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月凉如水。夜风徐徐,暖香阵阵,雪晴池馆如画。满芳庭上,香风罗绮,一片笙箫。
花厅内彩灯漫挂,琉璃光射,逐明月,争朝晖。欢声笑语,娇莺美人如尘。彩扇红牙,倚窗婉唱。玉壶琼觞,交杯换盏,不知今夕何年。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夜晚营业时间走入水榭。
水榭高三层,三层为居室,一二层营业。围绕成回字形,中空为大厅,至少一千多平。大厅成四方状,正中有一方舞台,半悬浮于空中。舞台三侧分别有阶梯,直通二楼。舞台下方空无一物,婢女穿梭而过。
招待宾客的桌子,一排排整齐围绕台前,回廊里都追加了雅座,全部坐满了人。
二楼为包厢,临厅的一侧设置成开放状,有扶栏。纨绔子弟多立于其侧的,更有甚者干脆做在上面,自诩风流的摇着纸扇。当然,也有些许有身份的人会悬挂珠帘半遮。而正对舞台的二楼厢房,更是独垂月白纱帐,丝光不透。
我迷迷糊糊的绕了好几圈,终于在舞台后的小隔间暂作休息室里寻到组织。
一百多号人在这里面,五颜六色的象打翻的调色盘。
下午失踪的簟奚等人竟然先到了,我小心翼翼的避开他们,和若衡打招呼。
结果他不愿意理我。
我主动问:“我下午去找你,你不在,去哪儿了?”
他瞅我一眼,不答。
我问:“你不舒服?”
他别过脸去。
我又问:“你紧张?”
他竟然起身要走!
我奇了,拽住他:“你有什么说什么,行不行?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儿!”
他转身甩掉我的手,怒视我吼道:“我象娘们儿?我能有你璧落象娘们儿?朝三暮四,好了伤疤忘了疼。今天勾引一个,明天勾引另一个。娘们都没有你这么狐狸精的!”
我怒,吼回去:“我勾引谁了?你哪只眼睛看我勾引人了!”
若衡气得红了眼,一瘪嘴,竟然哭了!
所有的人都在看热闹,一个少年走过来将他护在身后,嘲讽道:“果然是璧落,本事大得很。若衡喜欢堂主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对你这么好,你竟然抢他男人。我们这里庙小,留不得你这尊佛。你寻别处待吧!”说完就把我向外推。
我异常憋屈,好好的我抢他男人干什么?
躲都来不及,还会抢?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基于若衡是我的雏鸟对象加唯一的朋友,我决定给他一次机会。
我语重心长地说:“若衡,你看我们好哥们儿不是一两天了。哥哥和你说句心里话,咱们也是男人,干嘛去喜欢男人。女人多好,香香软软的,抱着多舒服。听哥一席话,明天咱们哥俩就找女人去!”
果然他不哭了,睁大眼睛看我,葡萄珠子又晶又亮:“你想要抱女人?你竟然想抱女人?”
这小子悟性挺高,两句话就由“找”上升到“抱”的境界,孺子可教也。
我刚想表扬他,他就高声叫道:“簟奚——!璧落说他要抱女人!”
??
不会吧!
才几个时辰没见,若衡这小子怎么和我的阶级敌人搞一块儿去了?
“璧落,你小子花招还真多。知道今天晚上几大堂主都会来,为了露脸连这种低级的幌子都是上了。”
簟奚一脸的鄙夷。
后面跟着筳秋和那几个美少年。
我惊奇,什么堂主啥的我听都没听过。明明是实话实说,怎么到他嘴里又变成欲擒故纵了?
“老子不是断袖,不抱女人难道抱你?”
“你,你胡说什么?”
“簟大头牌,奚大公子,我确实胡说。我应该说,就算是断袖,天下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抱你。”
“你——”簟奚气结:“你敢在残堂主面前承认你想抱女人?”
敢,当然敢!
不过,残疏……我不想见他罢了。
我不语。
他会错了意,浩浩荡荡的领着一群人,外拖带一个我去找孔雀和残疏。
XTNND,老子确实是不想去,可你们也用不着点我穴道吧!
挺尸一样超难看啊~~!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无语问苍天……
半路上,被冰盈堵住了,说:“筳秋、簟奚、篱尘、竺轩还有璧落,随我去见主子。”
于是,众人的声讨运动,变成了四人代表团。
我依旧郁闷,因为这两个架着我的高手就叫篱尘、竺轩——筳秋的跟班。
果然,孔雀就坐在那密实的月白纱帐之后,
残烟位于其右,残疏懒散的坐在扶栏上,看到我进来,立刻跳下奔过来。
他们跪拜,我不跪,因为动不了。
他们开口,我也开口:“堂主,把我的穴解了。”
残疏眯起眼睛说:“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