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藏珍焕异彩,水宫腾魅影3(1 / 3)

俞峦看李英琼时,且见李英琼笑吟吟手托宝珠,放在俞峦手内,说道:“俞仙子收好!”

俞峦问道:“琼妺你这是……”

李英琼因怕被敌人听到,改用峨嵋传声说道:“我知有强敌窥伺,恶道人车荣便守在石室之上的山顶上。此人用心极恶,不仅抢夺天宁珠,还想用一颗阴雷把石室藏宝连同我和你一起炸掉,连前边五行仙遁都保不住。对付这种人,我也用了点小伎俩。先前那粒珠子,是一丸太乙神雷和一朵紫清神焰兜率火幻化的,等他元神复体时即会爆炸,即便不会形神俱灭,也很够受的了。他的阴雷已被我用慧光裹住,稍顷上面正好用得着。”俞峦看时,见李英琼两指捏定一粒绿色珠子,大约豌豆大小。俞峦惊道:“这是九裂神君的阴雷,威力极大,若中他暗算,只怕连幻波池都保不住!”

俞峦边说边把天宁珠收在百宝囊中,一颗心也终于落入胸腔。她向李英琼道谢后,刚想发问,听得一声雷震,忙看李英琼。李英琼微微含笑,说道:“是我的太乙神雷爆炸。车荣本与峨嵋并无过节,好端端的散仙不做,悠闲岁月不享,来凑什么热闹?光是夺宝也还罢了,我顶多赏他一丸太乙神雷,谁想他竟妄想用阴雷炸毁幻波池仙府,心肠过于歹毒,我于神雷之外,不得已加了一朵紫清神焰兜率火,车荣已经形神皆灭了。”

李英琼在鼎室之中,得圣姑所送智慧,加上玉板显示,已知车荣来意及居心,是以早有提防。这车荣本是东海海鳅岛上的散仙,海鳅岛岛名虽不怎的,岛面只方圆十里,且是山岛棘峙,连块像样的平地都没有,终年愁雾弥漫,不透天光。但在他手里经营了数百年,居处富丽堂皇不说,岛上鲜花四季不谢,灵木异果也移植了不少。修道之人,只要不无故结怨寻仇,日子本过得逍遥自在。但劫数自有天定,自身之事也难前知。也就是不久前的事,是日天清日朗,风软水柔,满岛鲜花正开得盛,车荣一时兴至,在岛上闲步。车荣在岛上近海之处筑了一个平台,三面伸向海里,均砌了玉石栏杆。此台名字颇雅,叫做“览月台”。每当月圆之夜,在此看冰轮从海底跃出,远近有成了气候的大蚌对月吞吐珠光,果是极妙之处。此时独立台上,看看鱼精水怪纷纷向他叩头作揖呜呜怪叫,也感有兴。忽听一阵破空之声,一道青光如经天长虹从岛上空掠过。车荣心想,是何人如此无礼,经过我岛竟敢如入无人之境,连遁光也不敛?待那青光到得海岛上空之时,车荣行法用手一招,本意是想把这剑光逼下来。就见那道青光先是往下一沉,随后又升到之前高度,环岛飞了一圈,这才降落于地。车荣一看,竟是一绝色佳人,却又不认识。只见来人向车荣敛衽为礼,朱唇微启,笑道:“在下许飞娘,有事路过贵岛,匆匆未克拜谒,望岛主恕罪。岛主见招,敢不奉命!”

车荣见许飞娘谦恭有礼,人又美极艳极,原先那点子不满那点子闲气早不知跑哪里去了。忙拱手答礼,说道:“我名车荣,在本岛潛修,已数百年矣!今日忽见剑光飞度,如流星赶月,长虹经天,因不知是何高人,冒昧相招,原来是仙子路过。既蒙光降,此地不是说话之所,且请移玉就教。”

许飞娘见车荣修长身材,三络长须,面如紫玉,衣著却是道装,头上梳了个髻,用一根木针别住,看样子并非是海怪异物修成。一招手便能将自己拉下数十丈,本事当非泛泛。当然,那是出其不意,自己没有防备。从这一点上说,本事也与自己在伯仲间,不妨先行接纳,再作打算。想到这里,遂笑道:“车岛主客气,请前面引路。”

从两人讲话之地到车荣居所,不过数百步远,却也是灵石夹道,鲜花映路,行走其间,移步换形,美不胜收。许飞娘笑道:“美哉岛景,也真亏车岛主摆弄得如此整齐!”

车荣答道:“荒岛修性养生,岁月迢递,无以为事,兴之所至,弄些花卉点缀,倒叫仙子见笑了。”

许飞娘连说“不敢”,进了洞府,果然是玉阶金庭,珠玉竞辉。分宾主坐下后,车荣问道:“冒昧相问,许仙子洞府何处?”

许飞娘答道:“我住黄山五云步,比岛主这里可就差得远了!”确实如此。许飞娘既与餐霞大师毗邻,又有臥薪尝胆之意,自然不会着意修饰洞府。

车荣问道:“记得有人说起,峨嵋门下餐霞大师所居也是黄山,想不到仙子竟与之毗邻,不知交情如何?”

这句话戳到了许飞娘的痛处,因不明车荣问话的用意,先问道:“车岛主认识餐霞大师吗?”

车荣说道:“贫道僻居海外,与餐霞大师素昧平生。”

许飞娘问明车荣与餐霞大师没有瓜葛,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瞒岛主,我与之为邻,却是度日如年。”

车荣问道:“这是何故?”

许飞娘说道:“因为我并非是峨嵋中人,而是五台派的孓遗,与峨嵋有血海深仇!”

车荣说道:“仙子所言,在下未之闻也,请道其详。”

许飞娘把当年五台派与峨嵋结仇之事说了一遍,自然是褒五台而贬峨嵋,把五台派为祸为恶之事也一概不提。许飞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