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僧麻头鬼王呼加卓图和金狮神佛赤隆儿爪两蛮僧,在珠灵涧本想染指大雄禅师的石碑佛经,不仅无功,若逃得慢一点,连性命都保不住。因石碑佛经被花无邪取走,他只能困住花无邪,从花无邪口中问出佛经。不过,从花无邪口中问出佛经之后是否放过花无邪,也就难说。其实蛮僧麻头鬼王呼加卓图和金狮神佛赤隆儿爪素知阳阿老人不好惹,是以对吕璟礼让三分,对申屠宏却是十分忌惮,知道申屠宏的天璇神砂厉害,当年在珠灵涧就是吃了天璇神砂的亏,是以说话口气也软。申屠宏说道:“大雄禅师的石碑佛经,只有有缘之人才能读到,他人生出妄念,逆天而行,不仅得不到佛经,反而生出祸患。你们在珠灵涧碰壁失机,就应打消妄念,谁知竟变本加厉,逆天行事,困花无邪十四年,直至把肉身化去,仍不放手。花无邪虔心向佛,苦志坚忍,即将难满脱困,你们的劫数也到了,还侈谈什么劝说?晓事的,开禁放出花无邪!”
老二金狮神佛赤隆儿爪听了申屠宏的话,大是不耐,说道:“姓申的不需逞口舌之利,莫非我师兄弟怕你不成!”说毕,与麻头鬼王呼加卓图打了个招呼,两人手中金钟一举,铃铃有声,那两朵千瓣莲花滴溜溜转了起来,同时血色光焰大盛,并且缓缓向上升起。而千瓣莲花所发出的血色光焰也照定了申屠宏和吕璟。申屠宏有伏魔金环护身,并不把千瓣莲花发出的血色光焰放在心上,吕璟的护身宝光也把血色光焰挡在一丈以外。吕璟对申屠宏说道:“两番僧的千瓣莲花在魔界也算是厉害的了,此时光焰未净,到光焰晶红千瓣莲花全成了血色,便向下落,道力稍差一点的,只消被血色光焰射住,便无幸理。我虽不怕,却也奈何它不得。玉香炉所发青烟也只能托住莲花,不使下落,并不能把莲花破去。道友在珠灵涧曾以天璇神砂破过千瓣莲花,此时不发,还待何时?”
申屠宏说道:“两番僧明知我的天璇神砂厉害,仍不思退,不知有何鬼计,且先破去两朵千瓣莲花再说!”说毕,取下指上二相环,向上一送,突然金星闪烁,高涌千丈,无量数的五色星砂狂涛般向着两朵千瓣莲花裹去,仿佛是两朵千瓣莲花和高涌天际的血色光焰突然溶化在五色星砂的波涛之中,耳中又听到两声惨叫,两番僧和血莲花踪迹不见,其过程极其短暂,二相环早回到了申屠宏指上,眼前依然是丽日清霄,碧水清涟,屏山如画,苔绿草青,仿佛从来就没有过千瓣莲花,也从来就没有过番僧蛮僧麻头鬼王呼加卓图和金狮神佛赤隆儿爪。
吕璟笑道:“申道友的天璇神砂果然是邪法的克星,番僧既死,从地形看,他的巢穴应该就在池的对岸,我们只就过去,救出花无邪。”说毕,用手向池面一指,一道青白色的光华从脚下向池对面伸去,横亘于池上,恰如一条宽约丈许的石桥。吕璟和申屠宏刚刚踏上,只见光华闪动,两人已至水池对岸。
吕璟说道:“雕虫小技,申兄休得取笑。这边芳草石径,花树泉流,仿佛久无人踪,难道番僧的巢穴不在这里?按理说,两个番僧凶名在外,颇有点伎俩,天璇神砂虽然神妙,也不会如此容易把他们除去。再说两旁青山虽然松风晴岚,绿树葱笼,向前看却是一片迷濛,数百步外便看不真切。莫非另有玄机?不要著了他们的道!”
申屠宏说道:“吕兄所言极是,或者此处已设了禁制,只等我们入伏,也未可知,待我解去禁制!”说完左手捏了个诀形,用太清解法右手一扬,眼前淡微微的金光闪了一闪,耳中听得轧轧连声,眼前景色立变。两人踏脚之处,却是在一山谷之中,中间谷地甚是平展,可以看出是用邪法削平的。两侧青山相距不到一里,却是危崖千尺,巨石峥嵘。越向前,两边山峰越高,却又相距越近。整个山谷之中,黑雾弥漫,不见天光,再回头看,水池之上也有青烟缭绕,已非刚才清朗明净之境,申屠宏和吕璟需用慧眼方能看清四周地形物貌。申屠宏一指伏魔金环,一幢金光护着全身,吕璟的护身宝光自然发出,两人相互招呼一声,沿着山谷向前走去。
大约走了十里多路,眼前突然现出一根石柱。这石柱高约三丈,粗约五尺,色白如玉,上丰下锐,甚是光滑。吕璟说道:“石柱上邪气氲氤,并有淡淡的几丝黑烟,有点古怪,待我用法宝试它一试!”申屠宏说道:“不必,我用神雷打它!”随即把手一扬,一声霹雳,惊天动地。再看石柱,忽然不见,平地冒出一段石壁横亘于前。石壁下方与地相平处,有一个两丈见方的石洞,却是藤萝半挂,无声无息。申屠宏与吕璟心中有数,一定是两蛮僧的洞窟了。两人对看一眼,并肩走了进去。
石洞外观并不起眼,里面极大,竟有三丈余高,十丈余宽,进深数十丈,犹如大厅一般。在石洞的最里处,搭着一个法台,台上两人盘膝而坐,正是蛮僧麻头鬼王呼加卓图和金狮神佛赤隆儿爪。麻头鬼王呼加卓图见申屠宏和吕璟进洞,把手中金钟摇了两摇,轰然一声,石门在申屠宏和吕璟身后关上。麻头鬼王呼加卓图怪笑一声,说道:“申道友,你的天璇神砂不过如此,虽把我的千瓣莲花破了,却被我用滴血分身之法回到洞里。本以为你们找不到这里,两下便可罢手,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