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婴愤然看着元氏大声道:“老妖婆,你别胡说八道,谁是野孩子,你瞪大眼睛看清楚,本姑娘就是你要找的人!
实话告诉你,东西都是我拿的,也都该属于我,这是国公府欠我和我娘的,本姑娘取回来,天经地义!你发什么疯?跑到我们这儿来吆三喝四,告诉你,本姑娘可不怕你,有种你冲我来,放了我娘!”
徐佩儿一听,顿时吓的魂飞魄散,一向乖巧的女儿,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惊天动地”的话来,她可从来没有教过她啊!
这元氏的脾气,徐佩儿也算了解,为了秦婴的安全,她只得血泪都往肚子里咽!
当下,徐佩儿急忙将秦婴揽到怀里,哀求道:“夫人,你别听这小孩子胡说八道,都是贱妾平日太宠她了,才会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来!夫人,求您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贱妾替婴儿给您赔礼了!”
边说,边将秦婴费力地按倒在地,大声斥责道:“秦婴,娘亲素日是怎么教你的,对待长辈要有礼貌,你怎么不听话?太让娘亲失望了,快马上给夫人道歉,不然娘亲就不要你了!”
秦婴心智上不是孩子,但身为幼童除了装嫩,别的什么也不能做,立刻哇的哭出声来道:“娘亲,婴儿再也不敢了,求娘亲别不要婴儿!我一定乖乖听话,我再也不嚷肚子饿了,再也不跟娘亲要东西吃,要衣服穿了!也不再因为冷哭鼻子了,娘亲不要离开婴儿好不好!”
说到后来,秦婴回想起往事,还有前面那两个娘亲,心里一阵难过,原来的假哭竟变成了真哭,那眼泪不要钱地向外掉,哭了个稀里哗啦!
徐佩儿听到秦婴的话,不由一愣,既而明白,女儿这是为自己开罪呢?因为生活所迫,逼不得已,她才去秦府内拿东西,这是最合理的解释,换做其他任何一位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只怕也会这么做!
秦婴打的这同情的大旗很有效,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周氏更是哭得伤心欲绝,悲泣道:“夫人,二小姐所言不假,徐姨娘做了错事也是情非得已,请夫人手下留情,垂怜些吧!”
元氏闻言大怒道:“错就错,对就是对,人人要是因为生活所迫都去做贼,这天下有多少穷人,岂不天下大乱?而一个小小的孩子居就敢对主母不敬,这国公府的家规何在?以后,是不是只要某个人,有个别原因,都可以对我这主母指着鼻子大骂?让我这国公夫人颜面何存?今日这家规不重申,又让我如何服众?来人,马上把这贱人和这小贼种关起来!”
见元氏真生了气,谁敢反对,张护卫立刻招手,过来几个人拖起徐佩儿和小秦婴就走。
秦婴此时怒火中烧,立即低头冲来擒她的护卫咬去,那护卫没想到秦婴还来这招,疼的立马松了手,另一个又过来,此时他已有了防备,将秦婴的头牢牢按住,让她动弹不得!
一行人拖着徐佩儿,夹着秦婴一起出了院子向外走去,还没到柴房,只走了一半的路,就见管家领着镇国公一路而来,挡在他们面前!
“怎么回事?我一回来,连个人也找不到,却跑到这片偏僻的地方搞得人仰马翻的?抓她们干什么?这都是谁啊?”
镇国公秦穆不满的看着元氏,本来有事要找她,谁知去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他心里不由有些恼火,目光冷淡的看着元氏,等着她解释。
秦婴听到秦穆的话,很无语的看着这个号称是她父亲的人,不过三年,他居然连徐佩儿和自己的女儿都不记得了?天下还有这样的父亲吗?
秦婴小胸堂气的上下起伏,恨恨的看着秦穆,这个男人除了和三年前一样冷漠外,外表基本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出众的仪容,尊贵的打扮,带着长久以来练就的高贵,睥睨众生!
靠!人品这么差,还做镇国公,这辰兴国皇上简直就是脑残加睁眼瞎,选她爹这么一个极品,简直就是天下负心男人代表!
秦婴腹诽的当儿,元氏已经上前把事情的经过和镇国公说了,秦穆闻听,不由抬眼看向徐佩儿,只见女子清澈如星的眸子带着些幽怨默默看着他,尽管她被打的肿了脸,模样十分难看,可这双眼睛,却让秦穆心中一颤!
曾经,她躺在他的床上,瘦弱的身子用被子裹的紧紧的,就拿这样一双眼睛看着他,那时的她青涩如一朵小花,满眼都是胆怯和紧张。
正是这双眼睛,才让秦穆将人抬进了国公府,他是个男人,做过的事情自然会负责,尽管徐佩儿使用了卑鄙的手段。
但是,他对她仅有的一点怜惜都因为满心的恨意消散了,他给了她名分,让她做了他的女人,却只是把人抬进府,任元氏将她塞进某个角落里,不闻不问!
后来,秦穆知道了一切都是徐佩儿的父亲刷的手段,目的就是为了攀上他这棵大树,一向自傲的他如何能咽下被人算计这口气,终究寻了个由头将徐大千革职查办!
徐大千做梦也没有想到,赔上自己的女儿,不但没让他升官发财,还将自己送进了牢房,若是他早知如此,打死也不会做这种亏本的生意!
而徐佩儿却因此被秦穆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