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善做张做智,说话时黛眉微敛,声带呜咽,有时眼波微闪,娇不自胜,一副有仇难报有恨难消又无可奈何独抱幽怨惹人爱怜之状。
许飞娘有内视之术,修炼了数百年,看上去还是青春少女。其阅历之深,也绝非寻常女子能比。稍稍放出些媚术,这个僻居海岛与鱼精水怪为伴的车荣便心旌乱摇起来。恨不得立马前去找峨嵋中人为许飞娘报仇雪恨,求得许飞娘芳心一喜。许飞娘又说道:“幻波池本是圣姑所居,圣姑成道,所有藏珍本为修道人所共有,却被峨嵋门人霸占。听说北洞水宫藏宝即将出世,其中有一件至宝,名叫天宁珠,是俞峦师父所炼,放在圣姑藏室的。这天宁珠为氲氤春气凝炼而成,修道之人抵御天劫极为有用。还有毒龙丸固魂坚魄,乃修道人梦寐以求之物,不知岛主可有心取来?”
车荣问道:“许仙子此言可真?”
许飞娘说道:“你我初次相见,何必相欺?”
车荣又问:“既有此等异宝,许仙子何不前去自取?”
许飞娘说道:“自问剑术虽也不是泛泛之辈,但若夺取藏宝,并无胜算,白丢人不说,还有性命之虑。若岛主能唾手而得,再肯分润,小妺终生不敢有负岛主。”说完又抛了一个媚眼。
车荣与许飞娘相对,已是如沐春风,见那一眼中秋波潋滟,带无限情思,心里痒痒的,真想立时在许飞娘面前显露两手,或杀掉个把峨嵋门人,取悦许飞娘。他说道:“区区幻波池几个峨嵋小辈,何足道哉!若论我的本事,取宝如探囊取物。不知贤妺想要何宝?愚兄取来送你?”
许飞娘又是一声媚笑,说道:“如此小妺多谢了,不论何物,小妺皆感兄意。”
话说到这份上,两人已不分彼此了。当时车荣取来几品仙果,与许飞娘共赏,许飞娘又具体说了幻波池的情况。临走,许飞娘又给了车荣一丸阴雷,说道:“这是从九裂神君那里讨取的,极是厉害。你在夺取藏宝之后,顺便擲出,定能把整个幻波池炸翻。若师门之仇得报,小妺永感大德。”
许飞娘走后,车荣几经推算,觉得与其走琼静谷经五行仙遁再入石室,敌人一定守得很严。再说,连许飞娘都不敢撚其锋,可见峨嵋小辈决不是好相与的,自己可也不能托大。盘算了一会,决定算准时机,出其不意,从山顶裂石而下。藏宝之处决不能久留,不会有余裕时间,还以夺取天宁珠为是。主意打定,到了正日子,车荣先隐形到琼静谷附近看看,却见毒龙尊者与峨嵋门下斗得正紧。他冷笑一声,回到石室顶上山头,把元神腾出,又把肉身藏好,既不能给人发现出手加害,也不能被猛兽弄坏。相准地点,用天视地听之术,注视着石室动静。就在李英琼把天宁珠交给俞峦,俞峦又尚未接到手中的一个瞬间,叱开石头,元神幻化成一只长手,从数百丈高处直伸下去,又从李英琼的慧光和俞峦的剑煞交接处抓向天宁珠,只一抓正抓个正著,并且也把阴雷擲出。车荣大功告成,好不得意。见手中天宁珠光影闪变,握在手中似虚还实,认定是个异宝,打算元神复体之后,先回海岛,届时许飞娘定会前来相见。
车荣寻到肉身,见四外无人,元神即从肉身的泥丸宫归竅。元神刚刚合上,霹雳一声,手中天宁珠爆炸,肉身被炸得粉碎,元神也受了极重的震伤,这才知道吃了大亏,元神刚想远逃,一道紫色灯花发出奇光,已把元神兜住,略闪得一闪,形神皆灭。
李英琼因石室顶上响起雷声,把车荣已被神雷炸伤,事先又用了一朵紫清神焰兜率火,车荣已是形神俱灭告诉了俞峦,俞峦又问:“你打开石壁进去时,有一道青光和你同进石壁,可知是谁?现在何处?”
李英琼说道:“那道青光是个小姑娘,名叫青儿,先前来过一次,我还收了她一把天刑刀。这小姑娘只是由头,其实她嘴里藏着李柏的元神,一直伺机夺宝。我已把他们关在鼎内,李柏此人不能轻易放走。他以青儿的母亲为要挟,逼青儿前来夺宝。鼎内有圣姑留的昊天如意罗,我已布在鼎内,索心把整个石室布满,谅他也逃不出去。”说毕,手捏诀形,遂见石室内青光一闪而灭。又说:“此网既名昊天如意罗,能随使用人的心意,布网之处,常人进出无碍,但所困之人能进而不能出。看似极小,抓在手里尚不盈握,数十百丈皆能布满。网眼虽大,即便幻化成极小元神也不能从网眼中钻出。并且困住之后还有许多妙用。”
李英琼既已布好昊天如意罗,鼎内真身随即逸出,与化身相合。李英琼与俞峦走到石室前的甬道内,沐红羽和火无害仍在全神贯注的守着。见了李英琼,火无害说道:“李师伯,藏宝取完了?就见青儿进去,并无别人过来。若非师伯容青儿,青儿也进不去。”
沐红羽问李英琼:“师父,我们这就出去吗?听说琼静谷里正打得热闹!”
李英琼说道:“别忙着看热闹,我们这里的事还没有完呢!青儿该出来了,李柏可不能放走!”
话音刚落,就见青儿走出藏宝的内室,进入俞峦的剑煞之中,身上青光乱闪,但想突破俞峦的剑煞封闭,却也不能。李英琼笑对俞峦说道:“让青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