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腰,他真的在帮她解裤扣。
她忍了。
那后来,为什么解开了还顺带帮她脱?
她只是急性胃肠炎,不是手脚失力,手臂骨折。
脱了最外层的牛仔裤,再继续脱掉的是里面白色的绒线裤,赤.裸了雪白的双腿,里面是粉蓝色的及膝裤打底,少女系的腿侧有繁复的蕾丝。
目前,嘉渔一惊完全尴尬了,再脱,她会彻底崩溃。
用那只几乎没有什么力气的手,按住他的手,她嗫喏了句,“......不要。”
不再继续动作,却因为撩高她上衣的动作,露出了女孩子柔软的腰肢。
嘉渔的腰,很细,很细。
想到这儿,慕郗城问了句,“腰这么细?瘦了。”
“没。”
被他就那么揉捏地掐了一把,她几乎向后踉跄向后仰倒,慕郗城拖住她,说,“我在门外等你?”
这扇门外?
嘉渔没办法接受,她坦言,“你出去吧。”
“那一会儿给我打电话,我再进来接你。”
嘉渔:“.……”
将她的手撑在一旁,让她不至于因为身体吃力,站不稳滑倒。
独立卫生间外的门,打开,在关上。
等她听着脚步声,他是真的走远了,嘉渔看了一眼放在自己口袋里的那只手机,悠而,羞愤交加。
上卫生间?
她已经彻底没了要上卫生间的意思。
只觉得,被他揉捏了一把地腰际,火辣辣地滚烫。
这么对待她,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明白:她已经不是小女孩儿了吗。总拿她当孩子?上卫生间也要跟。
她心底的限制底线,在一点点崩溃。
等她起身从卫生间出来,后背撑在门上,她举高吊瓶,出了一身的冷汗,看来慕郗城对她的考虑也并非没有道理,一个肠胃炎病人,举高吊瓶,再出去,确实有些难度。
站在卫生间,干净的梳洗池台前,嘉渔将手里的吊瓶挂在随处可见的人性化设计吊钩上,空出了一只手,靠在那,给慕郗城打电话。
电话拨通,她不言语。
要说什么?
所有出口的话,都是尴尬窘迫。
对方倒是不介意,起先问了句,“完了吗?”
嘉渔,“……”
“好,我进去接你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嘉渔总觉得说这句话的慕郗城有些恶劣。
长身倚在长廊上的人,指间夹着一支烟,白色的烟线袅袅娜娜的,渐渐散开,映衬着一张染了笑意的俊脸。
须臾,他进去,看着靠在洗手池台前的女孩儿,情绪沉俊下来。
“不是,让你不要乱动,在里面等我接你。”
她不答话,低头看着他锃黑的皮鞋,渐渐靠近她脚上的那双医院白拖。
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似乎也越来越快了。
不受控制的。
接了吊瓶,单手搂着她的腰,问了句,“扣子系好了么?”说罢,就伸手摸索着像是要帮她查看。
果然,完全没有扣。
但是,嘉渔说,“没有关系。”
慕郗城否决,“腰这么细,不扣好,万一掉了怎么办?”
“.…..”
终于,再过淡漠沉稳的陈嘉渔也受不了了,看他一眼,道,“不许你说了。”
好吧,小女孩儿害羞,他不说了。
直接帮她将那几枚扣子,扣回,嘉渔忽略,彻底忽略他的动作。
直到两个人一起这么出了卫生间,赶巧有女医生要来,看着慕郗城搂着嘉渔,走出来,脸色别提多好看。
嘉渔看见了,但,瞥了一眼一点都不觉得不妥的男人,她还是当没看见吧。
……
……
嘉渔打完吊瓶,那位护.士来帮忙拔针头,如果不是因为胃肠炎,让体力消耗太大,嘉渔完全可以自己拔针头。
可是,拔针头,就拔针头吧,嘉渔不明白,为什么这位护.士一直看着她。
且,脸色有些非比寻常的窘迫,难道脸红?
嘉渔不明白,等护.士出去了,她问身边的人,“护.士小姐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自然是阿渔生得美。”
慕郗城浅笑,眼眸暗沉,伸手却轻触着她脖颈后那片肆虐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