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爸慈爱地看着陆杉,“杉杉啊,你爸这会儿还在医院,你回去也是一个人,就和我们一块回家吧。”
陆杉小心的目光扫过我们,轻点头,杨涵拉着陆杉欢呼着钻进车后座,萧骁也坐上了车。汽车到了医院,阮院长要上去拿资料,给萧骁挂号的时候与前台打了个招呼就走了,陆杉也跟着一起上楼去找陆叔叔。
“主任科室在三楼,你们上楼后右转走到尽头就是。”窗口里的女孩微笑着指向楼梯,我点点头拿着挂号单,准备和杨涵一起扶萧骁上楼。手触到他的臂弯就被他躲开。
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彻骨的寒冷,冷到我不敢接近。我正好也不想与他有任何联系,任由杨涵一个人扶着他走进主任诊室。
主任医师姓姚,是个约40岁的妇女,烫着一头短卷发,蓬松在头顶,更显得脑袋浑圆。她有张看起来很慈祥的脸,笑起来更有亲切感,每次我来她都会偷偷塞给我好多零食。
她略一转头见我拿着挂号单站在门口张望,用手指着靠着墙的板凳对我笑道,“是佳音啊,你先坐一会儿,这个病人之后就到你朋友。”
杨涵眉飞色舞对我小声道,“他们对你真客气。”
我浅笑,萧骁却接过话茬。“呵,有权力真好,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我皱眉瞄了眼萧骁,这个“权”还不是为他么,况且也并没有公权私用,不过是安排他看主任诊室罢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佳音!让你同学坐过来吧,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姚阿姨拿起萧骁的手臂看了看,又照例看了看舌苔和其他地方,问了几个问题。她把木棒扔进垃圾桶,抽下白手套,“没什么事儿,是季节交替引起的轻度过敏,我开点药回去吃两天就能缓解了。”
她在诊断书上写下几行字递给我,“你们去药房拿药,上来我再告诉你们该怎么服用。”
“请问洗手间在哪?”他的声音被闷在口罩里,姚阿姨没太听清,路过的小护士进来找姚阿姨签字,萧骁又问了一遍,姚阿姨很认真地回答他,“洗手间每层都有。”
“今天三楼的洗手间坏了还在维修,你们还是乘电梯直接去八楼吧,那一层是医院的办公室,不用排什么队。”护士说完又对姚阿姨小声道,“这已经是这周第三例了,和上次的一样,都是肝脏不良反应。”
萧骁从我身侧绕出去,仿若我并不存在。我看着他走远捏紧手里的药单正要出门,杨涵拉住我道,“我还是跟你一起去拿药吧,不然一个人坐着多无聊。”
我们三个站在电梯前,萧骁的电梯先到,他晃晃悠悠站上去,杨涵担忧地看着,“我总觉得现在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趴下,你觉不觉得他今天很奇怪。”
我看着他上去的方向,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他今天确实很奇怪,总觉得从见到我爸开始就有一种莫名的敌意,可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