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加入的吗?这是你们的诚意?”泉龙杨望着杨燕和她带过来的游击队员。
“我们只是想来这儿锻炼锻炼。”杨燕望着泉龙杨对月正元说,“我按照泉营长的指示,我好好地教育了一番。他一直很惭愧,就带着特训班加入。这是老爹的介绍信,他一直也在动员。”杨燕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
月正元摇摇头希望她不要给他。
泉龙杨看罢信后,掏出金笔正要签字,月正元喊道:“只要能放望老师回三圣山,恢复职务,我愿意以个人名义加入你们,否则,别怪特训班不客气。”
“你看看,你老公还不同意呢。”泉龙杨诙谐地对杨燕说,“干吗要逼人家来水库发展?月正元能把一个堂堂的副官一脚踹下了水,有一个好后台吗?现在主子遇难只能到处狂吠了!”
杨燕傻了,她没有想到泉龙杨前后变化这么快,竟然当着她的面羞辱自己的男人。气得要过他手里的信函——唰地撕了!
望天杨眼看矛盾又被杨燕激化,就走向泉龙杨说:“既然他们不愿留下,就去让他们去荒滩,杨燕等可以一边劳动,一边学习;月正元可以拣矿石、运焦碳、拉鼓风机,吃在工地,教书在窝棚,睡在炉旁。虽然苦了点,但摆在眼前的将是一条光明的大道。”
月正元听说那个地方是兵工厂,四周是开荒种田的场所。那里虽然不像三圣庙可以在教室里教书,但半天、阴雨天可以上课。不管怎样,算是不错的结局了。
“到那好啊!你可以一边劳动,一边学习,要好好珍惜啊!”杨燕惨然地一笑。
“你以为你还是队长吗?回去劳动去!”副官喊着望天杨。
望天杨迟迟不走望着月正元。他为何这个时候要给他指示这个地方?难道有什么暗示?月正元心想:这一去,不知何时在见面?
“既然望天杨建议,我就留他一个面子。”泉龙杨态度有些改变,他望望杨燕,看看月正元,再扫视一下特训班和游击队,热情地说,“你们可以去荒滩,但我是希望大家能够留下来加入到我们的队伍里。两条路,你们可以自由选择。不管选择那条路,明天再说。今晚就留下吃饱、喝足、住下!”
夕阳照着一个个土堆仿佛金色的馒头似的,大家就坐在这样的土堆上吃饭、喝酒。这时候,泉龙杨少不了端着大碗酒,先是讲话,后是敬酒,最后来到月正元、杨燕身边又单独喝了几杯,然后踏着夕阳远去了。
夕阳落山,劳工们各找地方歇息。月正元夫妇走进不透天日的野芦苇荡里。蒺藜、野葫芦爬满了芦苇杆,据说这里时常有拖着长尾巴、张着大口、瞪着血红大眼的狼,等待着过来的野马。
“以前,三圣山的狼常到这里产仔。现在建设水库、毁林造田,狼没了去处,就回到山上去。当然,有些怀上狼仔的狼,由于身子蠢笨不得不留下来。说不定,被我们碰上呢。”杨燕这样说,和月正元并肩走着。
“说不定那些公狼想老婆、孩子呢。要是下山来,你可要小心,遇到了一定不要紧张。”月正元握住了杨燕的手,她那手心冰凉。
“一群狼撕咬一匹野马的情景,想起来毛骨悚然。”杨燕紧搀着月正元的胳膊前进。
等明月升起,他们看着月亮走,好像听到了马啸,就继续往前走。等走过了一片芦苇荡,看到前面一片空阔地,红云马独自站在地的中央。这时候,大地一片红色,像是着了火一般向红云涌来。等红云一声长啸,那火一般的变成一匹匹野马,相互厮杀起来。败者潜逃,胜者留下继续比拼,等拼到最后,只留下一匹高大健壮的雄马来到红云马面前,像一对情侣相互接触摩挲,突然红云往前蹿出去奔跑,雄马紧追而去。等到了一棵大树旁,红云叉开四腿静立不动。雄马也慢慢停下,愉快地走过去在马尾处舔了舔,再后撤几步,突然一跃……
杨燕还是第一次看到野马这样传情延续后代。月正元看着马,再看看杨燕那一双美丽的眼睛。这双眼睛像一汪清水,淹死了多少铮铮男儿;这双眼睛似一团烈火,熔化了多少铁骨汉子。当他执着地被淹死、被熔化,经历无数次锤炼之后,这双眼睛终于闪出一道靓丽的彩虹。他拥有这双美丽的眼睛而幸福、快乐。
“看来我亏待红云了!”月正元说着,去解杨燕的衣领。
“我们已经有明楼了,现在肚子又怀上了。两个不少!”
“多子多福啊!最少也四个孩吧。”
“那也要再等二孩一两岁了再要。”
“我看形势,以后想要也没这机会。我们不如现在再怀一个!”月正元不知道怎样将杨燕的衣扣解了。杨燕那对家伙像马奶一样,又白又滑又嫩。
月正元顺手去摸被杨燕挡住了,杨燕说:“好多的雄马,为了一匹母马动血本了。这一次,你好像被泉龙杨打败了!”
“我要打败他们,我要征服母马—”月正元突然把杨燕压在身下。
“你不如那雄马还知道摩挲?”杨燕心跳加速。
惨白的月亮挂在湛蓝的天空,月正元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