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我便知道了她的名字。
她叫唐可。
她说,这样就算是认识了吧。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知道对错。
我依然在咖啡厅上班,她依然无所事事。好像除了名字这个符号,我和她的关系一如既往。距离是那样遥远,哪怕只隔一两条街道,也仿佛天各一方般没有交集。
无论彼此是否刻意制造机会,我们的关系仅限于昙花一现。连对话都不超过十句的两人,别说恋人,连朋友都不是。
所以我们都没有说类似的话,也从不过问。
自从她等了我几次下班,要求我跟她一起一言不发地吃宵夜后,我便从同事口中得知了她零碎背景。
年龄不详,出处不明。只知道她打架斗殴,惹是生非。而最出名的一件事,便是她把另外一个女人从二楼的阳台推下来。没死,伤势未知。
她因此进去过,至于进到哪个程度,没人懂。
女人也许是她的女朋友,有点背景,进了医院仍不起诉她,甚至把她捞出来。
左边脖子的一道疤,据说是那女人划的,目的是报复及泄愤。
自此之后,女人杳无音讯。
唐可继续徘徊在这条街道,依旧穷困潦倒,可以不吃饭,不可以不抽烟不喝酒。
听闻她还有唯一一个固定朋友,偶尔回来看她。眉清目秀,看着体面。但到现在为止已经很久没出现了,估计也已闹翻。
室友用鄙夷而厌恶的语气谈论着她,我却从中听出了强烈的好奇。她是一个谜,是一潭恶臭熏天的沼泽,没人知道沼泽里藏着多少秘密,没人敢自己踏进去一探究竟。所以交换着信息,烹饪着种种假设。
自命不凡的他们,津津乐道。
看着别人的悲剧,好像真的得到少许安慰。
我不想再听,也有了从这里搬出去的打算。我担心的是连工作也得一起换,不是舍不得,而是怕麻烦。
在他们眼里,我已经和唐可是同类。本就不受他们平等对待,现在更有了奚落的把柄。是个人都有自尊心,不管本身有多卑贱,也体会得出有意无意的忽略和疏远代表什么,与其让他们开口赶我走,我宁可自觉一些。
但在我实施这件事以前,唐可有天对我说,要我和她的朋友一起吃饭。
距离她撕裂我的嘴唇至今,有三个月了。
三个月来平均每月见面三到四次,没有性,更没有把我介绍给任何人。知道她的背景以后,我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我想,她是有意介绍也没有介绍的对象。
每次都是在我下班以后,一起吃个宵夜就算完事。中途也没有共同语言,我从别人那里了解的她,比从自己这里了解的更多。
我不知道怎么谈恋爱,独自生活的时间很长,也不觉得寂寞。失去窥视她的欲望后,我更没在意她是不是又带了别的女人回家,是不是又在某处烂醉如泥,那天发生的一切不能证明我俩交往,也就没有较真的必要。
而她这次这么一说,我倒很诧异,问她是谁。
她只说是一个朋友,叫我下班之后过她家就好。而且要我连续请几天假,陪她朋友一块儿。
我问她是不是很隆重,如果不是,不方便请那么久的假。
“那就辞职。”她说,头也不抬。
她话真的不多,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我便照旧答应。况且我确实缺乏动力改变现状,受了一激,第二天我当真辞了职。
正好空闲几天给我找地方住,好好重新安顿后,再寻觅新的工作。
收拾妥当,我很早就到了她的居所。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看文的朋友多留评论,您的评论,就是我更文的动力。
谢谢支持,我一定会继续努力!
QQ:924975350
博客:linzi_lin.zi.1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