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蒺藜直接把身份证扣到正面,面上带着点点揶揄。上面是一张中年男人的头像,猛地撞进江少涵瞳孔里,她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把她爸爸身份证带过来了。她摸摸口袋,心里有点不稳。她身上就几百块钱,出门的时候拿的身份证还是他爸爸的。她不禁瞳孔紧缩了一下,摸摸头发。“不好意思呀!我的身份证忘带了。”白蒺藜努努嘴,眼底似笑非笑,就像一团浓雾一样。“没关系,这个事件还要被介入调查两天才能立案,目前还没有凶手,医院里的受害人也没醒过来,所以你们现在谁都没脱嫌。方便各位几个留下联系电话,紧急情况还要联系到你们。”白蒺藜眼睛扫了一圈他们,立即有人上前提供便利贴。江少涵旋出笔盖,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白蒺藜瞥了瞥,之后便有人把他叫了出去。这件事情还算告一段落,受害人家属已经在医院哭的不成样子医院,白蒺藜得尽快收集这些疑点,去医院对受害人做个话述。
出大门的时候,眼镜店老板脸色很差,其他的人也同样。一个女孩走到她面前,正是几个小时前被吓的腿发软,肩膀只哆嗦的女孩,她脸色有点渗白。“太可怕了!我以后还怎么敢出门?”不难看出来,是个正在读书年龄段的女孩,青涩的校服,巴掌脸大带着稚气。江少涵点头。“没事了!警察会抓住凶手的,以后出门注意安全。”她的语气成熟带着点姐姐的向导。
女孩点点头,那张小脸才定了定神。“刚才单独安排警察做审问,我好紧张,生怕说错什么话。”她小脸一皱,充满了娇嗔。江少涵回想起先前白蒺藜把她叫到办公室里的场景,她也有点木讷和紧张。不由的脸上出现了稍缓,但还是想起白蒺藜说话时的表情和声音音色。那种熟状的音色就像他站在她面前说话一样,在耳膜里一遍遍响起,让她心坎里有点变样。
江少涵回家,现在已经到七月份了,大学里放暑假都或多或晚。晚上,床头亮着一盏灯,晦暗不明。她低头看着意大利语书籍,长长的头发垂下打在书页上沙沙作响,指尖翻动的声音,她闲来无事喜欢用长出小月湾的指尖刮挲着书上面的宣纸,然后撑起下巴嘴里开始稀稀疏疏背诵。
“少涵?”门外有人在敲着门,一声声,江少涵穿着拖鞋去开门了。“妈,有什么事吗?”江少涵嗓子轻微咳嗽,江妈往里边瞅了几眼,身上穿着真皮睡衣,身材玲珑有巧。脸上还有着深沉的皱纹,她把牛奶塞到江少涵手里,半深杯的牛奶内壁划开了波纹,很香也很浓醇。江妈走进去,抚了抚发鬓,后面传来关门的声音还有江少涵踏踏的拖鞋声。江妈名叫张萍,张萍裂开了两道很好看的嘴纹,带着女性的风韵。她拉着江少涵的手,眉梢的鱼尾纹细细可数。江少涵被她弄得有点不明所以,心里稍稍下沉。“你看你都大二了,现在整天也就忙着学习这事。我给你介绍了一门亲事,对方清隽懂礼,也大不了你几岁,我正好把人约在明天酒店,你可以去见见,不喜欢也可以拒绝。”江少涵刚坐稳的身子,她腾的一下站起来了,眼睛瞪的浑圆。“妈,你怎么擅自给我做决定。我目前还没想着处对象结婚。况且我现在还要好好准备意大利语综合复习考试呢,现在我的学业最重要,毕业了我还要一门心思放在工作上,对象的事情还是免了吧。”江少涵心里有点浮躁,连带着书页都被她抓得轻微起皱。
张萍皱着眉。“又不是让你结婚,你先处着,你明天见了未必像现在这么犟嘴,人家可是从米兰布雷拉美术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家世好,长相又好。这样的留洋小伙子现在多受年轻女孩追捧呀!性格是好的不得了,又会讲一口正宗流利的意大利语,这不是很对你口吗?”
“我不会去的!”江少涵态度强硬,她干脆拉开桌子认真看书。“我带你去见见,顺便吃个饭,相互了解一下怎么不可以了?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为自己以后打算,整天就知道宅在家里看一些有用没用的书。你都22了不小了!”张萍滔滔声讲着,江少涵看书都集中不了精力。她这个妈妈大到管她衣食住行、社交就业,小到爱好、个人隐私。简直就连芝麻烂谷子事都要操心费力,她被压的喘不过气了。
“那你陪妈去吃个饭总可以了吧,见面就随便寒暄寒暄几句就行了。”张萍苦口婆心说了半天,对方行家身世哪一点不是出众,江少涵充其量也只过是勉强入眼。没有哪一个父母不为自己儿女以后做打算的,这么好的机会摆在她面前,她怎么就不知道珍惜。江少涵在心里挣扎了片刻,看着张萍殷切的眼神,松了点气,默许了。“这就对了。”张萍喜笑颜开。
第二天一大清早,吃过早饭,忙活了9点多钟,张萍就把她拉到自己的房间里。看着梳妆台摆着的琳琅化妆品和护肤品,江少涵皱眉。“妈,不至于这样吧。”她的头发还潮湿着披散在肩头,湿漉漉的,有点氤氲动人。“哪个女孩子不希望端庄的时候打扮的好看一点。”说着张萍便扯着江少涵的发丝摆弄着,力气有点蛮。
“妈,你轻点。”接下来涂抹口红,那色号偏正红淡一点,江少涵脸的是属于不白不黑的,上粉底液的时候,脖子和脸形成极烈的色差,江少涵着急的把脸上残余的底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