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看不到十三坐在桌前的脸,不知道是戏谑还是认真,不管哪一种她都有些不是滋味,才见过几次的人呢?就要嫁他?
“陆生可不见得为了我可以得罪一国太子,再说,你别叫我玉荟……”关羽伸了头出去看十三,却是见得一侧面,不甚明亮的暖黄色的油灯在他脸上薄薄镀了一层,柔和了他少许有些凌厉的线条。
地方很简陋,船舱很低矮,多放一把凳子都嫌多的地方还放了一张床,空间更加捉襟见肘了。在这样的地方,关羽从床上伸着头,头发长长垂下来,张望着桌边沉默的人,那人清远又明亮,多看一眼都有种赚翻了心情。
十三也望过来:“那可不一定。”
关羽听得百无聊奈,缩回了头:“都是你说。”
“一年前你来找我,说要去蜀国。只半年而已,你就已经取得了部署图,胡王爷悬妃位等你,你大婚之日消失。这次仅仅一个陆生而已。”十三语气清冷,并没有鄙夷,更没有酸味,只是陈述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
关羽没有说话,只是侧头看着床里侧的木板,原来这具身体的过去这么丰富,而玉荟本该是多么会招人的人呢?她渐渐有些失神。
十三没有追问,刚准备熄灯,拿开灯罩,听到关羽说:“既然我当时那么迷人,你呢?爱上我没有?”
十三熄灯,然后走到床边,关羽立马挪到里边,十三上床侧躺,背对着关羽,不觉失笑:“你觉得呢?”
那轻蔑,简直把关羽打击地恨不得埋进枕头里,可惜枕头是硬邦邦的瓷枕。
十三不再说话,黑暗里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关羽的手上是他的发带,她红着脸傻乎乎地竟然睡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