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羽怽,怎能是一个残忍了得?
她既然做不到,何必还要去招惹他让他穷尽半生都活在痛苦中?
我摇了摇头,笑了笑:是笑自己自以为是,笑夜羽怽错负深情,笑他自作多情。
“为了你这女人,不值得。”
一甩袖袍,我飞身离了仙界,去了幽谷。
不用落地,在他长期蹲点的树杈上,果然找到了他,他就那么靠着树干透过枝叶仰望着一片漆黑的夜空。
那样的安静,让我差点觉得,他应该以酒浇愁才对。
我轻飘飘的落座在他旁边,他扭头瞥了我一眼:“你回来了?”
“嗯…”酝酿好言语,我问他:“从前不是说,看上谁给谁下毒?那股子豪气去哪了?怎么载在这么一个女人手里?”
他闻言愣了一下,垂头扬起一抹笑,极尽柔情:“哪里还会舍得。”
忽而抬头看我:“渊渊,人世最苦,爱别离。我真羡慕你,也希望你,不要动情。”
“喜欢一个人。”我有些恍惚地问道:“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话音刚落我脑内一阵抽痛,忙去捶头,耳畔响起他关切的声音:“你怎么了?”
我用力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飞离树干我顿住身形,回头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记住,你不仅有女人,你还有我。”
得见他会心的一笑,我才放心离开。
我回到屋子里时,夜已深,人形的宠物趴在桌上睡着了,而桌上有几个凉掉的馒头和一碟小菜另一碟则是咸菜。
我欣慰地笑了:这样的感觉,该怎么形容呢?或许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吧。
我上前去摇醒了她,温声道:“困了,怎么不先休息?那个,我……”
我在看到她看向我的眼神时一震,不一样了。
她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又委屈又难过甚至有些朦胧无措。我立时傻在了原地:“你怎么了?”
她抬手揉了揉眼角,脸上甚至还挂着两道泪痕,她道:“你回来了……”
我从怀里拿了帕子给她擦脸:“你做什么梦了?看把你感动的。”
“不是感动。”她喃喃道:“是难过。从小,我便会时常做一个梦,梦到有人将剑刺进我的心脏,可我看不见他的脸,只是我知道我很恨他,可是都说有多爱就有多恨……”
我一颤,觉得不可思议:“你小小年纪怎会做这样的梦?”
她摇头道:“我不知道……”
我勾起唇角安慰她:“别担心,那只是一个梦……”
“不是的。”她右手退去半边衣裳,抹胸稍稍往下,可见胸口心脏处有一剑伤凝结成疤。
我脑子一片空白,甚至连给她擦泪的手帕都掉在了地上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