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同志是么?”贺跃磊在电话那头嘘着嗓子贱兮兮的说。
林晚就不明白这么一大男人长得人高马大的老爱抽风兮兮的是什么情况,电话打过来就跟地下党的老李同志接头似的,逗我么你?
“是啊,贺同志怎么了啊?”林晚的声音里透着无可奈何。
“来爬山吧,周末,一块聚聚。”
又是集体出去耍。
林晚瞄了一眼日历表,什么事也没有,自从停笔之后周末好像也空出来了。
“行吧,在哪里?需要带什么?”
“到时候我过去接你,什么也不用带,就是玉皇顶,山顶上有一山庄,这个季节枫叶都红了,很漂亮。”
“没必要你来接我,我自己过去就可以”
“没事儿,我正好顺路。”
“那好吧。”
贺跃磊过来的时候林晚站在小区门口,背着帆布包,一身运动装,冲着他摆手。
“美女久等了?”贺跃磊调侃。
“久等的是美女,我刚刚下来。”
“美女谦虚了。”贺跃磊露出一口白牙。
委实林晚这几年一直都是个宅,D城都没怎么逛全,至于玉皇顶,前年的时候公司组织过来旅游过,正好那几天家里有点事,以至于错过了,这几年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干了什么,日子就这么过来了。
说是玉皇顶,也不怎么高,是因为西部山区的海拔高,所以最高的山头,就起了个玉皇顶这么个名字,似乎地区里最高的小山头就叫玉皇顶,林晚的家乡,一个县城里就有两个叫玉皇顶的,也就是普通山头,高一点而已。
D城的玉皇顶,是个顶好的休闲的地方,离市中心不远,交通便利,上山下山的路修的都宽敞,山顶上的山庄做的很有特色,是一间一间的木头的纱网的小间,每一间都是在小径的拐外处,颇有种曲径通幽之感,小间的木头有好些是活着的,生发出的枝叶就恣意的生长在那里,自然,随性,一到夏天每每是打电话过去,这里没位子了。
老远就能看见玉皇顶上 的那一大片着了火似的枫叶,红的透着阳光,在周围一片波涛翻滚的绿色里燃烧。
林晚跟着贺跃磊出来了两次就知道丫是个爱拖后腿的家伙,上次的时候是最后一个到海滩的,这次貌似也是,山庄门口的沙地上排了不少车,大呼小叫的声音,近在咫尺。
果不其然是刘体状在和张舒林对吼。
“不行,就要那条,你要的那条太瘦了。”张舒林拿着网兜见势就要捞那条个头最大的。
“那么大的一个不行,做出来不进味。你就听我的要那个小一点的那个,那个还机灵点,肉好吃,你捞的那条跟你一样又懒又馋,一身死鱼肉腻的要死。”刘体状在一旁指点江山。
“怎么说话呢?”张舒林那边毛了“什么叫又懒又馋跟我似的,你说我的时候能就着这池子水看看自己么?”
满文凡在一颗核桃树底下和客户聊天,远离那群吵吵把火的一群人,山里的风凉,一吹过来,肩膀冻得的不由得打了个颤。
后背有个人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她下意识的转过身去,露出姣好的笑容。
王鑫微微笑了一下,把手里的外套给她,那会儿进来的时候她脱了的。
满文凡轻轻点了一下头,表示感谢,丝毫没有影响她聊天的进度。
进门口的正对门是个藤蔓搭起来的茶棚,一块完整的大青石上做了桌子,有水经久滴落砸出来的坑坑洼洼。几个人围在一块磕瓜子,紫砂茶杯里杏黄的茶汤冒着袅袅热气。
“你小子能不能来早点啊。”贺跃磊进门就挨训了。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赶得上吃饭就好。”坐在石凳上,自己掀了扣好的茶杯倒水,林晚已经去选择看活鱼去了。池子水是活的,水底清澈,虽然这些鱼是抓上来烤的,没什么区别是饲料催起来的个个肥头大耳,但是看一大群胖鱼游来游去非常有丰收的满足感。
林晚还是相当纳闷着山爬到哪里去了,贺跃磊说爬山,难道这就是爬山吗?亏她还穿一身运动服过来,还背一背包。
正心思着呢,贺跃磊那丫从边上冒出来。
“吃完饭再爬山去,这会儿爬山太晒了。”的确,秋天的太阳又高又烈,山庄在树荫里感觉不出来,但是外边确实是艳阳高照。
“我以为爬这座山。”林晚就着池子里的水洗了一把手,凉快。
“不是。”
贺跃磊把手遮在额头上,比划着远眺了一下。
“在那里。”他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林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透过层层叠叠的核桃树叶子,是看到了一个光秃秃的山头,就顶上长了一些松柏,其余都是杂草和露出来的稀零零的石头,山顶上隐约约有个木头的小亭子。
“不如这个山高的样子。”
“是不如这个山头高。”贺跃磊点点头。
“这座山后山上有专供爬山用的台阶,人挺多的,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