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二皇子给的白色布包跟着代七走了大约二十几步,就到了国师殿。那么近的距离,不得不让我怀疑,国师这个家伙是不是早就知道二皇子还活着的事情?这么近,基本就是他眼皮子底下哎,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国师,肯定是故意的。至于这会对他有什么好处,我就不得而知了。
进了国师殿,果然渊栖棠、七垣、国师都在。见我拿着东西进来,国师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倒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找你。”
“听你这个语气,果然你知道!”
我和国师对瞪眼,打着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的哑谜。
“在说什么?”
七垣快步走来,抬手用衣袖抹了抹我额头上的汗珠。他一身浅蓝色的衣衫,头上配着一顶纯白的玉冠。面容似是玉雕一般莹润,指尖带着温热,似是有意又像无意一般,拂过我的唇瓣。
我面上微微一红,却见他一笑,这一笑惹得百花齐放,小鹿乱撞。
“皇叔在笑什么?”
见渊栖棠走上前来,七垣的面上也有些红晕,堪堪的别过了头,轻声咳嗽着。我笑了笑,也轻轻咳嗽了两声。
“没什么!对了,是不是你跟那个代七说我对破案有帮助的?我能有什么帮助?”
渊栖棠似乎还想探究些什么,被我一把拽到边上。
“嗯…或许,应该有些帮助的吧。”
渊栖棠挠了挠头,私心里默默补上一句,只是想见见她罢了,就这么随意寻了个理由。如今被当面问起,他可说不出这话。
国师的眼睛就这么飘过来飘过去,那笑眯眯的模样看得我好不爽。
“你说!你是不是知道二皇子没死?”
他握着茶杯,小小抿了一口,悠然自得的模样更是讨厌。
“自然。”
“什么?”
“当真?”
我们所有人都看着他,我想除了我,七垣和渊栖棠肯定也有些埋怨的。毕竟这么大一个知情人坐在这里,愣是瞒着所有人,让我们几个像瞎蜜蜂一样瞎忙。
“可要知道,我承诺过二皇子,不能明言。如今,他还活在这世上,你们这个案子断起来可就麻烦了。”
我一脸茫然,这个人还活着,案子怎么就不好断了呢?他只要站出来,说是谁刺杀的他,不就完了?难不成,比我们找证据,查线索还麻烦?
“倒是真的麻烦了。”
七垣淡淡的皱了眉头,一只手不时敲打着桌子,似乎是在思考。而我和渊栖棠还是一脸懵逼,实在没明白。
国师变成了猫,又变成了一个女子,笑的花枝乱颤。
“二皇子若是站出来指证,可能会有朝臣议论,他这是构陷。而且若是这个案子多拖那么一点点的时间,二皇子的命这次可能就真的保不住了。要是你们俩想害死他,那大可让他站出来指证。”
我咬了咬唇,好吧,这层我是不知道,毕竟我不是宫里的,这些个勾心斗角弯弯绕不是我强项。我忽然想起那二皇子给我的白色布包,我打开一看,是一支断了半截的箭。箭头是尖锐的三角形,似乎还有着奇怪的颜色,箭身是木制,上面还有血。
这个……难道是凶器?
“二皇子对自己倒是真狠,这可是有毒的,要是他一个不小心,可就真没命了。”
嗯?!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国师的意思像是……凶手就是二皇子自己的意思?!
我走了过去,一把掐住这个女人的脸,死命掐。
“你快说!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们什么,是不是从头到尾,二皇子遇刺的事情就是你跟他两个人谋划好的,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凶手,是你们两个想陷害谁,对不对!你快说!你快说!”
“哎呀,你个女人可不可以轻些,若是这张脸毁了,我可要你好看!”
我一阵恶寒,要不是知道国师本体是个男人,我还真被这阵撒娇给忽悠过去了。
“你快说!否则,撕烂这张脸!”
“二皇子的确遇刺,次数嘛,从他出生一直到现在,数不胜数。只是这几次,越发下手毒辣,他怕自己要躲不过了。就干脆设计让自己遇害,然后借着三皇子和七垣的手,彻底除了这个致命的隐患。此次,虽然是他自己动的手,可他也是下了狠手的。箭头上是带了剧毒的,毒发时,怕是也吐了好多血。你仔细瞧瞧,那箭头之上,是不是有个小字。”
我拿着箭头仔细端详,在血迹中依稀辨别出一个坤字。这是什么意思?
“坤?那便是大皇子了。”
七垣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拿着帕子小心的擦着我的手。
“都说有毒了,你怎么还不放手,要是伤到了可如何是好?”
我笑了笑,握着他的手,捏了捏。
“哪就那么娇贵了,再说我也是隔着布捏的,无碍。”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不如想想之后怎么做吧。”
国师又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