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抹,反正不差这一点了。
王鑫尽职尽责的把林晚送到了楼下之后离开,林晚一晚上都过得很愉快,虽然无厘头 的被贺跃磊忽悠了去一场无厘头的聚会,但是聚会的结果她很喜欢,很久都没这么痛快的玩开了,所以她的心情特别好,她骨子里也是好热闹的人。
她刚回来没几分钟,家里的 电话就响了,这个时候还有人没打招呼就直接来她家里串门子的么?林晚纳闷。
“林小姐,我们是物业的保安,是这样,有个人自称是您的朋友要来见您,但是他现在处于醉酒状态我们不敢放行所以请您来确认一下。”
“哦,好吧,我这就下去。”林晚心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哪个同事大半夜的喝醉了来找她。
林晚推开保安室的大门的时候才看见坐在地上的苏东远,此前她把在D城认识的所有人都排查了一遍,连今晚喝的差不多的贺跃磊都算进去了,就是没想到会是苏东远。
他真的是坐在地板上的,地板上铺了几张硬纸板,蓬头垢面,领带歪歪斜斜成了围脖,衬衫皱皱巴巴,跟印象里那个衣冠楚楚的洁癖截然不同。
“是您朋友吗?”保安大叔问。
林晚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点头说是。
“你朋友是被三轮车给带过来的,他裤子上沾了脏水,在三轮上一路蹲着过来的,三轮司机把他扔在这里,我们问他找谁,他说找你我们就给你打了电话。”
林晚适才闻道了一股子臭味。
“哦,那我能带走他了么?”
“可以。”
林晚到了谢把苏东远架在肩膀上歪歪扭扭的往居民楼走,苏东远穿着衣服看着不胖,其实一点也不瘦,身上全是长得偷肉,林晚扛他扛得很吃力,她没好意思找保安大哥搭把手,苏东远身上太脏了,臭的连个苍蝇都想叮他、。
平时没几步的路林晚扛着苏东远走了二十分钟。推开房门的那瞬间林晚就直接把苏东远甩在地上,累死了。
苏东远那一身的脏水把林晚整个人弄得也臭烘烘的,她想立刻扔了这一身衣服,但看见躺在地上 的苏东远,想着待会儿可能还得折腾一趟洗了还得糟蹋一身衣服。所以就懒得换了。
苏东远就躺在地板上,地板上很凉,没一会儿他就浑身难受,想要挣扎着起开,林晚无奈拿了条毯子铺到沙发上把他再次架起来拖过去,从地上把死沉的苏东远拖起来差点闪了她的老腰。
都快要12点了,苏东远还是没有要醒的意思,林晚坐在小墩子上就静静 的坐在沙发跟前看苏东远,很奇妙,她的心里很平静,她曾经无数次的预想过贺苏东远再次重逢的场景,其中甚至包括在人口几百万的D城大街上偶然相遇,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场景,苏东远一身狼狈的出现在她家门口。可是看到这个场景她也觉得很平静,心里也没什么太大的波澜,好像之前的一切都看开了,没再有不甘,没再有不舍,那些心门里撕心裂肺的难过,那些被子里声嘶力竭的哭喊,那些年牵扯不清的往事,风轻云淡。
她突然觉得这种感觉真是棒透了,自己是真正的单身,把心里那个人放下了。连带着整个人都轻快 的要飘起来。
她关了灯,留下苏东远一个人在沙发上昏睡脚步轻快的去洗澡睡觉,她也没忘了给苏东远在茶几上准备好白水。
阳光大刺刺的照进来,苏东远顶着一个快要爆炸的脑子从沙发上坐起来,他断片了,昨晚喝的太高,以至于他不清楚之后自己干了什么。沙发是布艺棕色的,茶几玻璃下是几本地理杂志,电视那个地方是摆设,就插着路由器,摆着花瓶。
苏东远想不起阿来这是哪里了,他用力甩了甩僵化的脑袋,猛然间看见壁橱上的紫砂壶贺高脚杯。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跑到林晚这里来了。
正在他懊恼的时候,林晚穿着居家服从卧室里出来,嘴里叼着一根牙刷,看了一脸懵逼的苏东远,又转身回去卧室的洗手间,连个表情也没留给他。
苏东远惺惺的从沙发上起来,身上还是昨天晚上的那一身,衣服现在跟腌咸菜似的,又丑又咸,身上下水道的味儿挥之不去,比流浪汉,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东远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他记得那里有洗手间和浴室,可他没胆子去,刚才林晚那双无所谓的表情,让他有些刺痛,他在林晚这里一向是绝对的权威的,如果林晚对他是这个态度他的自尊是不会让他屈就的,所以他借着手机屏幕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脸也没洗就离开了。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苏东远陷入了沉思,什么时候开始林晚对他冷淡了的,一直以来,他在林晚这里都是绝对的权威,他的每句话就都是圣旨,他的每次到来就像是皇帝临幸他打入冷宫的妃子,他可以在林晚脸上看见渴望,惶恐,强忍的不舍和压抑的隐忍,林晚就为了他的一切而喜怒哀乐,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生怕哪一天自己会彻底抛弃她。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林晚眼里开始疲惫,目光不再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痴缠的黏着他,林晚开始有意无意的逃避与他的眼神交流,可那时候苏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