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可以一战

“恩，我叫……”秦宇咬了咬牙，还是对病猫说了实话，这是因为高手与高手之间的尊重。“我叫秦宇，到大上海是来找人的。”

“找人？我只看到你杀人，找人可不是这么找的。”病猫笑了

“没办法，我要找的人不知在哪个夜总会，也不知道被更改了多少次姓名和身份，而要这群做夜总会的畜生跟我讲实话比登天还难，所以我只能把他们一个个都打服。”

“这个……”病猫努力地挠头，试图理解秦宇的话，“这个……好像也有点难度。上海毕竟有十多家夜总会，你总不能一个个找下去吧？”

秦宇摇了摇头，“可是这十多家夜总会总共有六千多名舞女和女服务生。”

病猫伸出手指掰了掰，“你小子的这种算法很合算，先不说你能不能达成目的，你这一路打下来一定会遇到很多高手，我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方法？”

“什么好方法？”

“找一个值得打架的人打架的方法和找一个值得杀的人杀的方法。”　一头雾水的春哥一边甩手努力恢复着双臂的知觉，一边痴痴打量着病猫，认识他这么久，春哥头一次看到“病猫”对人善意的微笑，以前的病猫只对死人发出很善意的微笑，尤其是面对他亲自杀死的人，病猫都会笑得很灿烂。

“我真的是在找人，不是在找打架。”

“可是我真的是在找人打架……可也找到了你这样一个值得打架的好人。，顺便介绍一下”病猫郑重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刀，像介绍自己的爱妻一般将其展示给秦宇：“它是一柄好刀。”

秦宇能做什么呢？他只能点头，诚恳地点头承认对方手里的是一柄好刀。

看到秦宇的点头于是病猫便笑了，孩子般地挠着自己的后脑勺。仿佛人家在夸赞自己的老婆是个绝世佳人。

秦宇知道自己今天碰到怪人了，以前他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怪物，现在他终于知道，以前把自己看成怪物的那些人心里是怎么样想的了，因为他现在对对面的这个病猫抱有同样的想法。

而此时的春哥终于将自己被麻痹的双手复位了，他闪电般的拔枪、出枪、射击，状态一如既往地好，可是那在往日给他争来无限风光的火器今日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变得无用。

病猫拔刀将春哥那两把心爱的手枪齐齐斩断，并用刀尖指着他的鼻子道：“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值得打架的人，你不要调皮捣乱。”

“那么走吧，这里不够宽敞，”秦宇感觉全身上下鲜血开始燥热兴奋起来，自从离开了家乡，来到了这个靠金钱和火器称霸的世界里，秦宇感觉到自己心中的那熊熊燃烧的武魂正在渐渐地熄灭。而今天遇到的这个痴傻呆捏，甚至精神有些不正常的痨病鬼居然有着跟自己一样相近的武功和更为接近的信念，那种可以为武术技击而献身的精神。

于是，他们俩越过了拥挤的人潮，繁华的大街，高耸的楼宇，将一切繁华和嘈杂都抛在耳边呼啸的狂风中。他们来到了一条幽静的巷子，翻过高墙，进入了一个优雅的庄园，这里青草依依，绿树成行，小河流淌，花红柳绿间，碧瓦红楼之中，传来了男人女人幸福的调笑声。而他们没有顾忌这里主人的情绪，因为这一场激斗下来，活着离开的人不会带走什么。而死去留下的人也不会失去什么。

这场决斗就是那样地无聊，没有原因，没有结果，没有仇恨。只是两个人都觉得应该这样做而已，病猫负手而立，看着秦宇手中断掉的武器，道：“我今天好像占了你一些便宜。”

秦宇点了点头：“对付你这样的对手，我的确需要一个称手的家伙事儿才行。”

两个人便绕着院子走开了。

院子里来往的仆人很多，看着身着小斯制服的秦宇和身着长袍马褂的病猫并肩走在一起，却并没有怀疑他们外来者的身份，因为他们的形态是在太过从容自若了，似乎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大庄园里的一对公子和仆人一般。

于是二人便来到了一棵铁树面前，秦宇用手拍了拍树干，说道：“这是什么树？好像很结实”

病猫道：“铁树千年一开花，这个谚语你都没听过？这东西叫铁树。”

“铁树？难道真的像铁一样硬吗？”

病猫抽刀一挥，凝脂白玉般的光盘乍现而逝，那铁树便被拦腰斩断，两人摇了摇头走开。

“真的事名不副实。”秦宇道。

两人又来到了小河边，河里停着一只小船，或许只为了装饰这条人工河流吧，小船已经好久没人使用了。秦宇笑了，“我找到了我的武器。”

秦宇跳到了小船上，稍微一用力就将船橹连接船体的铁环掰断，将两只巨大的船橹捏在手里。

病猫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用这么丑的两个东西打架的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他开始情不自禁地抚摸刀鞘中的长刀，只因为他手中的刀太美丽了，美丽的像一个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的美人，而秦韵手中的船橹就如同两个满身恶臭，满脑子腌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