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电脑,吉祥躺回床上,浑身冷汗,抗战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成了俘虏以后就是这待遇,她不是怕死,但是这么折磨她肯定受不了,她,伟大的林吉祥同志,活了二十年头,还没有在谁的面前丢盔弃甲到如此地步。
人活一世不容易,她绝不能任人宰割,打不过就跑,反正明天等他一出门她就溜。
歪在床上,窗外繁星满天,映到心里满是荒凉。
当她为他身处水深火热的时候,他现在又在做什么呢?同样记挂着她?还是已经不管她了?希尧哥……希尧哥……希尧哥……
还没睁开眼就打了个大喷嚏,夏阳晨刚要下床,脑袋突然嗡了一下,对了,家里总觉得有股妖风在作崇,坐在床边木头人了三分钟,是了,想起来了,家里住了个妖女来着,突然,他直冲向洗手间,不错,没人,去客厅,很好,也没人,去厨房,谢天谢地,都没人,只有客房的门紧闭着,想来她是一夜都没出来走动。
转身又折回来看了下床单,很好,没有被躯体猛烈蹂躏过的痕迹,窗是开的,空气中也很难闻出属于欢愉后暧昧的气味,杯子很干净,没有闻出被下过迷药的味道,不错,看来那人昨晚表现良好,他仍旧守身如玉,点赞,心里有种骄傲和自豪感油然而起,心情也跟着雀跃了起来,哼着歌刷着牙,洗了脸。
昏昏睡睡醒醒,从黑夜到白天,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熬着,半梦半醒间她猛然听到敲门声。
完了要来抓她去毒气室用刑了,林吉祥立即将被子蒙住脑袋,也许是敲了很久,对方不耐烦了,猛然间房门打开,她听见夏阳晨在床边吼她,“林吉祥,起床,跟我去吃早餐,然后回来抄书。”
吉祥在被子里面皱眉,不理,这时候谁出声谁就是介于傻A和傻C之间的那个数。
他提高声量又喊了一遍,并掀开她蒙着头的被子,被子下的她显得这样小,巴掌大的瓜子脸,长长的睫毛,像童话里的睡美人。
夏阳晨凝视着这一张睡容,蓦然有些失神,她睡梦中也撅着嘴巴一副发脾气的小样,像只气鼓鼓的小猫咪。
心里莫名就涌现出一丝的柔软,觉得眼前这个女孩也挺有趣可爱的,平心而论,她虽然又笨又泼又懒,但比起那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女孩们,倒多出了几分直率。
一瞬间,他只默默的盯着她看
就这样看了五分钟,在林吉祥差点破功之前他再度开腔,“信不信我把你从窗子扔出去?”
这回是用吓唬她时最管用的冷淡语调,平时她基本就一副奴才相了,没想到睡梦中的她一点儿也不怕,就在他伸手去拉她的同时,林吉祥一句带着梦呓的:“死克。”
紧接着再一记佛山无影脚横扫而出,白嫩的脚丫子直接踹向他的重点部位。
靠!居然敢搞武力袭击?
眼看首长自家的兄弟要遭殃,幸好他闪得快。
夏阳晨低头看了看那个睡得粉扑扑的脸蛋,终于还是不忍心将她硬拉起来,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屋子。
可是,夏阳晨也在恨恨的想着,与她‘同居’以来,他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的,这么热的天,他唯一一次裸奔就被看了个通透,虽然他是男人,但也很不习惯好不好?
以后就算是梦游,他也要随时衣冠楚楚了,他都牺牲这么多了,还被人家当色狼看,冤不冤?
不过,她的唇,真还蛮甜,他挑剔的味觉告诉他,这女人,很新鲜。
明天要进行演习前的最后一次模拟实验,要保持高度清醒的头脑,昨晚他明明该马上入睡的,却仍旧辗转反侧到半夜,果然是年纪大了,自控力有所下降,实在是惭愧。
以后,还是住办公室吧,那女人到底是不是特工,究竟有什么目的,不是还有国安部在跟踪调查嘛。
他的任务只是娶她,给她一个行动的借口,他做到了,剩下的,关他鸟事,他自己还有一堆大事做不完呢。
在大门响后林吉祥又挺尸了十分钟,直到确定警报已解除,才一个挺身翻身坐起,长出了一口气。
好险, 差一点就要被他拉去毒气室了,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个道理她懂,所以出逃是唯一正确的方针路线,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和夏阳晨一见面就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好像祖上积了几辈子的世仇,祖宗十八代都把报仇的希望寄托在他们俩身上了似的,不过,她家祖上要真是和他家有仇,那还真是烧高香的福气了。
自从白副司令从军区下来亲自督导这个项目住进家属区开始,夏阳晨每天清晨都拒绝警卫员开车来接,和老首长一起跑着步下部队。
白副司令看了一眼闷着脸慢跑的夏阳晨,笑了笑,说:“昨晚上我还以为楼上地震了,乒乒乓乓又是吼又是尖叫的搞什么呢?”
不问还好,一问起来夏阳晨气就不打一处来,“首长,你确定有关部门那边没有搞错目标吗?我现在对那个女人的精神问题深表怀疑,她有极其严重的幻想症,他们会送个整天只知道看网文然后异想天开的人过来当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