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如她的害怕一样,哪儿都找不到世阑玉的身影。因为世阑玉招呼都没打一句就离开了,搞得这几天即墨银老是发愣,走路都心不在焉的。
还是后来即墨银强行把他离开后内心所带来的孤寂压制在心底,才开始继续履行守墓人的职责——送鬼!
想起了自己来扬州的目的,她便开始四处打听,却没有一个人认识几月前的那个女鬼,扬州并什么多少姓柳的妇人,而失踪了的更是寥寥无几。为何就是没有丝毫线索?虽然没找到那柳氏的儿子,却时不时听到了世阑玉的名字。
好几日过去了,即墨银仍是没有一点线索,无奈之下,只好兆世阑玉帮忙,他既在当地有名气,想来势力也不小。打听世阑玉的,可没有柳氏那般困难,一下子便知道了他的住处。本想去找他,一个女子贸然进男子家门总归是不方便,万一他有妻儿呢?所以干脆寄信把他约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即墨银一想到他与他妻子如何恩爱,就会习惯性的垂眸,眼中难掩寂廖。
她约他一座桥见面,她到时,桥上人来人往,却不见他的人影,她总想着,等一会,再等一会,过会他就来了。
可是……他真的回会来么?
或许吧。
唯一一个能说上话的人,竟也是属于别人的,还真是可悲啊。即墨银站在桥上自嘲的笑了笑。
“姑娘!”桥下传来一句熟悉的呼唤竟使得即墨银眸中染上泪光:“因为家中有客人,所以来晚了些,还望不要见谅”
即墨银差点没激动的哭出来,他来了,他真的来了!她可以见他了,她以为……他不可能会来的……可是,他来了!
即墨银飞快的跑下桥,平时的形象全无,不管不顾,一头栽进他的怀里,让她想了那么多天。这个混蛋……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啊!”头顶上传来受惊的声音,即墨银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悄悄的楷了掉眼角的泪,把他推开,随意找了个借口:“抱歉,头有些昏,失礼了。”
“姑娘约在下出来,所谓何事?”世阑玉一袭明黄,墨发一丝不苟的固定在玉冠上。嘴角仍是那般笑意,手中七折扇微微晃动,与初见时无二,玉树临风,温儒尔雅。
可偏偏即墨银就是不喜欢他这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他不该这样的,应该和她斗嘴的。想到以前,心中又是一阵心酸,寂廖的垂下眼帘,“我找你来,是想找你帮一个人。”
他摇着手中山水扇,没有说话,半晌,才缓缓道:“在下很高兴,姑娘有困难时来找在下。”他突然把扇子一合,嘴角笑意消失不见,“可我也很伤心,你有困难的时候才来找我”
“我只是……”想见你一面……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不该是即墨银应该说的话,素来冷傲的即墨银,不该这么低声下气的讲话。想着,她掩下情绪,语气幽冷:“我想找你帮我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