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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子喊我!”柳大伯想纠正过来。
“泉专员,你容我给你解释。柳仙客就这一袋麦子了……”
“月教官我向来敬重你,但这是我们的家事,你还是忙去吧。”泉专员说。
“你们两家亲家好好说。这粮食一定给,我月正元担保。”月正元以为他会给他留面子。
“少了那袋麦子,娶回泉梦杨,别想!”泉专员腾地一下坐在门口的石狮子身上。
“柳大伯,你别急!等不一个钟头,我一定让柳仙客把媳妇娶了!”月正元说着跑进泉府将一辆自行车要推走。
“你要干什么?二儿子的车,你不怕他领鬼子抄你们学校啊?”泉专员说。
“就一会儿,我的马和人都押在大门口。”月正元说着骑车而去。
“真没当外人啊!一袋粮食送不来还要骑走车子。泉金杨说不定什么时候用。”泉专员不是白搭上一辆自行车,而是担心月正元和泉金杨再打起来。在大浴河一代,除了泉家没有第二辆。这车子多是鬼子柳边奖给泉金杨的,百姓喜欢称车子叫洋车或汉奸车。
月正元从河西老柳庄柳妈那里搞回来第二袋麦子送给了柳仙客。柳仙客高兴地有了两袋麦子,顺利地进了泉府。
在那个吃糠咽菜都难以做到的灾年,能有两袋麦子那可是最贵重的大礼了。
泉金杨一见月正元分外眼红,他把近阶段父亲和自己在鬼子面前失宠、丢官罢职、家里粮食被抄一连串的事情原因都归罪到月正元一个人身上,本想借此机会将月正元一枪毙了。可是,为了交上两袋麦子,他和父亲只好答应了亲事,让柳仙客大摇大摆地带走了。
泉梦杨和柳仙客的婚事在杨府大院举行。
那天什么没有,只是在门里放上了火盆,寓意着将来过红红火火的日子。明楼和另一个男孩,抬着麦瓤子在泉梦杨下车的时候,抛洒出去。一根一根地落在泉梦杨的发上、脸上,又一根根地落地。柳仙客抱住泉梦杨往屋子里去的时候,竟然泪流满面。
晚上,大家知道,没有配送一些点心、喜烟,就没有闹洞房的。杨燕喊了明楼几个孩子过来,让泉梦杨匀了点“饼干”。什么饼干,那不过是用红薯叶面少加一点麦麸做成饼干的样子,大概是救治因饥饿得水肿病人的。谁也不知道杨府上从哪里搞到这么珍奇的东西。几个孩子分别得了那么一小块,高兴地走了。泉梦杨就把剩下的半个“饼干”用开水泡开了,端着碗来到柳仙客的身边,微笑着说:“那几个饿得瘦黄,‘饼干‘给了他们一点。等我们有了孩子,一定养得胖胖的。一个留给了杨柳公,这碗你吃吧。”
二人互相让着,泉梦杨借口她不吃红薯叶,说一次差点儿噎死。柳仙客信以为真将那碗“饼干”吃了,甜甜的,那是红薯叶子的味道。柳仙客说:“梦杨不吃,孩子何有,有子如何生养也?”
泉梦杨捂住了老公的嘴,另一只手抱住了他的腰,微笑着说:“不会有危险,这几天我那个呢。”
“何也?”柳仙客问。
“这不懂啊,还斯文呢!”说着,她的脸蛋绯红。
“你认为我真不懂啊?”他突然把她抱在怀里,她不去反抗,但身子不停地颤抖着,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突然感觉体内一阵剧痛,那鲜红的梅花已深深地印在被子上。
“全是那半个‘半个饼干‘惹得祸!不然没力气搞那么深!”柳仙客突然小腿肚子抽筋,翻身下来,抱着腿肚子大喊:“痛!痛杀我也!”
泉梦杨也支撑起身子,爬过去用手按摩来减轻男人的痛,着急地说:“要不要看大夫?”
“非也!腿抽筋,正常矣,须臾,便无事!”柳仙客不想让妻子惊吓,捏紧抽的地方,咬咬牙翻过身去。
泉梦杨拽了柳仙客的胳膊,见他没有反应,就啜泣了一阵,然后沉沉地睡去,像个孩子般那样地安详,幸福地微笑着。
月明楼包骨头的跑到他们的跟前,哭丧着小脸,唯有那大腿间的jj还那么可爱。
“你怎么长这个样子?”泉梦杨伸手去抱,泪水直流。
“婶婶,饿!饿!”那月明楼伸手往她的怀里找难喝,见泉梦杨手攥着衣扣就大哭起来。
泉梦杨一急竟然把白白的奶儿送到婴儿的嘴唇。婴儿吸到小嘴里,喝了一阵,像是吸不到半点奶水,竟然着急地咬了一口。
泉梦杨才想起自己还是一个姑娘,就算是孩子娘这一天才吃了半个饼干,自己饿得发昏,还哪有奶水哺育孩子。
月明楼又伸出小手去抓另一个饭囊。泉梦杨以为孩子想玩,又摸出来给他。婴儿以为这一个有奶水,抓过来就裹。由于饥饿心切竟然又狠狠地咬了一口。
泉梦杨痛得将饭囊甩向一边,自个儿拍打了两下—除了男人把玩之外,对孩子毫无用处!这是男人的小可爱。而如今被那个杨叶鸣占了,连月明楼都这么狠心地撕咬,还可爱什么?其实,这一对小可爱很美,虽然不大,但皮肤白白细细、圆润结实,奶顶上的嘴儿更剔透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