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得又稳又准,在小的方面又滴水不漏,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纪,应该也是一个职业经理人了,在古代就能有这样的人,还真是难得。
不过,能驾驭这样的人,穆一封应该才是更了不起的吧。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柳并竹在看着席琰的时候,心思却总是不自觉地转到穆一封身上,偶尔回过神来,脸都要红了。
两个人各怀着心思讨论着,虽然把脉络说得清晰了些,却苦于手头的证据太少,无从着手。在旁边听得昏昏欲睡的小仙禾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含糊不清地问:“姐姐的签那么准,为什么不再抽一根呢?”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露出了赞成的神色,只有柳并竹的脸色不太好看,连连摆手:“这可是正事,用我这东西不太好,万一耽误了呢?”
“柳……姑娘说笑了。”看到她推脱,席琰就恨不得说出她的真实身份,又拖长了声音叫得她心惊胆战,“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大家都想一想,柳姑娘也帮帮忙,如何?”
自己能帮什么忙,干脆是帮倒忙好吗!柳并竹心想,她真的是一心为了大家好,为什么没有人听她的!
万般无奈之下,柳并竹又拿出了这几天用得手熟无比的签筒,黑着脸推到席琰面前:“你根本就是好奇吧!”
“嗯你说对了。”席琰坦然应了一声,摇着签筒就开始抽签。
柳并竹被他直白的回答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说话委婉一点会怎么样吗?”
“哦……会肚子疼吧?”席琰依然不动声色,把掉出来的那些签淡淡地递给柳并竹。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肚子疼!”柳并竹的牙都要咬碎了,恨恨地接过签,但入手却愣住了。
下下签,这还是她使用这个签筒以来出现的第一个下下签。要不是一直没拆开,她都要怀疑这个签筒是不是为了讨求签的人欢心,压根就没把下下签放进去。现在拿在手里,居然还有一点不真实的感觉。
“怎么样?”席琰看他发呆,追问了一句。
“嗯……”柳并竹被他一句话唤醒,愣了愣,开始看签上的文字,“背信弃义。”
听着就不是什么好词,但是要解的话,怎么解呢?柳并竹总觉得席琰应该不会把自己说的话当真,但是万一有一点点误导……毕竟是事关人事的事,她可不想拿这些开玩笑。
“这是说谁呢?”席琰也愣起了神,这四个字要说解释,应该是最好解释的,可是要往深里说,却又说不出什么指导的意义。
柳并竹想了想,依旧使用她常采取的拆字法,对着这四个字念念叨叨:“背,弃,这两个字,我觉得可以分开来看。咱们求的是事情的真相,可是现在真相已经很复杂了,背,可能是两方人在互相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的事情,弃,应该也是两个人的互相抛弃。信和义呢……如果只是从字面上来说,信可不可以理解为契书?而义的话……”
柳并竹挠了挠头,有点编不下去了,但是她一直盯着竹签,却没有注意到席琰的眼睛越来越亮,听到最后,居然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呃……你要想到什么?”柳并竹被吓了一跳,看着席琰的样子,他似乎是知道了什么,而且是从自己这里得到的启发。可是……可是她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想到了另一个方向啊!”席琰虽然觉得这只是一个小镇里的案子并不重视,但解开谜题的时候却也是一样的兴奋,“我知道到调查的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