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关羽在船舱里没有看到十三，揉着惺忪的眼睛就找了出去，甲板上迎风而立的是十三……和陆生。

陆生在早上清亮的空气和光亮的阳光里显得格外开朗，一脸朝气蓬勃地和关羽打招呼：“原来是你！”

“哈，陆生！”

十三只侧头看了关羽一眼，眼睛里仿佛是积了一层厚厚的灰，看不出喜怒。

“不过半月没见？没想到十三要护的人是你。”陆生招手示意她过去。

关羽站在十三旁边，一副小媳妇样，老老实实问道：“壮士，你洗漱没有？我给你备了水。”

陆生一脸促狭打量两人，然后说道：“那日还想着要娶你入门，没曾想却是十三嫂，若是比十三早些遇见玉姑娘，不知道陆某会不会比十三更有机会一些呢？”

“额，这个，其实，你们刚好凑两桌麻将，我就不凑热闹了。七位夫人加上陆生你，刚好刚好。”关羽伸手拉了十三的衣袂，十三依旧是安安静静没话讲。

陆生笑着打了十三一拳：“连这你都给我暴露了！”

“我原以为江湖人人都知道呢。”关羽打哈哈准备糊弄过去。

陆生悄悄对着关羽眨眼一笑，关羽顿时那点小花痴心里全部被唤醒，对着陆生流哈喇子，心想：“这娃儿生的好生娇俏！”

陆生捏了一把关羽没几两肉的脸：“好生住着吧，五日之后放你们在陵城下船，或者十三你要去别的地方？”

“我自然是跟着十三走。”关羽立场坚定。

“我有事，过些日子回来把麻烦领走。烦劳你先替我照看几日。”十三的声音散进风里。

陆生含笑带花看着关羽，关羽看了眼十三，又看了眼陆生，叹了口气。反正也由不得她。

神奇的是，不论是她高兴还是失望，都是那么让他感到生动，那么直白写在脸上的情绪，还有耍小聪明时明丽的脸，还有在她之前很少见的，那份亲和力。都让只见过一两次的小梅为她连命都不顾了。

陆生在知道她是玉荟之前，真正想过若是她愿意，当八少奶奶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在船上的日子很不方便，有时候三人一起吃饭，大多数时候是十三和关羽在一起，教会十三打牌之后日子船上的日子也就不那么无聊了。陆生偶尔跑来聊上两句又有事跑回去处理。

五日，四日，三日，两日。

明天，到陵城。

关羽从晚饭之后就没有见到十三，在船上转悠了一圈之后，看到躺在甲板上的十三。

“壮士，这里风大。”她踢了踢十三，心情不好，明天这人又要不知去向了。

十三仰躺着看到出现在头顶的脸，挡住了他的一片星空。

“把脸挪开。”

“哦。”关羽抬头望着天，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天空，在水上的视野很好，似乎所有的星星都跑出来了，水面偶尔有点着灯的渔船经过，晚上耳边只有哗啦啦的水声，此外，万籁俱寂。

关羽站到风口，替他挡掉一些风，他的头发散向一边，心情看起来也不怎么好。

关羽不做声，她和他相处这些天，发现他并不是完全不爱说话，只是大部分时候想着自己的事情，有自己的不和人分享的心情，所以便安安静静呆在一边。往往这种时候，关羽也不做声，但是不管他怎么赶都不会走。

他看着天，她看着他。

小心翼翼问道：“你的事情是不是很棘手？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十三没有答话，却闭上眼。

关羽闭上嘴，果然和以前一样。她撇撇嘴，站直了身子，望着远方。

久到关羽以为十三睡了，又踢了他一脚。

他睁开眼：“明天开始，你好好把握。”

把握什么？关羽没有问，十三起身进了船舱。关羽继续回望远方，怎么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她和男神的距离总是那么远？

长长叹一口气，也跟着回船舱。她身上凉透了，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也不赌气，只是握住他的发带，睡在里侧。

“你为什么不散开头发睡觉？”偶像包袱太重了，壮士。

十三呼吸绵长，已经睡着了吗？

隔天到码头之后，陆生和关羽上岸，而十三直接上了另外一辆船，关羽在岸上使劲挥手作别，他连头都没回直接进了船舱，再看不见身影。

“舍不得？”

“那必须的！”关羽跟在陆生背后，十三走了之后，好像锁在她身上的锁开了，瞬间恢复成打不死的揩油小强。

“跟我说说你家的情况嘛，据说七位夫人长相特美，是不是仙女级别？对了对了，你家院子大不大？”

“……”

“有没有打手，厉害吗？我得罪的人可不少。”

“……”陆生反问了句：“你好像挺以此为荣。”

“哈哈哈！”关羽乐呵呵地说：“总不能以为耻啊，来来来，赶紧把豪门大院的精彩伦理大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