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回吧,回去了也好,”杨东阳忙点头,还特意挥了挥手,“一大群这么有身份地位的人全聚在这小小江州府,有点让人喘不过气来。你们还是快点走吧,走吧。早点回京早点让人安心,你们安心我也安心。”安心睡大觉。
容止青无语,李昶也被他这一句说得哑口无言。不过安十一脸上可就精彩了。
杨东阳叫他们回京去,可他自己好似没那个打算,安十一心里气惨了,不但没那个打算,还叫他们赶快走?
杨东阳可没看到安十一那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脸色,他在看容止青。
容止青这会儿可没再气冲冲地,他在笑,一边看着杨东阳一边笑。
杨东阳也笑,不过,他笑得有点僵。
他猜得出容止青想的什么,可那容止青也必定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想想那个收徒的事,杨东阳觉得头疼。
李昶原本也觉得容止青脑袋被门夹到,坏了,可见他与杨东阳这副模样,大致也猜得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是,见杨东阳与容止青对望着笑的那情景,心里便闹开了。
虽然他不待见容止青,但是,怎么说,他才是容止青的儿子,虽不是亲生的,容止青和李晓也是大多数时候并没有管教过他,不过,那个杨东阳算什么?才几天而已,怎么看,怎么像他俩才是父子似的。
李昶心里不舒服,脸也黑了,对杨东阳就更不满。
杨东阳不知道自己被太子爷给恨上了,他现在心里委屈死了。怕容止青真的打算找他当徒弟。那可真是惨了。他不想离开江州,不想走远路,不想那么辛苦花十天半个月去赶路。还有,不想当个变态的徒弟。
容止青此刻倒是当真又起了收杨东阳做徒弟的念头,只是人太多,事太杂,没机会说。见李傅义还杵在那里发呆,又怒道:“还不快去办事?”
“……是……”李傅义拿不准这帝后到底要干什么,不过……作为一个小小捕快还是乖乖听话就好。
李傅义听令下去了,杨东阳继续头疼着,却没想到,安十一却突然站起身向容止青行了礼,一把提了杨东阳的衣领,就要走。
“不是啊,我还有问题的!”杨东阳嚷嚷,“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忘记了?”
安十一不想理他,但是,杨东阳也确实是有事,他老觉得,那个十九好似忘了什么了。
“你啊,”他被安十一提着,见他没打算放的样子,只得攀着他的肩抬起手指着去河岸边叫他们一行人回衙门的青衣卫,“我说的就是你啊,这位大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啊?”
十九一头雾水地盯着那个手舞足蹈趴在安十一肩上的陌生公子。
“你不记得了?”杨东阳很诧异,“你记性很差耶,我早上不是叫你找人去了吗?那两副画呢?问的话呢?”
李昶听得杨东阳这么说,笑了笑。却不答。
“公子可是问的十九?”那青衣卫问道.
“难道你不是十九?”杨东阳反问道。
“属下是十九,不过,公子说的那个十九大概是属下胞弟!”十九笑笑,“十八!”
“哈?”那早上那个是其实是十八不是十九啰?不过仔细看,的确有点不同,早上那个有点面瘫。
“是!”
“那算了,”说起来,那个十八怎么还没回来,问个话也不用那么久吧。“安美人,你没事的话能不能放我下来?”经常让他给这样提着,如今杨东阳已经可以很淡定了。
安十一从杨东阳说让他们赶紧着回京开始,心里便不太舒服,不过,必竟都是聪明人,这么一来二去的,时间一长就慢慢也想明白了,如今看着杨东阳眨着眼对他可怜兮兮地笑。心里气也就消了。
将杨东阳放了下来后,向容止青点了点了:“容叔,我跟东阳有事要解决,先行一步。”
容止青笑咪咪地点头,示意他们走先。
“等一下,”杨东阳抗议道,“你要走就先走,我不走,”
安十一要走,杨东阳死赖着不走,两人正僵持着,却见一个跟十九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进得门来,也不行礼直走到跪着的凌光和面前,将手上其中一副画摊开放在他面前大声质问:“凌大人,不知画上之人凌大人是否认识?”
一直跪在地上的凌光和只抬头看了眼,便立即低下头去,双肩不住地抖动着。放在膝上的双手握紧了,手指发青。
“这不是……”旁边一样还跪着的凌管事却脱口而出,想止住时却见十八那双利眼又死盯住自己,老人家哪经得起这般惊吓,下意识地便全给招了。
“这画上画的,正是我家少爷啊!”
安十一杨李昶对视一眼,都觉得十分诧异,又同时看向杨东阳。
这人是怎么认识知府公子的?
杨东阳被两人盯着直流冷汗。只得乖乖都给招了。
“我是半年多前,见的这个人,不过我可不知道他是知府公子哦。当时啊,他是跟另一个人一起的,我见他那萎靡不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