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嘴唇,脸色有些苍白。
注意到客厅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她的脸上,她只好出声道,“抱歉不好意思,我……马上就能整理好。”
画板砸在手背上的青紫痕迹斑斑,沈漫妮情绪的异样,让所有人都莫名。
收回自己的视线,慕千寻对于千信的话丝毫不介意,他说,“都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金融和商务才是我最擅长的。”
今天如果千寻不说,让嘉渔就差点忘记了,和慕郗城同龄的慕千寻原本是艺术学院的高材生。
脱离慕家,不想选择经商,当时没有少让当年在世的慕爷爷教训。
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让他改变了一切,选择经营慕企的‘万恒’。
知道漫妮的手背出了血,她几乎下意识的想要弯腰将画纸帮漫妮捡起来。
却被慕郗城按住了手腕,对她摇头。
知道他在介意什么,嘉渔说,“不要紧,才四个月弯腰还是能做得到的。”
眼前的画纸已经被千信捡了起来,他说,“小祖宗,你消停一会儿吧,别让人跟着你提心吊胆。”
嘉渔:“……”
她现在觉得不单单是慕郗城,连清苑的所有人也被他所感染的,认为她什么都不能做,仿佛虚弱的一碰就碎了。
“漫妮,我帮你上药?”
“只是蹭了一下,我自己来就好,堂嫂不用管我。”
留下一个浅显的笑容,漫妮将客厅收好了,抱着画板直接送到楼上去。
画室里,将背后的门关上,她像是回想着什么,脸上怅然若失地带上了几分苍白。
——怪不得,他不再画画。
浓郁的失落写在了脸上,又带了几分没由来的绘画人同病相怜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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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底是嘉渔外祖父宋正华的生日,嘉渔最近都在想要送什么给老爷子。
午饭后,慕郗城将她抱上牀,哄她午睡。
突然,听到她提起宋菱,闭着眼的人近似没有情绪的问,“她还在国内吗?”
最近总是听她说起月底要回宋家的事情。
现在,嘉渔问一个‘她’,慕郗城大致能猜测到她指的到底是谁。
“已经不在了,至于那一天,不能确定。”
“嗯。”
宋菱回纽约的事情,嘉渔偶尔听慕郗城和章理事通电话,可以大致从对话里听得出来。
奥斯汀和宋菱离婚。
这件事情,对宋女士产生了不小的打击,倒不是因为这个年纪维持着所谓的爱情,而是因为她将自己年轻时候所有的资本孤注一掷投入在一个男人身上。
到头来,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待她情比纸薄。
“外公寿辰,宋女士要去,你还要去吗?”
知道他妻子不愿意见到宋菱,慕郗城先把这个问题问明白,怕她到时候真的纠结。
“去,为什么不去?”
嘉渔对于宋菱早已经视作旁人,没有过多的情绪,为了她不参加外公的寿宴,完全不值得。
“别想太多,万事都有我。”
将嘉渔搂进怀里,安抚着她的同时,也安抚着他们的孩子。
像是感觉到了爸爸的抚摸,嘉渔肚子里的孩子,也开始回应他。
“最近,她变得爱动不少。”
谈到孩子这个话题,嘉渔的心情总是很快就能变得很好,纤柔的手覆盖在慕郗城的大手上,她说,“总觉得,她像是在吐泡泡。”
听到阿渔的话,慕郗城脑海里马上能浮现出那样柔软的婴儿,可爱的模样,“女儿一定像你,可爱的不得了。”
嘉渔迎上他深邃的目光,感觉到轻抚在她柔软福伯的大手不断向上,让她瞬间脸红。
“别乱摸……你,唔……”
没有说完的话被慕郗城咸封在唇齿间,嘉渔受不了他的挑逗,很快迎合着他的亲吻,和他口舌纠缠在一起。
相濡以沫,不过如此。