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慢点!二哥!”杨燕像关心亲人一样叮嘱他。
“这小鬼子的玩意好使。”杨叶鸣把着方向盘,凭心赞许着攻打县城从小鬼子手里缴获的家伙,马力地踹开了油门。
“月正元的事,你放心!”杨燕喊着,然后望着摩托离开了小巷便推开自家的大门。
杨燕回去收拾盆子。这盆子曾是她结婚时的“贞节盆”,是检验她是否处子用的。新婚之夜,她被鲜血染红的的小内内就放进这盆子里。后来“见红”、“羊水”直至分娩,她都是用的这个盆子。没想到今天给正元用上了。
月正元在河边喝酒被泉清扬送到杨府上惹事她听二哥说了,把一群姑娘、泉清扬姐妹领到家里她也知道。他有他的事情,正像她和泉龙杨一样也是为了抗日,为了学校,作为他的妻子应该理解他。杨燕将盆子里的赃物倒掉,然后用瓢去水缸里舀水洗净,“呕——”难闻的气味让她差点儿呕吐,她不知道她已经怀上他的第二个孩子。
他好多天没吃她做的饭菜了,看来他一天多没有吃东西,杨燕心疼地埋怨:“他醒来一定需要水,需要饭。看来我不在身边,男人真可怜。可我是妇女和游击队队长啊,一些工作要做!”杨燕把灯端到伙房里去,“免得灯照着他的眼睛不舒服。”
杨燕打了一个鸡蛋回来,在里面放了点红糖,就在床边坐着。室内昏暗的煤油灯发出的柔和的光,照着月正元被酒烧红的脸。杨燕想了想,仍旧望着丈夫棱角分明的嘴唇。他今天这个样子,让杨燕自疚而又心疼,月正元向来是温和而又斯文,自从她近段时间忙着筹建幼儿园,就很少去关心他,正元才闹成这个样子。她觉得有些愧疚便俯下身子,将微微翘着的红唇印在月正元的脸上。
月正元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他们相拥相偎,大汗淋漓。她让他放松一下身子,拍着他的小腿肚子,说松软的腿肚缺了营养,以后没有力气做床上的事情了。她去炒了一个鸡蛋,让正元卷了煎饼吃了,站起来看看。再看正元的腿肚,果然硬了起来。其实,月正元也知道,她只是变着法儿让补充营养,好去教书。教书的人用脑子的,缺了营养不行。
月正元一梦醒来,看到杨燕把鸡蛋端在床边,然后把鸡蛋放在另一个地方,将她揽进怀里,那嘴唇灼热而又疯狂,压得杨燕喘不过气来。
“熏死人了!”杨燕好容易挣脱了他的嘴唇喊道。
月正元知道自己的嘴很臭,女人最难以接受的是喝醉的男人亲她,那味道不亚于进了粪池。他收敛了自己的性情放过了她,去院子里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漱口。
“你酒醒啦,我们应该好好聊聊了。”杨燕望着迈进屋门槛的月正元。
月正元笑笑,说:“我根本没醉!”
“还装什么啊?那一盆子狗屎啊?”
月正元也不恼火知道杨燕开玩笑,就说:“你还真说对了,是一盆狗食,我倒了点酒然后端到床前。不这样怎么看到人心啊?”
“你在试探妻子吗?”杨燕问。
“不是!不是!最近发生的好多事情都不对劲……”月正元见杨燕不高兴赶忙去吃杨燕刚做的煎鸡蛋。
“正元!我知道你一直在试探二哥和泉龙杨,他们即使对特训班有二心,也不是咱的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就是一个教官管那么多干嘛!大哥比你有地位,有声望,都关了。你看咱搞成啥样子?干革命身体是本钱!”她心疼自己的丈夫,等月正元吃过了,像宽慰孩子一样靠在他的后背,用柔滑的手抚摸他的头发。
月正元被她激起了爱情的火,望着杨燕红红的脸蛋,半眯着眼睛,问:“你也醉了?”
“嗯!”
“就是工作再忙也要早来啊!晚上蛇出洞了,听说三圣山上的狼也下来了,让我多担心。”
“泉清扬把你送到府上,我男人挨打,我不高兴去山庄喝酒,泉营长和二哥也来了,想喝一杯。我说,店小二,抱三坛子好酒!他们枉为一个男人,喝酒不是个儿!”杨燕一提起喝酒高兴得眉飞色舞。
“你倒是高兴,不用管我死活了!”月正元望着杨燕的笑脸,他不想让自己的痛苦让她分享,他觉得刚才的话语气太重。
“我是你的女人!我还不知道你肚子里几根蛔虫?你不就是借酒装傻试探二哥是不是内奸、特务,试探泉龙杨是不是真的国共联合?你试不如女人。男人在女人面前,只要女人动了心思,还没有能守住的。”
“看把你乐的,你能试探什么,能安全回来不错了。一个女的还是少喝酒。”
“你别想多了。”杨燕微笑着说,“就算是二哥是汉奸、特务,但他还是二哥啊!再怎么他不敢放肆!泉龙杨忠君思想严重,虽然联合抗日,可是说他是抗日英雄,但他说君子不保二主,他是军人!”
“所以你想试探他,就醉了!”
“是啊!”
“可我不想女人搀和进来!我知道你们是为了工作,可我总是担心,因为我的杨燕是大浴河,甚至三圣县城县最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