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人马不停蹄的赶路,没过几日,便到了扬州城门口。此时已是黄昏,两人下了马车,刚进城门,世阑玉手中突然多了一个烧饼,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书生在城边发饼啊
不仅仅是世阑玉和即墨银拿到了烧饼,就连其他人手中无一不拿着一个烧饼,烧饼上面有些灰尘,许多人不敢吃,就把烧饼随意丢在地上
即墨银事觉蹊跷,运足目力,眼底蓝光一闪,往四周一扫,便看见一红衣女子捡着地下的烧饼,每捡起一个烧饼眼底戾气便多一分。
即墨银暗叫不好,就在世阑玉不知道该拿沾满灰尘的烧饼怎么办的时候,即墨银手一推,硬是将烧饼塞入他口里,顺便将自己的那份也塞到他怀里。
“呜……即墨……”世阑玉嚼着烧饼口齿不清的说着,直到全部咽下,才继续的开口:“这饼既得你推荐,想必一定有很好的味道,我一定全部吃完!
说完,接着咬了起来。
即墨银白了他一眼:“不吃?可以,如果还见的到明天的太阳的话”
世阑玉放下口中的烧饼,一本正经道:“我就是太阳!”
他一抹明黄在风中飘扬,姣好的容颜,嘴角笑意灼灼暖心,阳光打在了他的身上,衍生了一层朦胧的光。还当真有些太阳的模样
可即墨银偏偏是个嘴硬的家伙:“胡扯,太阳在天上呢!”
“我就是天!”
两人又吵闹起来,已然没了初见时的那份礼貌和客气,连即墨银的性格也近人了许多,最起码,懂得了……争吵!
入城前,她冷冷的扫了一眼红衣女子的方向,她对鬼,可没有对凡人那样客气!
夜晚,黑夜悠长,即墨银走出客栈,向城门边走去,随着黑夜的蔓延,即墨银脸上的妆容越发妖艳,原本的水色纱衫逐渐被一件黑色的斗篷覆盖,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提了灯笼。黑色的糊纸,蓝色的火焰在无边黑色跳动,映着深红的血红的唇,还是那般诡异。
即墨银走到城门边,逢路便遇到了那位红衣女子,已是子时,路边无一路人,两人都不必有意躲藏。
“我就说你怎么敢吃我发的饼,原来是守墓人啊,人间的郡主,隐藏的太好,我竟也未发现,真是失礼!”红衣女子冷冷一笑,没有丝毫想要逃跑的举动。
“乖乖去地府还是消失?”即墨银懒得和她那么多废话,直切主题,这人又不是世阑玉!
“你既然是守墓人,想必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大家都是鬼,鬼何必为难鬼呢?”魅若眼底闪过清明,似乎对什么都了如指掌。
即墨银冷笑一声:“看来当了那么久的鬼,知道的还挺多,你干脆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说不定会有用些。”
“有用?哈哈……”魅若仿佛听到了极大的笑话,大笑起来:“天底下鬼魅哪个不知你守墓人的冷血,我怎敢指望你放我一马?阎王老儿还真是偏心,明明我当鬼的时间比你长,也懂得如何控制怨气。凭什么你能当镇压妖鬼的守墓人,而我还得躲着你,你说说,凭什么?”
“凭你蠢。”即墨银毫不留情的吐出三个字
“你说什么?”魅若眼底戾气乍现,红衣摇曳在黑夜中,她化作厉鬼的模样,一阵强大的鬼风吹来,将即墨银的斗篷与灯笼都吹飞了,即墨银却立在原地,一点点的开始变化。
斗篷被吹飞,露出深蓝的衣裙,冒着寒冰的温度,忽然间大风刮起,沙石飞烁,黑发在夜中狂舞,寒眸犹如地狱死神般渗人,眉间裂痕一现,脸上妖艳俱显,唇角红色比血还怖人。
“找死!”即墨银先前的淡然隐去,眸色一寒,清冷的月光照耀在她冰冷的幽眸上,脸庞更显妖艳,风缠绕在身子周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陌生可怕至极!似乎要将整个世界给吞噬了,稍微一个不留神,地上的人儿就已不见了。
即墨银的手向着魅若掐去,人像一柄利箭,对着她刺去。魅若本能的想躲开,身体不知道被什么控制住了一时之间动弹不得,见她如此寒怒的模样,瞳孔闪过恐惧,“我……我没做什么坏事,你不能杀我!”
即墨银的尖长的指甲在即将触及她皮肤的时候忽然顿住,“你没害人?那又为何控制凡人在城门发饼?虽说饼没问题,可你眼底的戾气难不成还会做假?”
“那……那是……”魅若看着即墨银眼底闪过不耐烦,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捏碎了。恐惧之下只得如实开口:“那是我生前的执念!我生前是个厨娘,异常喜爱做饼,却没有多少人爱吃,我带着不甘死去,所以才好心发饼,那些人却一点也不爱惜!硬是将我的饼仍掉,你说,这是我的错?”
“生前的执念?”即墨银冷然的语气了带了几分探究,手指轻柔的抚上她的脸颊,好似只要她说了一句假话,便会灰飞烟灭!
“我没有说假话!这执念你也有,要不然你也不会冒着被佛气灼伤的危险也要进佛堂,就是因为你生前想替你父亲祈福,却在半路上又听到消息,说你的父亲活活笑……”
“住嘴!”即墨银一声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