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正元,说实话吧。第一个来医院看泉清扬的是杨燕,杨燕问泉清扬要这个名额。如果你去了,少则一月,多则一年、二年,你还能回来当着教官吗?你想想你去了县城,杨燕赶上生子,家里没有个人服侍,你总不能让月氏族长父亲白天黑夜去照顾你媳妇啊!大浴河是圣人走过的地方。别说我们喝过墨水的,就是百姓也知道一些道理。”
“还是柳仙客去吧。”月正元尽管觉得柳仙客的口碑差一些,还是不想把一个进城的教师名额白白丢了,只好想出这个办法来。
“你不用再推他了。如果再执意推他的话,恐怕连泉灵杨也黄了。柳仙客去不服众,有人会拿他做文章。”
“让泉灵杨去就没有人说啊?杨柳泉镇不是泉府一家。”
“泉灵杨去更利于我党开展工作……”望天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苦口婆心地相劝。而月正元一字不发,任凭望天杨怎么说。后来听烦了,就糊里糊涂全答应:“谁去都行,但杨燕的工作我难做。”
月正元回宿舍最怕杨燕知道大闹,上塌的时候主动去给她按摩,从头上按到脸上,又从脸上向那高高软软的地方轻轻滑去。看杨燕舒服的迷了眼睛,弯腰在美丽的长睫毛上轻轻一吻,说:“我和我们学校多亏了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理解我。”说着手继续探进……
杨燕以为月正元进城的事儿十拿九稳,就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正元,你也看着,你花费那么多的心血办学校,图个啥?图将来转正,有一个名分。”
“论办学早晚和办学条件,理应给卧佛岗啊!”月正元终于鼓起勇气说。
“什么?月正元,你又做傻事了。上一次你给了泉清扬,我以为你念旧情。这一次给卧佛岗就是给泉灵杨,你……你起来,我心烦!”杨燕发疯一般地坐起来,“月正元,我对你说。这个名额要不回来,我们离婚!”
“我们本来就没向政府登记结婚。”
“你什么便宜都占了!还没有?杨柳泉镇几千年不用登记结婚,植树仪式没有谁违背的,就你从那里蹦出来的东西。你把名额要来!”
“不可能了,如果承认婚姻的话,更没有了机会。老师娶了学生,这在大浴河的族规里最忌讳的。再说我已答应你大哥了,泼出的水不能再收回了!”月正元急忙把住她去解释。
“上次你让泉清扬,你得到什么?这次又给泉灵杨,你这是巴结泉清扬。你去找她啊!”杨燕气得胸膛起伏,语言越来越厉害。
“要巴结那也是你大哥……”月正元极力控制自己没说出“泉灵杨”三个字,就转身出了门。
月正元不停地抽着自卷的纸烟,烟雾弥漫了弯弯的校园小路。屋子里,杨燕不停地哭泣, 她好容易给月正元争取到这个机会绝不能这样再丢了。
第二天拂晓,杨燕强行将红云从棚里拽出来,架上马车,然后回屋子催月正元一同去。月正元怎么也不肯,杨燕就去找柳仙客。柳仙客知道自己没戏,但有美女陪着,说不定望天杨还能陪他喝上一顿,就背着月正元和杨燕上了山。
正赶上望天杨在办公室整理教育发展方案,杨燕连门没敲气冲冲地走到面前,非常不解地说:“大哥!为了学校正元连被子都剪了!给你们脸上贴金,可轮到进城了却把名额又给了别人。”
“上一次是泉灵杨,是泉清扬去的;这次给泉灵杨是完璧归赵啊!”
“大哥!你说让正元在学校、在杨柳泉镇怎么抬起头?为了巴结泉清扬把到手的鸭子给大姨子了!”
“哈哈!你这是什么逻辑啊!”望天杨大笑,然后让小妹坐下。
“你还有心思笑!月正元算你的亲戚吧。”
“你们又没登记?”
“算未来的行了吧。”
“就算是。可我不能拿人民的权利把名额给他!”
“你说月正元有没有资格?”
“有资格啊,柳玮有,杨叶鸣也有,卧佛岗的老师们贡献也不小。可卧佛岗、三圣庙就这么一个名额,你说我们该给谁啊?”
“给月正元啊!不是因为我是你小妹,而是因为文教科科长当着全县的教师代表,肯定了月正元办学的成绩,还夸下海口……整个三圣县城县谁不知道月正元是科长亲口点名的模范?现在模范要去县里工作,你却把名额给了卧佛岗。大哥!是不是要扯下月正元这面旗帜?”
“撤下这面旗帜的是你!我就是把月正元的申报材料送上去,就有人反映一个特别教官娶了学生。强扭的瓜不甜,月正元这后生,我了解。要不是你洞房里耍心计,他会吗?”望天杨的解释让杨燕下不了台。
“是我犯贱,对吗?是我勾儿教官。可是你和泉灵杨算什么关系啊?我怎么把这个忘了呢?”
“泉灵杨开创了大浴河乃至全县基础教育的先河,是大浴河教育的第一面旗帜。名额不是让给了她,而是本来就是她的。我为什么把名额给月正元,让他去呢?”
“进了城就是国家干部,是公立学校吃国家粮的老师。你不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