对全国限时供电以节约经费开支后这是头一回的事情。所以街道上张灯结彩，分外热闹。红场附近的胜利广场上竖起了一棵五米高的巨型圣诞树，从上到下都缠绕着绚丽的彩灯，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物和装饰品。莫斯科市市长别列克夫斯基同志和市政府的许多领导同志也都出现在了胜利广场上与民众“亲切交谈”，大家还一同高唱圣诞歌……

然而，在城市的另一头，卢比扬卡大街11号……

一名年轻的军官走近正坐在作战桌前眉头紧皱的中年人：“长官，我们布置在克里姆林宫里的鼹鼠和我们失去联系。”

中年人抬头：“鼹鼠可靠吗？”

年轻军官立正回道：“报告长官，绝对可靠，这是我挑选的人。”

中年人重新低下头，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让我好好想一想。”

年轻军官却并没有退下，反而向前一步凑近了中年人：“长官，恕我直言，我们现在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戈尔巴乔夫一定会对我们下手的。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我们只是一味退让，那您和雷日科夫同志早晚都会是克里姆林宫里那群官老爷们的下酒菜！”

中年人倒也并没有生气，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的目光越过年轻军官，看向他身后的夜空，看向夜空中那明亮的群星。圣诞节前夜的莫斯科是那样的祥和美好，圣诞赞歌、美味可口的蛋糕、天真可爱的孩子们……一想到孩子，中年人就响起了自己和伊莎丽娃的孩子娜塔莎——她还那么小、那么可爱，不应该遭受政治斗争的迫害，还有这莫斯科市乃至全苏联的千千万万更不应该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终于，如今自己站在了年轻时曾梦想的位置上，自己的一个决定就能够左右苏联乃至世界的政局，可是，真的要那样做吗？真的到了不得不那样做的时候了吗……

千里之外，伊拉克巴士拉省巴士拉军事基地——

巴士拉军事基地大门紧闭，荷枪实弹的哨兵子弹上膛处于最高戒备状态。原本十五分钟一次的巡逻队被密布的军犬和内务部第777营的士兵所取代，在今天这个日子里，即使是这些部队的直属长官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进入警戒区，警戒部队都会毫不犹豫的开火。原因是今天这里将汇聚整个伊拉克的头脑，无论是政治上的还是军事上的。

随着警报声响起，原先就已经高度戒备的士兵们马上行动起来。大门口厚重的路障被搬开，沉重的基地铁门缓缓打开，一辆漆着“777”字样的蝰蛇轮式步战车驶入基地，紧接着是两辆伊拉克自产“壁虎”越野突击车和三辆奔驰S300定制版防弹车和殿后的蝰蛇步兵战车，随后负责跟踪护航的两架A129武装直升机从基地上空低空掠过。

车队还没停稳，巴士拉基地的几位负责主官就已经快步走上前为最中间那辆车拉开车门，只见走下车的，赫然是伊拉克总统库塞-阿卜杜拉！

而更让他们吃惊的还在后面，第一辆S300车门打开，塔里克-阿齐兹走下车。这位外交部长拍拍为他开车门的礼兵的肩膀，向刘明走来。右手边走出的靓丽女性是伊拉克现任总理哈纳姆-阿齐兹，而伊拉克总参谋部军事情报局局长赛义德-马哈希尔和金古情报局局长赫伊尔丁-贾西姆则从第三辆车里走了出来。接着从第一辆突击车冒出了伊斯梅尔少将和艾哈迈德-阿巴斯中将的脑袋……最后下来的是伊拉克国防部长、最高指挥委员会委员沙维尔-迪亚拉中将和最高指挥委员会副主席巴赫尔中将，他们一前一后的从开头和殿后的两辆蝰蛇战车里爬了出来……

继刘明的这支恶搞的车队到来之后，乘坐直升机、坦克、民用车辆等前来的军官们渐渐多了起来。今天，要在这里举行的，就是伊拉克共和国在军衔改制后的第一次“授衔仪式”和对在过去战斗中涌现出的战斗英雄、对伊拉克国防建设有过重要贡献的人士的授勋仪式！这是每一位伊拉克军人和军队科技工作者最为骄傲的时刻！

经过几个月来的104次会议、19次修改，伊拉克共和国最终的军衔体系将由士兵、士官、技术士官、军官、技术军官组成。其中对于军方直属战斗部队和内务部所属武装警察及内务部部队、民兵预备役部队等实行战斗军衔制。士兵分为列兵、上等兵两级（按兵龄计算），士官分为下士、中士、上士、军士长四级，军官中，尉官分为准尉（军官学员）、少尉、中尉、上尉四级，而校官则由少校、中校、上校、大校四级组成；将官分为准将、少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