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次不小心说漏嘴,把七垣和渊栖棠联手的事情告诉了那个密探。似乎,影响也不是很大。起码七垣和渊栖棠没有对我提起过什么。
他们两个人日渐繁忙起来,一个星期也见不到一次面了。我上着课,可神已经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可惜,皇宫不是我想进,想进就能进。
“听说了么?二皇子死的不甘,整日在宫里游荡。每到晚上就在大殿上哭,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声嘶力竭的。”
“我也听父亲议论过,说那声音确实就是二皇子的,二皇子的尸首因为查案,可还在皇宫里头呢。想想就浑身冒冷汗。”
“听说啊,那二皇子晚上一身白衣,又是一身的血,脚下轻飘飘,四处飘。谁要是不小心遇上了,轻则大病一场,重的直接给吓破了胆。宫里啊…有个小太监,那天夜里被二皇子的鬼魂,吓破了胆,死啦!”
“真恐怖!”
“死的冤吧,定会去找那杀他的人报仇。”
我翻了翻白眼,皇宫本来就是各种怪谈的出处。什么冤死的宫女啦,被害的妃子啦,被人算计的皇子啦,要不就是无数夭折的幼儿。只是,二皇子的鬼魂被传的那么神乎其神,难不成真有人看见了?
切…鬼魂什么的,才不存在呢!我虽然理直气壮的想着,可我还是有些心虚。毕竟在月清秋的府里,我是真的见过鬼的。
难不成,难不成是七垣和渊栖棠搞得鬼?我以前也想到过,假扮已逝者的亡魂,吓唬那些做贼心虚的凶手,好让他们露出些蛛丝马迹。可……真的那么容易?如果杀害二皇子的,是个铁血冷面的人,这小小的鬼魂会吓得到他?
不过也有可能,毕竟死了的人,比活着的人恐怖多了。
一听老师说下课,我立马就抱着书回了宿舍。屋子里空空的,没有七垣雕刻木雕的声响。我叹了口气,好抑郁。懒懒的往床上一倒,像是蛋包饭在锅子里一样滚来滚去。
好无聊啊!
“你真是半分都不像女子。”
我噌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窗口。又是这个带气的家伙,不好好查案子,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我瞧着你也不像男子,成天偷鸡摸狗。连个正门都不敢走,只敢站人家的窗下么?”
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谁让我这几日正心情不好呢!活该这个家伙撞到枪口上!
“就你这般的样子,我怕还是不进去的好,不然别人还当你秀色可餐,而我对你这等的动了心思呢!”
我低头瞧了一眼,因为刚才的翻滚衣衫有些凌乱,我顺手整理着,白了这个货一眼。
“我若是现在大叫,你说,到时候来的人,是信你这个大男人,还是信我这个弱小女子?”
跟我斗嘴,你早一百年呢!
“你……女儿家的清白,你怎么也如此……如如此不上心,随便拿来玩笑。”
“知道就好,若是你毁了女儿家的清白,日后你的日子定比我难过许多,可要试试?”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哦~那你就是小人了!”
“你!”
看着他憋着脸,你了半天也说不出话,笑的我前俯后仰。嗯!心情愉快多了!嗯?这个家伙好好的案子不查,来我这儿做什么?
“还不是宫里有人想见你,我只是来做个跑腿的,奉命将你接进宫去。”
宫里?七垣?还是渊栖棠?
“自然是七垣公子,本在这种时候,你不该进宫添乱的。可三皇子居然也同意你入宫,说你对案子会有帮助。我倒是看不出,你这样的弱女子,对案子能有什么帮助。”
“哼,你狗眼看人低。我有没有用,又哪儿是你能说了算的。既然是要带我进宫,那衣衫你可准备了?”
“怎么?你自己没有进宫的衣衫?”
“没有啊,没有算了,就这么去吧。”
“成何体统!”
“成我家的体统!好了好了,别唠唠叨叨的,快些走吧。怎么年纪轻轻的,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似的啰嗦。”
坐上车马,一想着可以见到七垣,心情立马飞上了天。也忘了驾马车的是个可恶的小子,我轻声哼起歌来。
“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世界等着我去改变。想做的梦从不怕别人看见,在这里我都能实现。大声欢笑让你我肩并肩,何处不能欢乐无限。抛开烦恼勇敢的大步向前,我就站在舞台中间。”
“姑娘家,唱歌怎么如此激昂,也不懂温柔婉转。”
“你管我呢,看见你要再不激昂一些,我这心情可就差到家了。”
“你!”
“懒得跟你吵,拉低我的智商。”
到了宫里,他气呼呼的把我扔给一个太监就走了。我暗骂了一句,小气鬼,一个大男人居然一点胸襟都没有。那小太监带我走着,走着走着,我就觉得不对。虽说这个皇宫我没来过几次,可国师殿我还是认识的。怎么,难道七垣不在国师殿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