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说,我就醉了。你看我的眼睛、鼻子、耳朵、红唇,都为你醉了。”
“我怎么看不到啊?你还是原来的你。”
“我的整个的灵魂……整个的心都醉了—正元你摸摸。”杨燕吹灭了油灯,紧靠在床边,抓过丈夫的手放在她起伏的胸脯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摸到了么?你过来听听。你以后可不要喝那么多。”
月正元靠近把杨燕拉到怀里,贴着她因生了孩子不那么结实但比先前更浑圆、更充盈的白鸽,说:“亲爱的,我有如此的妻儿,我能不心醉?”
“我一天砍树、造田、修水库,累死了!”杨燕推开了月正元,又把油灯点上。
月正元看着杨燕腮上红红的酒晕,知道妻子连累带醉,就说:“我毕竟是喝过墨水的人,不至于把你想象得那么俗。”
“我知道你怎么想。我没有喝醉。泉龙杨在为人和抗日方面,我非常钦佩他,敬重他。他的音容笑貌、谈吐举止,让我倾心,让我崇拜。但我没有爱他,因为他是一位英雄,是友军姓国的人,我喜欢的是你月正元。现在他为了抗日,建设水库,修筑工事,扩建学校宣传抗日,培养抗日战士,和他一起工作是多么舒畅,多么痛快淋漓。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喜欢的只是一位英雄,而不是男人。因为你才是我永远爱着的男人。”
“杨燕!我知道你非常敬重他,没想到你这样倾心,为了支持他的工作,情愿把学校的树毁了!情愿把明楼送给了老爹,情愿一次次地去伤害我的心!”
“嗨!他许多方面比起你优秀……我想对你说,我不想隐瞒,因为你是我心爱的正元。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你要尊重我,不要在别人面前弄脸色,好像你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上床似的,我一怕世俗的利剑刺杀了我们的友情,二怕世俗的污水脏了我们纯洁的爱情。”
“什么?你在数落我?”
“正元,我知道你醉酒说是试探他们,其实都是因为我,我知道你很在乎我。”
“你不知道,目前的杨柳泉镇看上去四周用木桩修筑了工事,特训班也在扩建,学校的处所也在增加。这一切都暴露无遗,一旦鬼子进来。这不是不可能,那个魔影部队在哪还不知道。你以为,泉龙杨能够带领国共联合抗日?退一万步说,他可以,他的上级呢,上级的上级呢。三圣山望老师没了权利,那个副队长什么都听从友军的。古人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月正元,接触泉龙杨我比你多。他的工作风格,讲话风采,更令我心醉。打鬼子他在行,可办教育还不行,需要一个明白人啊!”
“你的意思是去他那里帮他?杨燕!”
“嗯!我决定去帮他,不知为什么,可能是他忘我的工作精神,牵动了我的怜惜之心。正元,你就支持他砍树修筑工事、扩建三圣庙学堂、把特训班暂时撤到圣道岭吧。那样我的心里一定舒服些。所以我求你。”杨燕说着抓住月正元贴在胸前的手说:“正元!相信我。你要答应我。我相信你是最爱我的,一定能答应我的请求。我知道,你也相信泉龙杨,相信你的妻子。”
“不是我不相信你和泉龙杨,只是我不能允许你去常和他在一起。他毕竟不是我们的人。”月正元抽出了揽在胸前的大手,很果断地说,“好吧。我就是不相信他,但总相信燕儿。”
杨燕轻快地在月正元的脸上吻了一下,哝着性感的嘴唇撒娇地说:“正元!我要你明天陪我去见见他吗?我们总不能和望大哥一样被关起来。”
“好!好!我答应你,睡吧。”月正元突然转过头说,“燕儿!你的心跳这么快,一定有心事瞒我,你一定知道了他们的事儿。”他搬过她的身子,重新揽在怀里。
“没有!”杨燕拨着他弹力十足的胳膊,大意的杨燕才想到月正元还穿着衣服睡觉,就轻松地给他脱了鞋子,解开他的裤带,想让他舒舒服服地休息一下。
“哎!你刚才说什么泉龙杨什么思想和什么二主?”月正元突然问道。
“是忠君思想,君子不保二主。”杨燕一边解正元的衣裳,一边摸着他的胸。她的眼前模糊了:
在蝶谷山庄暗淡的灯光下,她、二哥和泉龙杨一起喝酒,泉龙杨上身只穿了件背心给她讲起抗战的故事,背心的肩膀处依稀看见那落满刀伤和弹孔的胸脯,那里面证明着革命战士的英雄气概,也蕴藏着男子汉的力量和勇猛,杨燕的心跳加速愈猛,滋生那种只有男女间的热浪,脸蛋奇热,那是坐在草垛里被月正元揽在怀里的那种感觉。紧接着全身有一种热流涌过……
“燕儿,泉龙杨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你既然他能够听说他的忠君思想,就应该知道他随时可能做出……”
杨燕封住了他的嘴,说:“正元,我以后不再喝那么多酒了,差点儿酿成大错。你看你喝这么多酒,是不是他们打你了?”杨燕发现了男人的大腿上有几块像紫茄的斑纹.
“你还在相信……他们吗?”月正元看见他伤心流泪。
杨燕怔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