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恨在心,还买凶杀了大姐!”
慕容卿怡提起裙摆上前,跪在凤桓面前说:“父亲,是女儿的错,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没有认清这个丫头的真面目,才害的大姐……”说话间,她便落下了眼泪。
菱儿这才明白,慕容卿怡从一开始就做了要舍弃她的打算了。
她抹干眼泪,抬头看了慕容青鸾一眼,才对着慕容耿青磕了一个头,高声喊道:“老爷,奴婢有话要说!”
慕容卿怡似乎还想阻止菱儿。不过慕容青鸾眼疾手快,率先挡在了菱儿面前,臻儿也及时护在周围,不让任何人接近。
“青鸾,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青鸾微扬起唇角,意味深长的说:“卿怡,你不会以为自己和这整件事没关系吧?”
“青鸾,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卿怡怎么可能和这件事有关系?”古蕙兰霍的站起身,眼角眉梢都挂着凌厉和对慕容青鸾的威胁,“她可是你的妹妹!”
“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一个郡主!”慕容青鸾朗声说。
她直视着慕容卿怡愤怒的眼睛,语气从容的说:“刚才阿昌说的很清楚,幕后之人是坐在马车里的,而菱儿不过是她身边的丫头,这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也有可能是菱儿故弄玄虚,好等东窗事发后脱罪啊!”
“不是,不是那样的,老爷,不是那样的!”菱儿突然出声大喊,并且不停地磕着头。
“父亲,所谓一面之词,不足采信,您还是听听菱儿怎么说吧!”
“老爷……”
慕容耿青抬手制止了古蕙兰开口,对跪在地上的菱儿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谢老爷!”菱儿又磕了一个头后,才说道:“老爷,奴婢是丫环,是生来就伺候人的命。主子别说呵斥奴婢了,就是打骂奴婢,奴婢也都甘心受着,绝不会有半句怨言,又怎么会因为被大小姐说了两句,就买凶杀了大小姐呢?何况奴婢也没那么多银子呀!”
“卿怡,事到如今你还想再狡辩些什么吗?我知道你不喜欢大姐,可是你再不喜欢她,也不能雇凶杀了她呀?她是我们的大姐呀!不仅如此,你还害死了那么多人,卿怡,你怎么会变得那么残忍,你怎么能那么狠毒呢!”
慕容青鸾字字铿锵,直说的慕容卿怡怒从心起。她站起身,正要不顾一切回敬慕容耿青的时候,古蕙兰快步走到她身边,攥住了她的手。
“说了这么半天,我算是弄明白了,这哪有什么杀人不杀人的,你们都想得太严重了。卿怡是讨厌姝瑶没错,可这高门大户里,有几个是嫡庶相容的?姝瑶不也讨厌卿怡么?”她侧眸睇着慕容卿怡,“你那日不是和我说过了,因为不喜欢姝瑶,所以给了那赶车的师傅一些银子,让他拉着怡瑶走些远路,多尝尝颠簸的苦?”
古蕙兰眸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回了慕容卿怡身上,难得的沉声轻斥:“我早就告诉过你,做人要大度,尤其你还是王府的郡主,更要有容人之量。可你偏偏不听我的话,现在好了,闯下大祸了吧?平白无故的让人扣了一个买凶杀人的罪名!”
她转身面对着凤桓,语气温和的说:“老爷,菱儿这丫头胆子小,一听买凶杀人这么大的罪名,可不就慌了,一慌就开始胡言乱语。”说罢,她回头瞥了跪在地上的菱儿一眼,那犹如实质般的目光让小丫头身体一颤。
慕容卿怡此时也反应了过来。想到刚才她差一点就被慕容青鸾激怒,从而不管不顾的承认一切,她心里不由得一阵后怕。
“父亲!”她转而又跪了下来,双眸中泪水盈盈。“是女儿的错,都是女儿的错。可是女儿真的只是想让大姐尝尝苦头,没想过要她的命呐!肯定是,肯定是他——”
慕容青鸾用手指着担架上的阿昌,“肯定是他见色起意,想要欺侮大姐不成,才起了歹心,借雨天路滑、泥石流泻,把大姐害死了!”
阿昌急忙摇头否认,一脸的惊恐之色。
慕容青鸾眼瞅着一个买凶杀人的事件,活活被说成了一个误会,不觉在心中冷笑了起来。
“卿怡,你说这是一个失误?那他又如何解释?他拿出的所谓证据又如何解释?他对我的诬陷又该如何解释?”慕容青鸾指着准备偷偷溜走的王二,冷声质问。
慕容卿怡用眼神向古蕙兰求救,她没想到自己一心设下的局,居然成了自己脱困的枷锁。
古蕙兰会意的颔首,拿起一旁被王二呈上的碧玉。端详了片刻后,她突然用力把碧玉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碧玉应声而碎。
“这哪里是青鸾的那块玉,明明就是一块赝品!”她抬眸睇着慕容卿怡,微笑说:“正如你所说,此人如此贪财,依我看他八成是在哪儿瞧见过你的玉,于是仿造了一块拿来浑水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