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一定不要再提这件事。如果她的心结解开不了,即使你们有一天走人婚姻的殿堂,少不了拌嘴、吵架!”泉金杨很愤怒地说。
“金杨哥,我祈祷我给她幸福,给她一个完整的家。我不在乎她在柳泉宫的一切,所以才答应这门亲事。你知道杨叶鸣和泉香杨的好,我答应让杨叶鸣从中说和。哦!我真傻!”副官“哇”的一声,哭了!
泉金杨喊:“你就这么在乎她的昨天?你到底爱她的人?还是身体?”
“正因为我爱她,才那么的在意,我希望她的全部都是我的,至少在杨叶鸣介绍之后……可是……”
“可是什么?”泉金杨拔出了枪对准了副官的胸说,“别赚了便宜卖乖!你敢反悔我毙了你!”副官没有反抗,泉金杨手软了,他说:“仅仅是一层膜而已,却困住了多少男人的思想。只要你们彼此真心相爱,爱可以冲淡一切。”
然而,副官不这么认为,他反问:“当你买回来一瓶香油、或者蜂蜜,售货员给你一瓶拆了封的,你要吗?仅仅一个瓶盖而已啊,不是一样可喝吗?你为什么不要……”
副官所爱的是这层膜的背后,隐藏的那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接吻的心跳,第一次拥抱的忐忑不安,第一次说“我爱你”的脸红,第一次拥进怀里的幸福感,第一次得半推半就,第一次,第一次……可这一切的第一次给了别人……这怎么也让他难以理解?更难以接受?
泉金杨说:“虽然失去了第一次,但她以纯洁的心态去面对你,以一个圣女的心态去爱你,希望你能够做她最心爱的男人。这错哪了?”
“不可能!同样是一匹骡子,用了几个月和用了十几年的骡子同时卖出,好像有高低之分。金杨哥你说是吧。”副官说。
“你让她天天痛哭流涕,哭一阵,笑一阵,骂一阵。我见她的时候,她骂杨叶鸣,骂我,也骂自己,有一点歇斯底里了!副官,把泉梦杨介绍给你,要不是柳边的安排我才不答应呢?”
“可是,我并不幸福,她也不快乐。因为我们的心各自被另一个人占据了。”泉金杨无比感慨地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虚伪!”泉金杨枪指着副官说:“可怜的妹子,在遭受无辜的伤痛之后,仍在悔恨为什么没有勒紧自己的裤腰带,悔恨自己轻易的丢失通往未来幸福殿堂的‘入场券’,但她始终没忘记柳仙客这个‘白马王子’。可是柳仙客是姓共那边的人,我忍痛割爱把妹子给你。我希望以后,你要好好待她。”
“我们或许只是友情,或者兄妹情。正像你喜欢柳莲而不能爱她一样。”
“这是两码事,她一直心爱着月正元,别说对皇协军,就是你们,她深恶痛绝。而泉梦杨不是!”
“别冠冕堂皇了!别找借口了?她们是不是圣女?你不是不介意吗?为什么你不要?柳莲愿意给你整个的爱,翻江倒海、电闪雷鸣般的爱,让我做梦都想。可是我得到的是什么?当她告诉我失身的时候,她发誓永远爱我一个人,我是她永远的唯一……”副官突然站起来,仰天大笑。
“你以为我不敢毙了你?”泉金杨的枪口已经触到副官的胸口了,“你做了她?”
“我,我没有!”
“没有?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处了?”泉金杨手扣着扳机,随时开枪。
“你打啊!我就一个人来。而你们几十个皇协军,还有藏匿的魔影部队。”副官握着枪口,愤怒地喊道,“你开枪啊!开枪啊!”
“你真卑鄙……”泉金杨收起了手枪,很同情地说,“她哭得死去活来,不是失身的缘故,而是你们挥舞着贞节的鞭子鞭打她。每一处牌坊下,不是埋葬了一个活泼泼的生命,至少也埋葬了一个女子数十年的青春。妹子好多天没吃东西了,你还要她怎样?难道让她‘以身殉夫’、‘守节终身’为你这样的男人当‘烈女’、‘节妇’?”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过去,泉梦杨在柳泉宫‘失贞’是奇耻大辱,我不在乎;可是,今天,就在前三天,她心里的那个贞节也没了!简直是一滩行尸走肉!”
“你想要挟泉家将她赶出族门,重则施以沉河、种山处死!那样的话,你才感到心安理得?是不是?你个混蛋!” 泉金杨站起来,抹去滴在脸颊上的热泪激动地说,“今天听了你酒后的真言——发自肺腑的心里话,当初杨叶鸣主动要把你们两颗彼此受伤的心再撮合在一起,你也答应了。才过去几天啊,你反悔了?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你的床上躺着别人的未来的女人,那是怎样的兴奋;而未来的女人还不知道躺在谁的床上,是怎样的悲哀?”
“杨叶鸣做了什么?”泉金杨有点不妙的感觉。
“你不要再提他!”副官一瓶酒喝尽了,含着泪水把杨叶鸣设计糟贱泉梦杨的经过告诉了泉金杨。
泉金杨二话没说,跑出了棚子对着杨府大院的方向啪啪几枪,大喊:“杨叶鸣!我们泉家与杨家势不两立!新仇旧恨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