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看得宫清乐又是一阵怒。
“哦,那是我家乡人随便做的词曲,不过年代久远,已经很少人会唱了。”
“是吗?”片羽好奇道,“东阳公子的家乡……”
“嘿嘿,告诉你你也不知道。”杨东阳闷笑。
对于现代,要早些日子提起,他必定会是伤心难过的,虽然对那地方没什么深厚的感情,不过现在嘛……只剩少许的怀念了,杨东阳有时其实觉着自己真的是挺冷漠的一个人,生养自己的那地方,大概过不了多久,他连怀念都不会再有,也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好是坏,而且自从跟安美人在一起后,他发觉自己多了份私心。
想到自家那美人啊,杨东阳脸色……刷地一下全白了,为什么?因为他自从在路上把心里想得那句‘你该不会也是妖吧’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当天晚上被安禽兽按在客栈那硬床板上整整蹂躏了一夜,第二天边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那脸色估计连生着病的云然没比得过,坐在马车里被绯叔红衣他们奚落了一通,一时愤恨,不小心又骂了一句‘果然是只妖’不巧又被担心他身子骑着马转了回来的安十一给听着了。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杨东阳的脸色就一直就再没好过。
好不容易捱到了京城,可巧了,安美人他爹不在府里,说是入宫去了,安十一原本拉了他也要进宫的,不过被他回绝了,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又难得家长不在不用见礼,他乐得一旁睡大觉,安十一见他也确实累着了,嘱咐了他别到处跑,有事就去秦暮楼找绯叔,于是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宫。
这一去便是整一天一夜,杨东阳在府里睡足了,也被人侍候着吃了个饱,这才想起来他家美人还没回来呢,想着别不是那皇帝真病了吧?于是就急冲冲问了路来找莫绯了,刚巧季童回来后也是呆在宫里没回来过,于是俩叔侄手一拍,得,手拉手出门找乐子了,也管不了是不是下着雨天气好不好。
花盏原本就被莫绯留在了秦暮楼,这俩鬼鬼祟祟溜出门正好让他给看见了,于是也厚着脸皮跟了来。
还好跟了来了,不但盘下了这与秦暮楼相当的长乐坊,虽然这事是莫绯的功劳,不过银子可确确实实是花自己的没错,再有嘛,便是见着了与平日不同的杨东阳。
不知道是不是这屋子里点的香太浓腻,还是这几天杨东阳真被安十一折腾得没了脾气,总之这人现在温顺得很,刚刚那小倌给弹了一曲后,竟然学着人家戏子唱起了曲儿,衣袍微松,白皙修长的手指一翘,大眼儿稍眯,轻轻一瞟,竟透着一股子盅惑人心的魅来。
于是花盏乐了,准备回去再刺激刺激那姓安的小混蛋。
至于杨东阳提到的那个家不家的问题,老实说他不感兴趣。估计莫绯他也是不感兴趣的,反正这一路上,那俩双胞胎就着那‘会发光的小盒子’和那什么‘催眠暗示’问了杨东阳不下百次了不过这小子说是说了,可没一个说到点子上,于是双胞胎终于绝望了,一入了京便拉着红衣去了,大概是要贿赂那只老鬼。
只是京城这天气吧……有点糟!
“哎,书呆子,我说你呢,”杨东阳突然叫道,撑起了身子凑过去看浦落的眼,“我说你这人吧,呆呆傻傻的,怎地会来这种地方?你才上任便来这地方不好吧?小心被革职查办!”
浦落愣了一愣,他当时跟着清乐而来,倒也没想到这一层,当然也不知道会遇上莫绯这一行人,于是当场脸上就起了红晕。
杨东阳看着有趣,这人果真是个书呆子,不过,倒是有些讨喜。
“你不是当真了吧?”看着红着脸一脸紧张盯着莫绯看的浦落,杨东阳有些好笑,心想是不是吓着这呆子了?
“别担心,今儿个是老妖怪大喜的日子,你只是受邀来吃酒的。”
浦落闻言,立即松了一大口气,忙道谢,一旁宫清乐看了,脸越发地黑。
杨东阳得意了,撞了撞花盏的胳膊,挑眉:“花老板,请客!”
花盏是真不知道自己喜从何来,不就盘间酒楼么?这银子刚花出去还没分文进账呢,就给人讹了要请客。不过他花老板财大气粗,几顿饭还是请得起的。于是爽快应下了。
宫清乐却在这时腾地一声站了起来。
“各位,本侯还有些事要办,就不奉陪了!”说完便要走。浦落见他要走,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嘴里叫着他的名字。
莫绯杨东阳见状对视一眼,再看向那宫清乐时已是笑容满面了。
“小侯爷别急着走啊,难得花妖怪大出血不吃白不吃,错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杨东阳拉着宫清乐另一只袖子劝说道。完全不管花盏那也黑了的脸色。
什么叫难得?他们在薛云山时吃的喝的用的,哪样不是他花盏的?他跟他们要过银子吗?要过吗?亏他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