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说出来了,既然是骗婚,她可没傻到要跟他同床共枕,当然得有所准备,花五十块钱弄了个假病历,蒙他这种菜鸟男还不是小菜一碟,就不信堂堂军官敢用家庭暴力强行那啥。
三个月,该偷的也到手了,之后溜之大吉,还用得着理这变态?爱咋咋滴。
林吉祥说完就垂下了脑袋,不敢看夏阳晨的脸色,毕竟也是新婚之夜,就这样把新郎官晾着,于情于理也是说不过去的,她心里有些小小的过意不去,这个傲慢到天上的家伙估计更受不了她的忽视吧。
夏阳晨默默看着电视,似乎丝毫没有听进她的话,一脸淡然的样子。
他的沉默让她有些难为情,正想再解释两句时,夏阳晨看看表,懒懒瞥了她一眼,若无其事的说:“时间到,那就先这样吧。”他先站起身,又宣布他的总结陈词。
晕死,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人家刚才的沉默并不是生气,而是因为还在五分钟范围内,所以他很守时很大度的将剩余时间都留给她。
人家根本就没有要与她同床的意思!吉祥只觉得尴尬无比,她干嘛要这么急着说,应该等他奸笑着急不可耐要扒她衣服的时候才说啊。
两个人,面若平湖,却又仿佛刀光剑影大斗了一场,风云色变只在弹指之间,连周身的空气,都是冰冷的。
之前与夏阳晨的交锋屡屡惨败,好不容易逮着一次可以整他的机会,却不想又被他借机羞辱,刚才那段话好像还是自己对他有什么性趣似的。
简直是屈辱,一个莫大的屈辱,林吉祥气得要爆了,在心里狂抽了他十个耳光,好了,气顺了,不跟他计较。
看来是她太普通,勾不起他任何欲念,如此,正好,可他娶她即不是因着她的容貌而来,那又是为什么?莫非他破产了或是家里有人生了重病急需钱,而林教授正好可以提供援助,所以两家人一拍即合,于是男不欢女不爱的被迫结合?
小说一般都这么写的,要不就还是踢碎了他那个破瓶子,为了报复她,所以娶她来折磨个几年再扔,对,一定是这样的,这个该死的变态男人。
新婚的第一个晚餐吃得步步惊心,夏阳晨的步步紧逼让林吉祥食难下咽,她几乎要招架不住,床头那部手机甚于午夜凶铃,一边要应对林立,一边要应付夏阳晨,那种草木皆兵的状态,折磨的她精疲力尽。
趁着他去洗澡,林吉祥快速溜回客房,躺在床上,又睡意全无,闭上眼睛满脑子竟然都是林希尧的身影。
心酸。
原来自己真的很没用,什么准备,什么豁出身家性命,真的死到临头的时刻,即便不是公主,也还是胆颤心惊,痴心妄想着有王子骑着白马来救,但是她也没法去跟林立说,我后悔了,我害怕了,这个赌局我玩不起放弃了,她不能,因为希尧哥,其实还能再失去什么,不过是这个身子罢了,眼一闭一睁,一切就过去了,平心而论他夏阳晨也不是什么脑满肠肥的蠢猪,说起来也是英俊潇洒、倜傥风流、有头有脸的钻石王老五一枚,就算她失了身,希尧哥也还是一样会要她的,只是,她不乐意的是,希尧哥居然要她主动勾引夏阳晨。
想到这里,心里又气又怨又恨,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更烦的是,此刻全身心的放松下来,那股憋回去的尿意又强烈的胀了起来。
这种是老式的屋子,卫生间只有一个,他正在里面洗澡,吉祥不得不弯着腰捧着肚子在屋里不停转圈,该死的以后一定要在房里放个矿泉水瓶子,以解燃眉之急。
已经十点了,估摸着这会那人已经离开了卫生间,林吉祥迫不及待的打开房门,接着就像踩着蟑螂一样啊一下跳起来,差点没忍住当场尿意飞溅。
门外夏阳晨穿着睡衣,手臂僵硬的保持着想要敲门的姿势,睡衣扣子都没完全系好,头发还在滴水,混和着柠檬的清香,未干的头发上水滴顺着脖颈慢慢地流进胸口。
林吉祥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吞口水的声音,恰好看进他澄透明亮的双眼,她的心脏立刻被揪成一团。
亲们快看快看,身穿家居服的他又是另一种气质,他的头发还滴着水,有几络搭在了额前,这令他看上去比平常慵懒了许多,少了原有的英挺,不再庄严肃穆,但却仍有掩饰不住的俊雅魅惑味道,他的头发短短的看上去很柔软,使他轮廓清晰的脸更精致,显得他人如三春翠竹,清露滴响。
帅啊!太帅了!帅得没天理了!为什么会这么帅啊!为什么啊为什么!
夏阳晨的脸慢慢在她面前放大,两人越靠越近,林吉祥吞了下口水,紧张地望着他,他想干啥想干啥想干啥!她不会让他亲她的!不会不会不会坚决不会!
低沉的声音响起:“你嘴怎么了?为什么把嘴巴噘得这么高?”
林吉祥立刻将嘴巴抿回来,好,好丢脸,脸有些热, “首、首、首,报,报,报”哎,结、结巴了。
“让他用手抱她?”他往她身上扫了一眼,两手试着抬了抬,还是不行,他怎么可能会被美人计制服,让他抱他就抱,切,也太小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