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外,于做【和谐】爱之后。
两次激烈的冲撞,肉欲挤掉了我所有思想。所以回不过神,在门外站了很久很久。
还好我并不认为第二次的欲求可以改变最终的结果,这使我被赶出来时心情没太大起落。而且她手下留情了,我很感激。
直到现在,我也没想好为两人的关系做什么努力。主导权从来都由她掌控,我做什么都是徒劳。自一开始,我们就处于不平等的地位,这便是畸形爱情的诱因。
我不懂爱情,习惯了把期待、紧张和不安归为爱情的表现,只要具备了这些,便是爱情。我确实足够狂热,对方就是一场浮夸的梦。我贪恋它,任其牵引,不愿醒来,做出很多荒诞的举动。痛苦又快乐,却从未将其当成现实对待。
我很难摆正自己的位置,从那以后再没恬不知耻地跟踪和窥视过她。过去越来越频繁的性幻想也因真实的接触日渐稀少。
她似乎真成了路人,没有名字,没有重逢,连容貌都逐渐模糊。可每次都是这样,我以为和她的交际就此结束——当然我会将她当成初恋看待——但俗话说得对,缘分尽了合不来,缘分未尽分不掉。
缘分未尽,祸不单行。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见她了。但这一次之后,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一起。
起因很奇特,是她来找的我。
她站在我家门口,依然蓬头垢面。那道疤更狰狞了,脚边是一地的烟头。
我很冷静,习以为常了她的羞辱。我正要出门晚餐,几个舍友都在,还有她们的男朋友。
她拦住我,同事一见,眼神怪异,纷纷拉着男友就走。我很自觉地站着,等待她不留情面的言辞。
当你对一个人不再抱有幻想时,她做任何事都无法拨动你的情绪——我以为我对她不抱幻想,可实际证明,我只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她说的话,让我顿时没了厌恶。
“怎么都不见你了?”她问。
我没有语言,只好反问,“什么不见我?”
“不见你跟踪我了。”她淡淡地说,竟是早就察觉一切。
“我没兴趣了。”
我无意挑衅,可她眉心抽动了一下,显然有了怒火,但克制住了,定定地看着我。
我有点害怕,她的眼神很锐利,好像随时会爆发打我一顿一般。我侧过身想从楼梯口空余的另一边走,她又拦住。
“去我家。”她命令道。
命令,又是不由分说的语气。她连拽都没拽我的手腕,好像料定了我必然跟她走一般,扭头往前。
可我没有。我对她的背影说,“我不想跟踪你,也不想和你做【和谐】爱。即使你想,我也不想。”
我竟能如此强悍清晰地说出这些话,并且很有骨气地朝另外的方向走。我的手心又出了汗,可有股力量支撑着我,不能妥协。
我迈的每一步都不稳当,摇摇欲坠,眼前发黑。
我不是在争取什么尊严,只是担心再一次陷入那道伤疤的蛊惑中,那双淡褐色眼睛的蛊惑中,坠入梦境,一睡不醒。
我恍恍惚惚举步维艰地往前走,走了多远已经不记得了。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她突然冲上来,狠狠地咬上我。
嘴唇,顿时被她撕开一条血淋淋的裂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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