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你。”两个掷地有声的大字从花卿朱唇中吐出来。
楚烨捂着心口,觉得相当感动:“为什么。”
“绿豆糕掉水里就不能吃了啊!”
晴天一个霹雳砸下来,楚烨晕晕乎乎地看了一眼花卿,觉得女人之间的友情太脆弱了,比如说她现在就不想看见花卿。她朝着一旁站着的即墨珣招了招手,又觉得不妥,拉着花卿到即墨珣跟前:“云姬,这是即墨公子即墨琼华,你帮他看看腿,上点药。”
花卿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说:“阿烨,你有了男色,就不要手帕交的好友了吗?”
楚烨一巴掌呼上去:“让你看病你就看病,一个医生一天到晚净想着害人偶尔也救救人吧!”
她这一巴掌算不上打,但花卿表现得特别委屈,好像楚烨再多说两句就能哭出来,楚烨哀叹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说:“今天给你做绿豆糕,碍对了清书,你家公子爱吃什么糕点啊。”
即墨珣在一旁默默站着,面上是浅浅淡淡的微笑,但是莫名的给人一股疏离的错觉,楚烨觉得和清书这个单纯的小书童说话更自在,权当是逗闷子。
清书脸上的神情恍惚,楚烨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仙子使不得啊!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能让少堂主给我家公子看伤呢?”
楚烨和花卿面面相觑,忽然都噗嗤一声笑了,花卿拍着大腿一个劲儿地笑:“哎呀笑死我了,没想到这个小贼还是一个小古董!”
“好好好,不让云姬给看,我看行不行,反正我也能当男的用。”楚烨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花卿自小和她一起长大,深受楚烨那些来自现代思想的影响,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医者给伤患看病实在是太寻常不过的事,又不是她花卿主动扒的即墨珣。
没想到清书脸色大变:“那怎么能行!”
两个人登时笑得前仰后俯,即墨珣看了一眼笑疯了的两个人,看了一眼清书,对楚烨说:“清书说得也在理,找一个寻常医馆就可以处理了。”
“那可不行,你是腿伤着了,要万一伤了筋骨,日后修炼也难登大顶。”楚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珠子,正色道,神情无比认真。
即墨珣愣了愣,随即绽开一抹笑,点了点头:“全凭少谷主安排。”
清书嚎了一声:“那怎么能行,再说了少堂主小小年纪,怎么能医人!”
听见自己的实力被否定,花卿忍不住了,阴测测地说:“你姑奶奶娘胎里听得就是医术,三岁就学医,五岁就施针,八岁已经能解了断肠毒,十岁生死肉骨,你确定你要这么说?”
尾音拐了一个弯,轻轻上扬,清书被花卿的表情和口气吓得不敢说话,楚烨翻了一个白眼:“好了花卿,别把这孩子吓着了。清书你也放心,花卿是个岐黄圣手,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多少人拍马都赶不上的了。要不是这样还不让她看你家公子呢。”
“你不也是个孩子,啧。”
花卿不屑地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这边几个人还没有闹完,刚刚和驿馆交涉回来的花彦便过来了,花彦还是那样一成不变的表情,板着脸,严肃而端重,但是花卿和楚烨这两个熟悉他的人还是发现花彦脸色不大好。
花卿上去扯着花彦的袖子撒娇:“爷爷,爷爷,怎么了?”
小姑娘娇娇柔柔的声音甜甜蜜蜜的,带着不自觉的依赖和纯真,花彦的脸色微晴,揉了揉自家嫡亲孙女的头发:“你们二人准备准备,一会儿功夫就要进宫。”
楚烨闻言,不禁蹙起了眉:“燕国皇室这是要做什么,刚进城,一身风尘都还没洗。”
花卿听了也挑起了柳眉,满脸诧异:“这是把凌驾于于世俗之上的仙门当做来觐见的了?”
她的口气十分不屑,暗自带了几分不爽。花彦喝道:“云姬!”
“知道了,不就是众生平等么。可是燕国皇室这般未免太不把湮华谷但回事了,怎么说也要等上几日,下了拜帖。”
清书闻言,大惊失色,皇室要面见湮华谷竟也要下拜帖!转念一想的确如此,湮华谷毕竟是三大门之一,凌驾于世俗之上这句话可不作假。
花彦皱了皱眉,到底没多说什么,他看了一眼即墨珣和清书,问楚烨:“这两位是?”
“即墨公子琼华和他家的书童,虞国府的公子,师尊给的那粒珠子自己飞过去找即墨公子了,我就带回来了。”楚烨解释道,又顿了顿,“即墨公子腿上有伤,我打算让云姬给看一下。不碍事吧?”
修道之人男女之防不比俗世,虽有但没有那般刻板,花彦点了点头:“不碍事,让云姬历练历练。”
“若是有些棘手花卿不好处理,楚烨恳请长老出面。”楚烨有点不放心,虽然云姬医术高超,实践经验却很少,更擅长医毒一事,外伤并不是很精通。
花彦也知道自己家的孙女有几斤几两,遂道:“无事。”
“即墨公子觉得如何?”楚烨转过头来询问即墨珣的意见,即墨珣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她看过来立马换了一副温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