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的眼里盛满晶莹,她,是想到吕行了么。
原谅安宁,董狐狸知道了会不会恨我?我做不到。
每天安宁都会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一会儿,他在的时候我就不出门,母亲见过几次劝我,被我含糊过去。
母亲恢复得很好,药水根据病情重新更换了一批,去药方取了药回来,母亲捂着耳朵在床上辗转反侧。隔着帘子,一个洪亮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快快快!哎呀!快点,再快点!”
靠近帘子,向着里面喊道,“麻烦能小声一点吗,还有人要休息。”
那边却充耳不闻,继续叫道,“跳高一点!”
“冲刺啊,冲刺!”
又重复了一遍提醒,隔壁依然没有压低声音。
忍无可忍,一拉扒开帘子,男人一转头,四目相对,他瞪着我,我瞪着他,病房里静得只剩下耳麦里的欢呼声。
“宁远?!”
“阮佳音?!”
几乎是同时喊出对方的名字,宁远摘下耳机摇头,“还是老样子,凶巴巴的。”
“你还不是一样,幼稚!”
他不服气地瞪着我,我抬手指了指他的卡通围巾,满是粉色的hellokitty,他低头把大衣扯进盖住了围巾。
“没想到你还有颗少女心!”
“你懂什么?”他伸头向我身后看了看,目光略失望。
朝他招招手,“看什么?”
“你身后那个跟班呢?”
跟班?“你说橙子?”
“不是。”他抓耳挠腮,磕磕巴巴,“是那个叫什么宁什么的,和我名字有一个重字的。”
安宁?安宁怎么会是我的跟班。
“你记错了。”
“我怎么会记错,他还和我斗过一场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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