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谧无声悄无声息,迎着月光宝儿楼一房间外跪着一排人个个头低地低低的,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儿,屋内,床上卧着一位女子若不是有着浅微的呼吸恐怕都会以为早已死去,女子身旁坐着一位红衣女子眼眸中透着焦急,屋内的另一边一男子被缚于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反手被捆绑着。
该死!早知道就不救这个女人了!居然在第一时间把他给绑了!要知道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呐!
手指轻轻勾拉一下,引得屋内的女人一阵欣喜,冷眸怒睁瞬间屋内的气氛像是冷凝过后的冰库一般,再次闭眸调节好呼吸,这一次床边的女子欣喜的发现有些不同了。
"九爷…你的眸子"
是的,她的眸子唤回了以前的紫眸,异于常人的紫眸,额间也出现了一些痕迹,在眉间正好大小的空间里一副天然的黑月冥蝶图明显呈现,蝴蝶挥舞翅膀一道白痕显示出黑月。
"几时了"这次开口幽幽吐着寒气,
"辰时"赤月有些心惊,九爷的情绪似乎很难把握啊!
"男子呢?"那个险些让她命丧幻境的男人呢,他可答应过以身抵债的,若不是在幻境中找到一丝的瑕疵她真的会交代在哪里,设置这个幻境的原主因该是想锁住这里面的秘密,可不料秘密守住了也隔离了外界了,她会被双手双脚锁住也是因为这一道阵法机关。
"他?在一旁"这个男人和九爷什么关系?竟然一开口就在问他。
"请他过来"赤月的玄力足以在十余米之外把人或物给吸过来。
她暗眉微瘪,这赤月不懂得低调行事迟早会暴露她的弱点。
"唔唔唔!!"臭女人醒了哪我也可以走了吧!
"你终于醒了!你看!她不是我打的可以放我走了吧!"激动的声音在这掉根针都能听到的房间内瞬间炸开了锅。
"闭嘴"不悦的冷视,让他瞬间闭嘴。
"哼"傲娇的别过头不再去瞧她,
"以身抵债"幽幽的话语满是警告,
"你!"居然还记着的,他也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啊!
"怎么,想抵赖?"微挑的眉间轻浮之气亦显。
"抵就抵!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看着他炸毛的样子她似乎是看到了另一个的影子,
"不栎……"轻浅的呼声意外的突兀,
"喂!女人!你想拿我怎样!"不栎?这不就是…我嘛!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唤自己!
"赤月,松绑,带他下去换上奴仆衣物"侧身而卧让他们听不清她的情绪,
"啊!……是"九爷还在思恋着世子啊!欸!只可惜了这一位痴情人儿注定不能与郎厮守终生了,欸!可惜了这么一对璧人咯!
他不语乖乖的跟着前面的人,这个女人是谁?为何知道自己前世的名字?那双紫眸…
他能在其中猜到七八分自然也就心思开明很多。
侧身而卧的她一双手死死的拽住被子,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额间的汗珠早已润湿了被盖。
额间的黑月冥蝶颜色愈发的浓郁,散着微光,身体瑟瑟发抖,终于在一刻钟后这种感觉以抚平息。
她闭上眼终于能够好好休息一番了…
——翌日,晨
"九爷,用早膳了!"轻叩门声并无反应,深知九爷不喜别人进房间但她还是推开了。
房间内空无一人,被子叠放整齐桌椅板凳排成一字,桌上的茶水并未有动过的痕迹,被窝里也早已没有余温。
她不言语,有的时候发生这种事她会四处寻找不过也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她有种隐隐的不安,或许真有一天九爷会一去不返…
国亲王府外一棵大槐树上——
一位白衣女子斜卧在树上看着不远处府内的情形,这里的每一个人她近乎都熟悉,一花一草都来自原主强烈的记忆。
她在此足足看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转身离去之时低声呢喃,
"今日便归"
风声淹没话语,飞驰的人儿穿梭与个个大街小巷,留下一道追之不急浅影。
她回到宝儿楼已是午时,吃过早膳(午膳)带着赤月以及银羽(那家伙是这么说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