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血腥气太重,我给你上点药。”
清书闻言,不可思议震惊地看了一眼楚烨,楚烨才想起来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皱着眉挥了挥手:“我把药给了清书,让他给你上药。”
不知为何,清书觉得公子看他的眼神带着浓浓的不悦和警告。
即墨珣确实是有点不悦,即使是楚烨作风处事和一般养在闺阁里的大家小姐不同,大胆轻狂,也不该失了礼。这股子诧异和略微的不屑太明显了。若是惹怒了楚烨,谁知道他们还要在地狱里爬多久才能爬出来,才能带着一身孤魂野鬼咬出来的血和戾气去索命。
两年多的时间,即墨珣已经从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清贵公子,成了一个满腔怨恨两面三刀的人。
他伪装得太好,让清书一门心思死心塌地地跟着。
即墨珣知道自己有多卑鄙,满腹怨怼,所有人都知道这是错的。可是他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已经没人告诉他了。
他嘴角笑意不减:“如此,有劳仙子了。”
他这句话刚刚落了一个尾音,那边巷子口就来了两个人。
两人身穿着湮华谷的校服,云纹缭绕,腰间挂着长剑,是两个剑锋的弟子。两人身后跟着两个乞丐,赫然是方才欺辱即墨珣主仆里的人。
那两人恭恭敬敬对楚烨行了一个大礼,直起腰对楚烨说:“少谷主安,药堂少堂主已自行归来,我等在此恭迎少谷主。”
楚烨脑子里有一根弦铮地响了一声:“自行回去了?你是说云姬自己回去了?”
“是,少堂主到了内城城门,又折返回来。”两人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何花卿回去了楚烨反应如此之大,像是不想让花卿回去一般。
楚烨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内城城门啊!比楚烨跑得不知远了多少,花卿还能回去,她居然还能回的那么早!楚烨觉得心累,难道湮华谷里东南西北不分不认路的人只有她一个吗?带着一点小小的希求,她泪眼朦胧地问两个内门弟子:“你们还记得回去的路吗?”
“这路好记得很,当然记得。”其中一个理所当然地回道,另一个也跟着附和。
“是啊,特别好记。”
受到了会心二连击的楚烨捂着直流鲜血膝盖勉强开口:“记得就好,你们两个去帮即墨公子收拾收拾。他是新来的弟子,我的小师弟。”
两人皱着眉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即墨珣,一人斟酌半晌,犹豫着开口:“少谷主,敢问这位即墨公子的年岁?”
楚烨挥了挥手:“即墨公子该是刚满十三岁吧。”
清书站在一旁,老老实实地说:“公子今年方满十四。”
“那就按特例进谷来算。”楚烨招了招手催促道,“先去给即墨公子收拾行李去吧。”
等了一会儿,那两个个内门弟子和清书一块出来,一个内门弟子手里拿着包袱,清书还在推脱说自己拿。
楚烨吹了口气,把刘海上的头发吹起来一点:“帮你拿你就让拿着,都是湮华谷出来的内门弟子,二十好几了。扛十个你都是一只手的事。”
清书嗫嚅着,最后还是放弃了。
两个内门弟子都是会御剑的,京城内禁止御剑,楚烨就燃了一张韶华画的隐身符。
楚烨出去的时候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两个小少年,一个是偷自己钱袋的小贼,另一个是小贼他主子。花卿斜睨了一眼楚烨,和楚烨说:“现在给我绿豆糕,我还能原谅你。”
绿豆糕先前已经给了即墨珣了,她也不清楚即墨珣吃没吃,就算是没吃,拿回来也没有礼貌。楚烨一摊手:“没了。”
没了?
花卿愣了一下,好半天才缓过来劲,掐着楚烨的脖子问:“没了?那你回来做什么?”
楚烨被她摇得头晕,抓着花卿的手讨饶:“哎呀我明天给你买行不行?”
“不行我要吃你做的。”花卿继续无理取闹。
楚烨忽然想起来一个经典的问题:“云姬,我和绿豆糕同时掉进水里了,你选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