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立场。
古川问我知不知道唐可在兜售什么物品时,女孩插了嘴——但我听得出来,她在用隐晦的表达方式,间接保护着古川——“逍遥快活。”
不幸的是,我听明白了。而我也彻底被说服了。
我找不到别的语言去回绝她们,唐可看上去又是那么像一个会做这种不入流甚至不可被原谅的事的人,我选择了让步。
我想古川再狡猾,也不至于开这种严重的玩笑。
我乖乖地跟着她们走,乘坐出租车大约行驶了一个小时,来到城郊的陌生小区里,在崭新干净的房间,见到了唐可。她坐在沙发上,抽烟,蓬头垢面。她与这里的简约干净太不和谐,像漂浮在牛奶上一粒恶心的死苍蝇。
见到我,她并不意外。不管古川和那个女孩使用了什么伎俩,以她的平静可见,她已预料到了。而且,不会对我有所伤害。
人与人之间有种奇妙的联系,或排斥或吸引,不由自己控制。
我不自觉地亲近唐可,很自然又不自量力地坐在她身边的位置,她却冷漠地走开了,说是要找点东西吃。
她们的房子——我想是古川的——没有豪华的装修,两房一厅,收拾得一尘不染,宽敞而舒适。冰箱彩电虽然也是最普通的品种,但一应俱全。衣服一件一件挂在阳台,窗帘的色彩和布料都很厚重,而且加了层银色的防晒布。
也许是古川讨厌太阳吧,晚出早归,优雅俊俏,简直像个吸血鬼。
古川对我们很客气,我和唐可也勉强算是同居了。因为房间只有一张床,唐可又没有和古川同眠的意思,我便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地等着与唐可睡觉的时光。
我也有提议要不我和那个女孩子一起睡,但是对方不留情面地回绝,“不必了,我和古川,习惯了。”
我也突然觉得自己很失礼。
虽然看不出她俩是不是恋人,但这般唐突邀约,难免遭人反感。
后来的日子过得并不坏。
古川在实习,经常看书看通宵,平时也按点起床上班,很少露面。加之她又是个很英俊的T,只要不使坏,我倒很乐意看见她。
另外那个女孩叫方文,做的是翻译,刚步入社会,也是朝九晚五。但她照顾古川和我们的饮食起居,洗衣做饭,全部包揽。不过不苟言笑,客客气气却冷冷冰冰。神奇的是从来没见她与古川有何亲密举动,也没见她们各自有何爱人。
唐可被介绍去酒吧工作,跟着古川介绍的调酒师学点手艺。我也在同一家酒吧,但仅做个普通的服务生。因为是同志酒吧,古川跟工作人员又有些交情,进来做事很方便。
稍微自夸一下,我虽然头脑不太精明,但手脚还是很勤快的。而且他们有恩于我,我也竭尽全力做到最好。尽可能最早到,最晚走。不管内心作何感想,至少表面上,大家都对我挺满意。我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能得到环境的认可,我也舒心自在。
唐可一开始还是成天酗酒,上班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她不来,我就帮着她做她那份工。也许于心有愧,她也慢慢改了。依然酒气熏天,但多少能按点去,按点走,老板偶尔使使脸色,但介于古川的关系和无论怎么使脸色都对唐可没影响,她也就懒得再理。
这该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我曾经幼稚地以为,快乐真的会永远持续下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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