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我在后来的生活里常常怀念这段时光。四个人，过着不紧不慢的小日子。

唐可很抵触古川，甚至于不愿跟她同桌吃饭。我很奇怪，就这样古川也能一直呆在唐可身边。可回头想想，我不也是一样吗。唐可从未对我示好，我却死皮赖脸喜欢着她，从一而终。但我们已经见怪不怪后，唐可居然也开始与我们一块儿吃饭。不过她和我们的生物钟不同，尤其与方文和古川的不同，大伙儿也很少见面。

我说过她们像吸血鬼。从来没见她们睡觉。

我和唐可下班回来，她们一定在书桌前奋笔疾书，而第二天一早不管我起得多早——最早一次七点半——她们也一定准备好了早饭，已经出门。

周末是我和唐可最忙的时候，她们倒是会看看电视，听听音乐，喝点红酒。

我赞叹的不仅是她们般配的容貌，还有我永远也达不到的生活品味。原先古川带来的不愉快，也在我日渐积聚的对她们的崇拜赞叹中消散了。

我说过，她们从来没有亲密的举动。那晚回来看到她们拿着红酒听音乐聊天，我实在印象深刻，因为在同桌吃饭时，我们四人的对话少之又少，而偶尔从房间里传来的讨论，也是关于她们的工作。

我相信她们只是朋友。

因为在我的世界里，没有哪一对情侣在单独相处时，讨论的还是绘画与音乐。况且，方文看起来也不太像做人老婆的料。她总是穿着各种色彩的男式衬衣，虽然长发，但语言动作比古川硬得多，气场也远比挂着假笑的古川大得多。

面对我和唐可的归来，她们也客客气气地问我们要不要来一杯。

唐可理都不理，直接进房间关起门。

我虽然也很累了，但还是接受邀请，硬着头皮跟她们坐会儿，继而听她们继续讨论莫扎特的音乐有多腻人。

她们说的内容我插不上嘴，我是一个俗人，只懂得喝啤酒吃烧烤，吹两句口哨还行，但口琴对我而言都是高难度。

我勉强听出来她们都不喜欢莫扎特，而且长的唯一见识是莫扎特是奥地利人。因为方文操着习惯性的挑剔语气问了几句——“奥地利那年流行病是什么来着？风湿性关节炎？”

“风湿热。”古川回答。接着话题又飘到我完全听不懂的领域了。

在我正准备起身离开时，古川的另外一句问话让我牢牢记住了这个晚上以及关于奥地利和莫扎特的内容——“怎么样，今晚做【和谐】爱吗？”

方文当我不存在似的，一点不觉得害臊，喝完杯底红酒，道，“好的，我明天休息，记得把手洗干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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