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演技还差得太远,骗人一骗一个不准,将来怕是吃不了这碗饭的喽。”林吉祥回答的干脆利落,还蛮谦虚,说完才惊觉自己已然被他套了话,不敢去看这个男人的眼睛,不过晾他也听不懂,好险好险。
他的笑容一直很假,像个面具似的挂在脸上,虽然他也有不小心大笑的时候,不过,那种时刻真的很少,少到她基本认为是她的幻觉,她根本猜不透他究竟是什么性格,是天生就这样不近人情,还是高明的伪装?
反正他就像一团迷雾,让人摸不着头脑,好在,她也不差。
算了,她摇头,先吃饭,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应付他。
“你好像特别怕我?”他喝了口茶水,漫不经心的问。
对,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就你那个死样子,怎么看怎么不爽!
“啊?没有啊!怎么可能,不能用怕这个字,太肤浅,我是对首长您一直怀着一颗敬畏的心呐,我对首长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一望无际,如滚滚洪水一泄千里,如万马奔腾溃不成军。”
装傻,其实她怕,她真的怕,怕得要死要活,可是怕,有用吗?打从一开始,她为了希尧哥处心积虑的出现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时,便想过各种的可能性,想着这些,脊背生寒,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自我怀疑,她到底是招惹了怎样一个男人,她真的能应付得了他么?她这么做是对的吗?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却只能咬咬牙,安慰自己怕什么呢,反正现在为了希尧哥她已经豁出去了,本来就已经是一无所有的人,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不是吗?希尧哥曾经说过要她去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居住,从此那里对她来说就是个让人牵挂的地方,为了她和希尧哥的未来,她必须独自先闯关这个虎穴龙潭,只是心中的潮湿,无以表达,无处释放。
“你除了背作文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他皱眉,微抿的唇角在诉说着他的不悦,默了一会儿,他又沉声说。你现在有说话的权利,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林吉祥心里不由自主的就顺着接下了这么一句,顿时吓得额冒冷汗,一坨饭吞不下也吐不出。
她的心绪可以称得上是一团乱麻,竭力掩饰自己的慌乱,使劲的拍了拍胸口,饭团总算是咽下去了,这人的说话模式怎么那么奇怪,一会儿一句,上下句子还都没有关联的,真是吓死个银了,话说做贼心虚这词是谁发明的,拖出去轮了。
吉祥想也没想的抓过旁边那杯水大灌了一口,放下杯子时才发现旁边那人的脸已经变得跟便秘了三天还没拉出来一样难看。
看看,她刚就说他小气来着吧,还真不是冤枉了他,喝他家一口凉白开就气成这样,这日子没法过了,快点离婚。
算了,这个第一次参加军代会的纪念水杯就送给她用吧,虽然很心疼,但别人碰过的他是不会再用了,古董的事他都可以不追究,这女人一再逼他突破自己的心理承受底限,一个杯子已经不算什么了。
夏阳晨被迫调整了下脸色,用外交部发言人的标准官腔开口:“现在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有什么需求都可以提,我会考虑适当满足你。”
可以吗?可以吗?她真的可以说吗?林吉祥的心疯狂加速,她对这个家唯一的需求就是只要没有他就行,这个可以提?
这个真不能提,林吉祥还不算气得太糊涂,她确实还有个迫在眉睫的需求,呃……
“既然没什么需求,那就好,我只是觉得做为一个……嗯……还须得时时谨记自己的身份,该出手时就出手,这样才够专业。”他看着她,声音凉的像寒冰,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她自然听不懂他话中的深意,奴婢吉祥只顾着瞠目结舌的纠结着上一个话题,不,她有需求啊,这不饭没咽下去还没来得及说呢不是吗?
“我……”不是没有注意到那个男人眼中的挑衅,然而事关重大,她必须要说。
“中午我一般不回来,以后我会尽量多抽时间和你共进晚餐,好吧,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夏大首长看着她,淡定的做着总结陈词。
林吉祥猛灌一口水,她终于找到技巧了,想和夏首长正常交流,一定要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秒钟内迅速抢答成功,不然他就会自行宣布答案并取消她的发言资格,怪不得越看他那张脸越像李咏。
“主持人,不是,那什么,首长,我有需求。”好学生林吉祥高高举手。
夏阳晨勾着嘴角讥诮的笑,半晌只吐出一句:“好说,但是以后在称呼方面,你可以叫我小夏,如果在家里你一定要称呼我首长的话,请你在前面加上‘报告’两个字,还有,说话的时候不许吞吞吐吐的像个贼一样。”
贼?难得他终于说了一个她听着无比亲切的字。
夏阳晨看了看表,点点头,“现在是九点四十分,你有五分钟的发言时间,五分钟后我去洗澡,十点必须睡觉。”
他的腔调很冷,眼神颇具威严,很明显,他觉得她没有在规定时间内抢答成功,而是额外占用了他的宝贵时间是种犯罪。
还以为顺了他的意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