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人敢反驳。由此可见,其深谙“爱臣太亲,必危其身;人臣太贵,必易其主”的道理,
行事作风完全符合《韩非子》中三大御臣策略:
一、独断独揽;
二、深藏不露;
三、参验考察。
……
这人……怎么得了哇!
我颇为感慨地转头,下一秒,就被人整个儿地给勾了过去。正要吼残某人放手,刚一开口,唇就被柔软的东西封住。汩汩的细流缓缓灌入,有着葡萄独特的涩涩的甘甜。
我傻眼,使劲去推他。
他却“一不做二不休”,左手按住我的挣扎,右手紧紧托住我的后脑勺,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他插入我发中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由于缺氧,我根本无法吞咽哺入口中的酒液,半数从唇边溢出。冰凉汁液流淌,衬得我脸越发烫得厉害。
峥嵘在身边轻声咳嗽,可这小P孩儿完全不管不顾!
流觞阁此时格外宁静,除歌姬继续吟唱外,只余下一种清冷的气息在回旋,压得人透不过气。
果然,耳边响起云馨冷冰冰的声音:“疏儿,辞鸿岛的人该到了,你去迎接。”
感觉残疏整个人一滞,放开我回头,神情像是在确定自己有没有幻听。
据我所知:辞鸿岛是东海上数个独立的岛国之一,因它们常年得助于暗宫的庇护,所以历来在中秋这天送答谢礼。其实所谓的“答谢礼”就是“上贡”,不过是委婉的说法罢了。
而辞鸿岛在众岛国中的实力中游,按理说,是怎么也轮不到残疏去迎接的。
在场众人应该有相似的疑惑,一齐看向云馨。
只是云馨此人忒高傲,能不出面说话就坚决保持沉默,难得说句话也从不重复第二遍。
残疏只有可怜兮兮地用眼神询问峥嵘,后者清了清嗓子。背过身来,摆出口型无声地回答:“主上这几天心情不好,让你去就去吧。”残疏怏怏,向云馨行礼,转身飘出。
峥嵘坐到我身边,倒了杯酒道:“这可是西域的名酒,那小子还真舍得。”
见我正愤愤地用袖子狂擦嘴,他乐了,嘻笑道:“小公子千万别介意!残堂主来中原不过四载,按他们西域的风俗,如果喜欢什么人就要用最直接的方式示爱。不像我们这般拘谨,倒也没有什么故意冒犯的意思。”
我接着用水漱了漱口,摆摆手道:“在我们那里,有人专门把吻当作行礼,呵呵,我不在乎。倒是你,怎么风尘仆仆的?出什么事了?”
峥嵘伸了个懒腰,半屈着手臂倚靠在桌上。小声道:“不知道主上这几日是怎么了,总丢些莫名其妙的命令。他让我去追踪武林盟派遣来的探子,可那些鸟人什么本事都没有,引入雾林后没一个能出来的。害得我蹲在树上看他们瞎忙活了三天没合眼,又累又没收获。”
事件过程听明白了,峥嵘为什么发牢骚没听懂。
我说:“也许是这次派来的人太差,他也没有料到吧。”
峥嵘用看怪物的眼神打量我:“主上料不到的事情,我还没听说过。而且,这事儿澄思堂的小子做就足够了,怎么也不会用到我……”
奥,原来和残疏一样的情况嘛。
我会意地点头:“他在故意整你,鉴定完毕。”
峥嵘正吃菜,差点儿咬到舌头:“小公子……果然……”然后叹气:“我也这么觉得,就是不敢问……实在记不起什么时候得罪主上了……”
我认识的峥嵘一向喜欢斜倚着门柱,邪气地冷嘲热讽。所以,见他此刻一脸苦恼的样子,忍不住暴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某种冰凉的气压更低了……
正当此时,残疏的声音响起:“师父,辞鸿岛岛主到!”
辞鸿岛岛主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皮肤黝黑,未语先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豪气爽朗,带有海边人特有的洒脱。一番惯常的客套之后,会谈进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