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所谓野史(1 / 2)

回座位拿起包袱,唤小二结账。小二竟然说他们少东家请客!

成,请客这茬我喜欢,虽然钱是不少,但不能坐吃山空不是?

我起身向外走,却被紫衣大侠挡住了去路。拱手道:“在下楚觐风,敢问小公子如何称呼?”

我乜斜他一眼,不答。

再抬脚,他又拦。

我讽刺的笑:“鼎鼎大名的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楚大侠有何见教?”

他微微发窘:“刚才是我的不是,所以想请小公子一叙……”

我笑意渐浓,向前一步,贴在他耳廓轻道:“你那帮红颜知己还是自己搞定得好。区区无福消受。”

他窘得满面通红。我趁机走出去,他竟然追出来:“小公子,能否告知在下住处。在下改日登门拜访。”

我说:“今天天气很好,春风吹起了一条虫子,被麻雀吃了,而麻雀又被狗吃了。”

他不解:“这……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我牵过了我的白马,正色的对他说:“既然楚大侠都说与你没有关系,又为何苦苦纠缠?”

他发窘,刚想说什么,却在看到我牵的马后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眼睛睁得溜圆,声音发颤:“这……这可是皎雪骢?”

皎雪骢是个啥?我对马没有研究。

楚觐风眼神颇为怪异上下打量着我,喃喃:“不可能,你明明没有武功……”又问:“这马可是叫吟风?”

吟风……

这名字熟的很,哪里听过来着……想不起来。

我否认:“它不叫吟风,也不是皎雪骢。他是独角兽!”

“独角兽……”他低头沉吟。

我敢保证,他肯定在迷茫独角兽是个啥米玩意,就如同我迷茫皎雪骢是个啥一样。

我前行,刚走了两步,又折回来问:“大虾,郢州什么客栈最好?”

他眼睛突然绽放出光彩,赶忙回答:“悦来居。”

《世说新语.任诞》中写道:“但使常得无事,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成名士。”

看来想成为名士,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嗜酒,二是爱发牢骚。

我是发牢骚的祖宗,也喜酒,却可惜不会喝,一喝就醉;楚觐风这小子能喝会品,却像个没嘴儿的葫芦,倒不出来。所以,我们俩都不算名士,

名士当属我面前的这个小子。这小子顶多是十四五岁,长得不算精致,淡淡的眉眼,倒是五官凑在一起颇有些韵味。双目微闭,一脸懒散的倦态。懒洋洋的一笑,眼波流转,又有些媚气。远远观望,似一幅写意山水画,透着馥郁的芬芳。

我说过,是远远观望,只要说上两句话,就有想海扁他的冲动。

比若现在,不请自来。大漠大样的坐在我对个儿,喝得不亦乐乎,侃得不亦乐乎。

今天清早,在悦来居门口堵了我三天的楚大侠,终于说出了一个打动人心的理由——请我喝酒。于是,我俩破晓就来到这“临江仙阁”,店主还没营业,迫于楚大侠的威名先把我们请到了顶楼包厢。

“临江仙阁”高四层,背倚黎山,傍埘江,观景胜地。此时正值破晓,迷雾重露,微寒。黎山林木如带,郁郁葱葱,翠若九叠画屏。露水微凝,若琼楼垂悬的珠箔。

屁股还没坐热呢,这个小子就从天上掉下来。

没错,是从临江仙阁顶上掉下来的,

楚觐风颇为无奈。

我目瞪口呆。

窗外,埘江浩淼如烟,隐见停泊的渡船。雾气团团,似万顷水晶盘,笼一片寒光。疑似海上神山,蓬壶缥缈,天上宫阙虚落人间。微风拂过,若霓裳对舞,高处不胜寒。

可是再寒,也没有对面的小子让我心寒。

赖皮小子那个念叨啊,天上地下的,没有他不知道的。有事没事还颇挑衅的瞥一眼,意思是:你不知道吧?

抖……

不过,幸好不是对我,而是对“楚大虾”。

有暧昧……

楚觐风倒是个真侠客,一直一丝不苟的正襟危坐。时不时回一句:“在下不才,闻所未闻。”

或是:“愿闻其详。”

抑或是:“劳烦羽公子解惑。”

听得我那个抽搐啊。

那个小子明摆着在勾引你,你还能这么一本正经?郭靖刚从大漠出来那会儿,都没有你这么老实!

日升,朝日倒影于澄潭,金波千顷。孤鹜齐飞,长空杳杳。船家开始忙碌,正所谓:“千帆落山颠,万樯拥舟楫。”

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问:“这埘江的鱼为何不能吃?”瞬间沉默。

我摆出虚心求教的姿态,洗耳恭听。楚觐风都睁大眼睛看我,形似昨天的店小二。对面的那位似乎很不给面子,大叫:“你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

果然,都是一个反映。

我老实的摇了摇头。那小子一脸的鄙夷,摆出一副世界人民都知道,就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