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鉴定结果仅仅维持了几个小时,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不是那小子是断袖,而是我们都是断袖?!
一大早满芳庭的大总管——冰盈大人来过了,抛了两记重磅炸弹。
其一,我的品级降为满芳庭的六等。
其二,我这个月就十四了,生日一过就得挂牌,所以我要参加这个月末的魁选。
终审判决结束之后,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冰盈大人才转身离开。
要是在平常,我肯定会对这一位美人幻想一番,不过现在却实在没有这份心情。
我,应该说是“璧落”,竟然要在南涧城最大的妓院里做小倌?!
主要是,还沦落到六等?!
最主要是,怎么可能是六等?!若衡那个小屁孩儿还三等呢!
璧落在的时候我管不着,可我苏和来了自然不能这么继续堕落下去了。
想当年,院里的学姐们一脸贼兮兮的拉过我上铺的小宇,
七手八脚的灌输什么“功德无量”、“万寿无疆”的理论。
小宇憋得满脸通红,向我求救。
我无比仗义的打哈哈:“大姐们,男女授受不亲,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结果她们淡淡的一句话把我轰得一愣一愣的,而从未发飚过的宇兄弟当场暴走。
老姐说:“小受不算男人,我们明明是姐妹。”
现如今,我竟然也加入到了“姐妹”的行列?!此时不暴走,更待何时?
我的“虎目”燃起了熊熊烈火,双手合抱胸前,默念:燃烧吧,小宇宙!
判决宣布完毕,出了禁闭之屋,正向满芳庭走去。
一路上若衡偷偷瞄我N次,一脸同情和怜悯,我全然装作没看见。
笑话!
让个断袖的小孩子同情,我还不如再喝一杯“醉生梦死”,说不定能再穿回去。
我降临的第一站“禁闭之屋”原来是一个小院落,朴素的很。
出了门,即入眼帘的是一处花园,顿感天壤之别。
时值初春,残寒消尽。
杨柳阴直,烟里丝丝弄碧。
池塘新绿,影随风动,舞碎朝阳。
疾步快走,耗了大半小时,绕了九曲十八盘。
怪不得要找人带路,像少爷我这么有方向感的人都给绕得迷迷糊糊之后,终于有三座辉宏的建筑物立于眼前。
亭台楼阁,雕梁画栋。
乳燕穿庭,飞絮沾襟;蜂媒蝶使,静绕珍丛。
一条白露似的玉桥横卧湖上,直通水榭。
水光潋滟,如月中广寒,流光溢彩,分外缥缈。
我一时看呆了。
这……这真的是……
妓院?!
TMD,古代的小倌比现代的少爷我都住得奢侈啊!
水榭居于中,两座一模一样的三层楼阁分立于水榭之后,一东一西,分别与水榭相连。
若衡是三等,居于东楼;而我是六等,在西侧。
算了,不就是个小倌嘛!
不是说“卖不卖”全凭自愿,能享受一下古代总统套房的待遇也不错。
玉做的桥啊,不知比之鹊桥如何?
我迫不及待的往玉桥上冲,想体验体验踩在玉石上的感觉,尝个甜头先。
结果边儿都没有碰到,就被迎面走来的仙女姐姐一个挥手扫回来,摔了个狗啃泥。
呜……又一个武林高手……
欺负现代人……
若衡慌了,赶忙跪下求情:
“清漪门主,他误食了‘忘前尘’,什么规矩都不记得了。您高抬贵手,原谅他这一回。”
“忘前尘?”这个叫清漪的仙女姐姐声音动听的很,泉水叮咚。
她示意旁边的侍女扶起我来,翦水双瞳逼视着我,似乎在思虑我失忆的真实性。
NND,不是说春雨贵如油的嘛,怎么非挑我穿来之前暴下,摔了我满嘴泥巴。
我随手摸了摸,美女面前不能失仪。
昂起头,仔细打量眼前的清漪大人。
约可十六七岁的模样,上身着水红色披肩,下身笼着翠绿撒花褶裙。
肤似腻脂,弯月眉、丹凤眼,小嘴含嗔带笑似的抿着。
若愁若喜,似嗅似笑,流眄四顾,笑靥如晕。
明艳中透着妖媚。
恩,妓院头牌,实至名归。
“呦,这不是璧落嘛!”我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我:“怎么,半年给关傻啦。前一阵子不是能闹得很嘛!你去爬主子床的猖狂劲儿哪去了?”
半年?闹?主子?
……爬床?!
“算了算了,看你那傻样。忘了也好,以后好好做人。”清漪收起调笑,正色道:“璧落,那座桥可不是你我能走的!这次只是我看到,也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