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次让别人抓着把柄,你的小命都可能赔到上头去。”
说完,狠瞅我两眼,甩甩手绢儿,一个转眼走远了。
而我还陷在对“爬床”一词的恐惧中。
若衡上前,轻轻地拍拍我肩膀,颇为郑重其事的告别:“璧落,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但大丈夫也应敢做敢当!你横竖别想太多,以后也不要再做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就行了。”
对,还没弄清楚是因为什么被关禁闭的?
丢人现眼的事情?……什么叫做丢人现眼的事情!
小倌都做了,还能有什么更丢人现眼的事情?!
旁边的侍女姐姐不耐烦地催促,穿过花径,绕道走入楼内,上二层。
果然,小倌的寝室比大学的集体宿舍强多了,一人一间。
推开门,暗香浮动。我眼尖得很,一个箭步冲到案几旁,抓起桌上的香炉。
纯金,狻猊形,内存的香料竟是瑞脑。
古董啊,文物啊!
要是能带回去,一辈子吃穿不愁。
我爱不释手的绕着它瞎兴奋,没有注意接踵而至的“邻居”。
“看看璧落的傻样,像是没有见过香炉似的。”
“哈哈,他就对春药有研究。哪懂熏香这么高贵的东西!”
实话实说,进来七八个男人,标准的“姐妹”范畴。
“璧落啊,主子的床睡得可好?”
“怎么可能不好?不过肯定比不上禁闭室的床——”
“哈哈哈…….”
满堂哄笑。
他们以为说会夹枪带棒就能惹我生气?也许“璧落”会,可苏和不会。
曾经听老姐说过,“矫往必过正”。
这雄性动物一旦雌性荷尔蒙多过了量,会比女人还女人,根本不可理喻。
如果真是看我不顺眼,可以光明正大的比划两下,少爷我兴许还会多看他几眼。可使用这种小娘们儿的法子,我根本视而不见。
不过,我一直挂心的事情的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之前的“我”一定和某个“主子”有过不纯洁的男男关系。
也许是因为我一直保持缄默,这些个“女人”觉得独角戏唱起来没什么意思。于是,一个个怏怏的又离开了,告别是没有的,只是把我的房门摔得惊天动地的响。
我撇撇嘴,继续研究“瑞脑”。
这时,进来一个孩子。不对,从生理年龄上说,估计他比我还大些。
“公子,在下初桐。”他点了点头,以示敬意。
其实,压根没把我看在眼里。
看来这就应该是传说中的高手小厮了吧。
“你好你好,我是璧落。以后多多关照。”我跟着客套几句。
“璧落公子月底魁选之后就要挂牌接客,冰盈总管让我先来照顾您。”
顺便监视,这我知道。
一个面无表情的孩子,小麦色的皮肤,眉浓,双目有神,英气得很。
可惜,面部神经麻痹……
“冰盈大人让我转告,今晚集聚。若是您忘记了,请以后记住是每十日一聚,申时二刻东楼。”
继续麻痹,除了嘴唇之外,没有颤动的地方。
“谢谢你,我记得了。”
集聚?例会性质吧。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沐浴、更衣、梳妆,吃饭……出了房门。
醉欢楼是管理森严,等级分明,这我是清楚的,却不知道竟然迂腐到这种程度。
整个一个封建牢笼!
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这位主子就不怕暴动的群众推翻他残暴的统治?
拿满芳庭来说。
水榭为尊,东楼次之,西楼为贱。
统治阶级居于水榭,品级一至三居于东,四五六居于西。
虽然对如何通过腰间挂饰辨认品级,我还不是十分确定。
但我可以确认的一点:
作为一名六级小倌,从出门开始,我就不停的在下跪和鞠躬的交替中度过的。
即便尽可能的发挥主观能动性,能躲得躲,不能躲得就蹲,却依然头晕脑胀。
好不容易到了大厅,我见门厅侧桌上还摆着酒酿丸子。
摸摸肚子,体力活动太多,消化系统效率过高,肠胃空虚。
挽了挽袖子,立刻盛了碗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