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蒺藜看着她,狭长的眼眸泛着异样的光彩,熠熠生光,让人不免徒增一股寒风。江少涵显得有点局促不安,她双手自然并排的放在腹部,额前搭着几根秀发,显得嫣然婉容。他们前面横着一张透明的茶几,茶几被擦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水纹和水渍,面上摆放着两瓶矿泉水。
“江小姐是杭州本地人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白,叫白蒺藜。”他的眸子闪了几下,继而手里稀稀疏疏的翻着户籍档案,他指尖每捻起一角,那室内泄下一流光点点泛彩在他扑闪的睫毛上,异楚的漂亮。“嗯,我叫江少涵,家是杭州嘉兴。”江少涵指甲划过手心,微微的轻痒。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特意盯了一下垂着头看档案的男子。他警服穿的整齐,里面打着常青色条纹领带,包裹着颈脖,再往上是滑动的喉结。
他顺势点点头,修剪到耳边的短发,衬得那张线条流畅、精致的脸有点过火。“杭州的户口好,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麻烦事,可以及时打通杭州警务热线,覆盖于全省。”迷沉低离的声线如同掷进湖里的碎石,泛起一阵阵涟漪,湖水一般清幽。
他啪的一声把档案合上,揉揉眉心,有点疲惫。随即又看了一眼。“江小姐在警局里不必那么拘谨,我们也是秉公执法。”他示意着请她喝摆在面前的矿泉水。“我不渴,谢谢。”她环绕看了一圈警局内部,像个如同间室的客厅一样,只不过办公相对比较大一点,地板每天被人拖的不染一尘,地面还散发着少许的聚维酮碘消毒液的味道,有点清烈。并排的桌子上面散漫着很多摞文件,每个人私人空间也被隔板隔起来了,旋转的办公椅。墙壁上贴着很多箴言警句,还有提笔大写的毛笔字扫毒两字,挂在中央,格外的冲击视力和警戒。
江少涵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警局里的空调打的着实低的很,冷风掠过她每个脆弱的毛孔,都寒毛直竖。她裙角扫过地上,穿着一双简单的凉鞋,露出干瘪瘦削的脚背。白蒺藜用眉梢扫了一下未开启的矿泉水瓶,目光平缓,有说不出的古潭清幽。
江少涵只觉得有些头皮发麻,气氛实在古怪,空气中有点冷冷风呼啸过来,轻轻的,江少涵可以听到自己吸气声,一耸一耸,还有起伏的胸口。在翻到市民户口档案她的一栏中,他的面容清净,眉心微微蹙起,但尽显优雅之气。他手肘撑在茶几上,缝制和裁的黑色警服熨烫的一丝不皱,渲染着浓重的黑色。手上戴着腕表,青葱的手修长,手背上还能依稀看到白皙肤色下面的静脉。明明很年轻,那张脸怎么看都属于一张老成的脱俗气质。
几个小时前有人袭击了眼镜店里的店员,那个店员看起来老实温和,江少涵进去拿眼睛的时候,她穿着一身职业白大褂,胸前挂着牌子。没想到在她事后拿着眼镜出门,嘭的一声令人猝不及防,她回头,外面照的阳光格外的灼热,头发丝扬了起来,在阳光下泛着小麦色。她那只手紧拽着衣服前襟,好不可思议,她看见店员白色胸口往外冒着粘稠的大片血红,让人心麻和胆颤。她瞪大眼睛,随着里面人的惊吓和乱成一团,店员往后一躺倒在了地上,眸子瞪的狰狞老大。
江少涵愣愣的,走进看了。几分钟救护车来了,警车也呼啸过来,很快就包围了现场,从车子上面走下白蒺藜,阳光搭在他身上,拖长了一道欣长的虚影,那双立于地板上的黑色长靴,油漆瓦亮。那一瞥他站在人群,相貌出众。好几个警察穿着制服,威严谨慎,拿着相机拍照,迅速用警戒线封锁现场。辛好店员还有气息,被抬到担架上,嘴角还流着一滩血痂,衣服被子弹一枪穿透,整个人苍白的如纸片人。路过白蒺藜身边时,白蒺藜紧盯着靠近胸口和腋下交接处的窟窿。他示意把担架放下来,担架边沿都沾染着片红的血腥味,红的耀眼的像残阳又极度诡异。白蒺藜鹰隼的眸子紧盯着胸腔那一处,像是思索什么,接着又命人撕开了胸上的布料,里面的血腥阵阵泛到空气中,里面贴身的布料被血沾红了好几层,幸好被医护人员及时止住了血。他用指尖微微挑开来看,狭眸紧眯。大概观测了几分钟,才令人抬到救护车上去。
在场涉嫌的人全部都要带到警局做调查,江少涵回想起刚才那个情节,只是一转身就发生了命案,看着一同被带走的几个哪个不是惊魂未定,还有几个胆小的姑娘腿都吓软了,肩头一直在哆嗦。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几个人脸上都是汗涔涔、不可思议。那眼镜店的老板更是瞪大眼睛对刚才发生的不过秒数之间的事情浑身震颤。到底是何人所为?还是隐藏在他们之间的凶手?还是另有其人?
“江小姐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有什么想说的,或是有什么疑点,发现什么端倪。”白蒺藜锁住她的面孔,那种严肃不放过一丝细节的眼神,让人徒增一点紧张和压迫感。
“事情发生的前几分钟,我刚刚配好眼镜出来,就听到了枪鸣声,声音很大,就像响在耳旁边,等我回过头的时候那名店员就已经倒下了,我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凶手的手法太过诡异,几乎都不知道他从何处下手?”江少涵也是无法料想到的,到底是谁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手,进去的时候她还扫了一眼他们几个人的神情,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